4、被弟弟吸乾血拋棄的哥哥(2 / 2)

白天睡多了,晚上淩天睡不著,就坐在客廳裡看電視。電視上播放的是原主看過很多次的《西遊記》。在淩天看來,電視裡的天庭仙府和神仙法術都粗糙得不行,不過故事卻是漫長無聊的仙界裡沒有的,因此他看得津津有味。

紀文傑開門進來,看到他哥還沒睡,直接當人不存在,悶不吭聲就要往屋裡走。

“等等。”淩天叫住他,拿出剛剛填好的表格其中一張,“這是孤兒院的申請表,屬於你的那份駱叔叔已經幫您填好了……”

淩天話未說完,紀文傑就像被踩了痛腳一樣,想也不想就道,“我說過了,我不去孤兒院!”

“我知道,我隻是知會你一聲。明天早上八點,我會出門辦手續,願意就跟我一起去,不願意就算了。”淩天冷淡地道。

本來這些手續他是可以幫忙辦理的,但還是那句話,他不是對方的老媽子。至於申請表是駱建業帶回來的,填表的也是他,不關淩天的事。

可惜紀文傑還在氣頭上,沒等淩天說完,就重重地甩上了房門。

淩天輕笑一聲,這小崽子根本就不用他出手,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了。

他起身關掉電視,鑽進浴室洗漱,但還沒洗漱完,紀文傑又出現在了浴室門口,看他的眼神像仇人一樣,“爸媽留下的錢呢?裡麵有我的一份兒,給我,我自己拿著!”

紀文傑說的是紀父紀母留下的壓箱底錢,他們怕有事不能及時趕回來,就在家裡留了兩千多塊錢,鎖在櫃子裡,鑰匙掛在淩天身上。

這也是兩口子除了貨款之外僅剩的錢了,兩千多塊在這個年代是普通工人三個月的工資,不是小數目。他們知道大兒子穩重,千叮嚀萬囑咐叫他不要告訴弟弟,也沒有告訴他有多少錢。淩天也是看原主上輩子的記憶,才知道具體金額的。

原主確實穩重,他沒有開過櫃子,也沒有告訴弟弟。但在父母的葬禮上,他為了安慰弟弟才開口說了,所以紀文傑才有此一問。

正好,淩天也沒有替他保管的想法,抹把臉回房打開櫃門,將鎖在抽屜裡的鐵盒子拿了出來。

盒子裡的錢有零有整,除此之外還有紀母的金首飾、玉鐲子等等,其實成色一般,除了金子,彆的都值不了幾個錢。

紀文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錢,伸手就想拿,卻被淩天按住了爪子,“彆動,我來分。”

紀文傑臉上的戾氣一閃而逝,本想發作,轉念想到淩天今天的表現,不情不願地放了手。

他不得不忍,發育期的男孩子,小一兩歲武力值差距還是很明顯的,更彆提他跟淩天相差了三歲。真的打起來,他絕對乾不過比他高了一個頭的淩天。

當然這隻是表麵差距,事實上淩天一根手指就能將狼崽子按翻。他懶得理紀文傑的黑臉,當著他的麵,一張一張數好了錢,和其他東西一起按價值平分成了兩攤。

“分好了,你自己選吧。”

紀文傑看看金耳墜,又看看金項鏈,一時難以抉擇,眼珠子動了動,道,“我年紀小,媽的首飾都歸我吧,錢也要多給我五百,算是你讓徐宇拿禮金的補償。”

淩天搖頭,寸步不讓,“不行,就這麼分。”

原主上輩子最大的怨恨就是被弟弟吸儘了血,淩天作為執行者,現在代表的就是原主的身份,公平公正是必須的,絕不可能讓他多吃多占。

“紀淩天,我是你親弟弟,這點讓步都不肯嗎?你比我年長三歲,這些本來就是你欠我的。”紀文傑對他怒目而視。

“我並不欠你什麼。”淩天眼神奇異的看他,“你是覺得我比你年長三歲,所以占了這個家的便宜?”

紀文傑垂下眼皮不說話,顯然他就是這麼想的。

“你要這麼跟我算也行。”淩天思索了一下,準備以理服人,“爸媽做生意經常不在家,你的衣食住行都是我在管,沒錯吧?你自己動手做過一餐飯,洗過一件衣服嗎?你確實比我小三歲,過得日子卻比我好多了,大冬天我用冷水洗衣服的時候,你在烤火爐看電視;我拖地的時候,你在搗亂瘋玩兒。你覺得不公平,那你冒領我的勞動成果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也給我買一支雪糕?”

紀文傑倏地漲紅了臉,他知道淩天說的是什麼,他一直以為他哥不知道。有時候他哥拖了地,或者洗了衣服,他會在爸媽回家的時候拿起來裝裝樣子,爸媽看到了就會誇他,甚至拿錢給他。

他拿了錢會去買零食、玩具,一切他想要的東西,從沒想過給他哥分一份兒。但他哥不一樣,他買什麼都有他的一份,他也習慣了這樣的“公平”。

淩天在心裡冷嗤,紀文傑覺得自己年紀小,在這個家吃了虧。但他怎麼不想想,他因為年紀小,逃避了多少家務和責任?也正是因為年紀小,爸媽和哥哥都寵著他,讓著他,從來沒跟他計較過。

也正是這樣的讓步,最終寵出了一個白眼狼!

紀文傑被淩天說得無法反駁,一口氣堵在喉嚨裡,吐也不是,咽也不是,隻能用仇恨的眼光瞪著淩天,仿佛對麵的是他殺父殺母仇人。

他憤憤地抓過含耳墜的那把錢,轉身就走,一秒也不想再留下了!

淩天隻覺得好笑,天知道他隻是平均分配了家財,對方這股理所當然的氣性是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