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被所有人吸乾血拋棄的世子(1 / 2)

傅明喻這邊剛回去,那邊就有人去淩天麵前稟報了書房被人闖入的消息。淩天聽到香爐灰灑了一地,唇角便滿意地勾了起來,擺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白眼狼弟弟敢到他的地盤小偷小摸,就要有被懲罰的覺悟。

怕有人盯著,淩天沒急著往外跑,每日雷打不動的晨起練武,看書寫字,給老王妃抄佛經,仿佛真的是專心丁憂,不理窗外事了。

期間王妃餘氏來看過他,委婉問起這回宮裡怎麼沒有賞賜。

淩天早有準備,直接道,“之前不是說了嗎,事情辦砸了,皇上沒罰都是看在祖母去世的份上,又怎麼可能還有賞賜?”

她也是習慣了,彆看著這定南王府表麵光鮮,其實隻剩下了一個空殼子。傅玉的庶妃姨娘,加上那一大堆的庶子庶女,吃穿用度都是銀子。還有伺候他的下人,月錢總要發吧,每個季節的新衣總要做吧?這些都是省不了,不然外頭就要傳他王府破落了。

其實花錢最大頭的還是定南王傅玉,他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隨便在外麵請個客,就能花上百兩銀子。好在最近丁憂,他被迫呆在王府裡,沒敢往外麵跑了,不然這花銷還要大。

餘氏想到每月赤字的賬本,不死心地問,“那你之前的月例,還有底下人的孝敬呢?”

“賞給宮裡的兄弟了。”淩天隨口道,他就不信餘氏敢開口找他要回來。

餘氏是不敢,但她敢指責自己的大兒子,“你怎麼就胡亂給人了呢,不知道自己府裡什麼情況嗎?”

“什麼情況您該跟父王說去,這一大家子是他的責任。”

吸血吸習慣了,不但沒有任何感激,還要承受無理的指責,淩天才不伺候呢。

要說原主也是傻,他是真的沒留一丁點私房錢,連筆墨紙硯都是用的最普通的,比起傅玉房裡的奢靡,他過得跟清修的和尚差不多。

“你怎麼說話呢?那是你父王!”

“那我能怎麼辦,母妃就是把我渾身的血肉拆了,也不夠整個府裡的人吃啊?”淩天似笑非笑,“母妃不是有私房嗎,先借出來用用?”

餘氏本來聽得前半句,還有些心驚肉跳,不敢直視淩天,可是淩天說起自己的私房錢,馬上就怒了,“胡說什麼,你母妃我哪兒來的私房?!”

她娘家的情況眾所所知,當年出嫁的時候嫁妝也少得可憐,不過自從掌家之後,她偷偷把府庫的東西換了一些,給自己攢了一筆錢。

可這事大兒子是怎麼知道的?

餘氏眼神閃爍,“我那點貼身銀子,以後都是留給你和你弟弟的,彆到你父王麵前亂說……我先走了。”

從大兒子這裡挖不出錢,她也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衝喜那事大兒子一直耿耿於懷,對她的態度也大不如前,餘氏心裡存了氣,乾脆裝聾作啞,除了有事求到淩天,其他時候都當他不存在。

果然,這次餘氏回去之後,淩天的崢嶸堂待遇就肉眼可見地差了起來。不過餘氏敢虧待大兒子,下人卻是不敢虧待世子的,長眼睛的人都知道這府裡誰靠得住。

因此待遇雖然差了,淩天也沒覺得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反正守孝頓頓吃素,洗漱沒有熱水,下人被借走,院子無人打掃都是小事。

一個半月時間一晃而過,淩天的崢嶸堂風平浪靜,傅明喻的鬆濤苑那邊卻是雞飛狗跳的,偷偷請了好幾次大夫。

原因是傅明喻渾身長滿了紅豆大小的紅包,奇癢無比!一開始的時候他身上隻是有幾個紅點,傅明喻以為是蚊子咬的,也沒有在意。誰知那些紅點越長越大,他癢得忍不住用手去摳,摳破紅包滲出的濃液沾染到旁邊的皮膚,又會長出新的,很快就長滿了全身,還傳染了他的枕邊人。

傅明喻這才怕了,請了好幾個大夫來看,都說是臟病。

再次送走一個前來看病的大夫,鐘嫻雅伏在涼榻小桌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就老實承認吧,到底去哪個窯子裡染了這身臟病回來,還傳給了我?”

傅明喻抓著大腿上的紅包,不耐煩地道,“都說了沒有,我連王府大門都沒有出,去哪兒逛窯子?”

說是這麼說,傅明喻心裡卻是懷疑的。他跟父王的一兩個小妾偷偷鬼混過,他年輕氣盛,屋裡雖說已經有兩個通房了,可良家女怎麼比得過被人精心培養的瘦馬?一來二去的就勾搭上了。

但那已經是娶妻之前的事了,自從鐘嫻雅進門,他忙著享受新婚之樂,根本沒工夫去找那兩個小妾。後來祖母去世,父王不往外跑了,大哥也回府了,他就更不敢去了。

不過他私下跟大夫打聽過,都說這病發病時間沒個準的,可能惹上了十年八年不發作,也可能馬上發病但病情發展緩慢。那兩個小妾都不是良家子,他父王也是個風流的,他實在不敢確定,更不敢問。

可所有大夫都說了,像他這樣一個月長得滿身都是,他聞所未聞!

新來的大夫也留下了藥方,傅明喻跟之前的對比了一下,發現大同小異,心裡有些失望,但還是抱著一線希望遞給丫鬟,“拿去抓藥。”

屋裡的丫鬟都是鐘嫻雅帶來的陪嫁,本來有那麼一兩個不□□分的,最近都乖順得不行,不但不敢近姑爺的身,連從他手裡拿東西都恨不得用手帕包著。

傅明喻見丫鬟裹著手帕,拈著手指,一臉嫌棄的模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丫鬟身子一抖,低下頭縮著脖子飛快地跑了。

傅明喻抬手想抓臉,手伸到一半又反射性地縮了回來。身上的紅包和潰爛穿上衣服還能遮掩,可現在已經開始往臉上蔓延了,這也是傅明喻越來越著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