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被福星吸乾血的小叔(完)(1 / 2)

淩天退伍回來的時候27歲,轉眼五年過去,他已經32了。32歲的男人,有房有正經工作,給他介紹相親對象的人絡繹不絕,不過淩天一個都沒答應相看。

漸漸地,村裡就有了流言:有的說淩天其實不止傷到了腰,還傷到了腎,那方麵不行了;還有人說他在部隊已經結了婚了,不過老婆跟人跑了,所以他一朝被蛇咬,寧願單著也不結婚了。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在這些流言下,淩天和崔墨白的來往就顯得稀鬆平常了。

崔墨白還是住在知青點,不過去年冬天情況好一點的時候,淩天用了點法子,把他塞進了桐山村小學當老師。又利用自己在國營飯店的人脈,托人給他收集學習資料。

崔墨白自己也很努力,不上課準備教案的時候,他基本都在看書。然後就是幫淩天打理屋子,種菜,喂雞……

“淩天,淩天!我爸媽他們平反了!!”這天淩天下班回家,崔墨白一聽到聲音就神情激動地跑了出來,手裡還死死地捏著一封信。

淩天從他手背上鼓起的青筋,就知道青年的情緒有多激動,明白他此刻最需要的是傾聽,於是朗笑道,“是嗎?我就說早晚會有這一天,終於讓兩老等到了!對了,誰寫的信,信上還說什麼了?”

“這封信是我姐寫的,她說文件已經下了,我們家的院子也還回來了。她給爸媽彙了錢,讓他們儘早買火車票,這個時候可能已經回家了……”崔墨白絮絮叨叨地說著信裡的內容,一番話顛三倒四的,任誰都能看得出他的歡欣雀躍。

淩天耐心地聽著,一點沒有不耐煩。

崔墨白來回說了好幾遍,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地低頭推了推鏡框,“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淩天在他手臂上拍了拍,安慰道,“沒事,正好我帶了好酒好菜,咱們晚上一起慶祝慶祝?”

“嗯!”崔墨白重重地點頭,看著淩天一如既往溫柔和包容的眼神,不知怎麼突然衝動起來,主動上前抱住了男人健壯的腰背。

“!!!”他們還在外麵呢。

淩天勉強讓人抱了三秒,就趕緊把他推開了,“好了,快進去吧,一會兒飯菜該涼了。”

“……”崔墨白失落地垂下眼瞼,這兩年他們的關係就僅止於此了,那晚淩天的話就像玩笑一樣,再也沒有提起過。不過淩天對他的照顧卻沒有停止,完全是不計回報的對他好,崔墨白早就願意了,隻是一直找不到機會開口。

更讓他感到危機的是,前幾天有人趁著淩天休息,直接帶女方上門來給他相看。他上課回來得晚,隻聽人說這次的姑娘長得多麼多麼俊,身段多麼多麼好,石老五看得眼睛都直了,這回肯定能成……

崔墨白心裡酸溜溜的,特彆是晚上兩人喝酒的時候,淩天為了安慰他,一個勁說隻要等高考恢複,他很快就能回家跟父母團聚了,讓他不要急。

崔墨白不急,他煩心的是另一件事……

淩天從很早以前就催他看書,替他規劃好了未來,可是這個未來裡卻沒有他自己。崔墨白不知道淩天有什麼打算,隻以為他後悔了,照顧他到高考回城,就算是了清了自己的責任。

崔墨白清楚,他該知足的,淩天照顧了他五年,什麼出格的事都沒有做過。就算他後悔了,想要過正常的生活,他也怪不了人家什麼。

可是他不甘心,淩天這個男人有多好,他這輩子,下輩子,都不可能再遇到第二個了。再說他先來的,憑什麼把人讓給彆的女人!

崔墨白這輩子第一次昧著良心,就是趁著淩天喝醉了酒,爬上了他的床。

自從淩天跟他開過那個玩笑之後,他就一直在琢磨兩個男人能做什麼。後來還真讓他找到了,是在一本這個年代來說非常出格的**裡。但不是正文,是有個角色罵人的時候說過的一句話,他罵對方是個小白臉兔兒爺,賣XX的……

就是這麼不經意的一句話,讓崔墨白豁然開朗。

淩天其實沒喝醉,他半夢半醒間,察覺懷裡多了個光氵留氵留的人的時候,簡直啼笑皆非,“墨白?”

崔墨白雙頰緋紅,眯著眼睛把心一橫,裝作醉酒的樣子,抬頭堵住了淩天的嘴。

他沒有記憶,動作生澀地可怕,簡直磕得淩天牙疼。好在淩天沒有拒絕,反客為主,很快將道侶吻得暈頭轉向,拉進了肌膚相親的美妙體驗裡……

事畢之後,崔墨白又羞又怕不敢抬頭,像個蝸牛一樣把腦袋藏在被子裡裝睡。

淩天無奈,“墨白,彆把被子都卷走了,我有點冷……”

崔墨白身子一僵,維持頭朝下的姿勢,一點點挪開被子蓋到了淩天身上。淩天順勢抱住伴侶的小腰,輕笑道,“我就知道你沒睡。”

胸膛震動的聲音順著耳膜傳進崔墨白心裡,讓他的心臟也跟著顫了顫。越是跟這個男人相處,他就越喜歡他,跟彆提情-事之後淩天親昵溫存的嗓音,讓他想落淚……

這一刻,崔墨白突然不想去想以後怎麼樣了,能跟淩天在一起多久算多久,等淩天結婚的那天,他就自己離開。

這一等就等到了高考後。

崔墨白本來底子就好,又在淩天的提醒下經常看書學習,一不小心就考了個省狀元。但他沒打算回京,準備就近在本省讀大學,不過就算最近的大學,離東集鄉也有一天的路程,崔墨白都想放棄了。

但是放棄入學,就意味著放棄大學生補貼和將來安排的工作。崔墨白是想以後賺錢給淩天,讓他清閒一點,絕不是自己什麼都沒有給他增加拖累的。

正左右為難的時候,淩天告訴他,他已經把國營飯店的工作辭了,打算去京市闖一闖。現在的管控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嚴格了,他開不了介紹信,但可以用送大學生入學的理由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