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2 / 2)

“臉趕不上著幾個小時錄製金貴。”臧南渡直接拿了梁戍星手裡的本子,“換人。”

梁戍星反應不過來,趕緊站起來,“不是,臧爺,我沒事兒,就是——”

“誰能演,現在就往外站,”臧南渡話裡的意思很明白。

今天這人是換定了。

“吃什麼來的,這麼大火氣,”葛萬淑撐著腰往外走,身上繡花的邊兒還卷巴著,跟著這些小孩兒的時差倒不過來,還沒下樓就聽見鬨騰,路上也聽的差不多,“再怎麼著,先喝

杯水,小星昨天那臉我都用雞蛋給——”

葛萬淑還想著說沒事兒,結果下樓就看見梁戍星腫的老高的半張臉,嘴裡念叨,“不至於啊?”之後她又反應過來,問臧南渡,“你怎麼想著來了?”

臧南渡是他的學生,脾氣秉性她在了解不過,自從畢業排大戲開始後來就一直抵觸往片場跑,上次算是單獨來見自己,今天一大早沒通知來了她還挺驚喜。

“乾脆,這樣兒,”葛萬淑找了電墊子穩坐在沙發上,“反正你都來了,按道理你是他們學長,今天就順便帶帶。”

葛萬淑自己在這兒安排,“得了,這人你也彆找了,乾脆就你來。”

“正好給他們幾個小孩兒上上課,”葛萬淑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對著想張嘴的臧南渡伸了個手指頭,“我這把老骨頭可不經念叨,你這麼多年了,我也沒能再檢查檢查你的功課,我這行兒也不知道還能乾多久,你也就彆推辭。”

臧南渡這次應下了。

“給我幾分鐘,”臧南渡領了本子坐到一邊兒,替代梁戍星。

岐林不動聲色坐在一邊兒乖乖念詞兒。

一邊兒的梁戍星憋著不出聲,隻能抱著胳膊尷尬杵在這兒,走留都不合適,也就等著看戲。

關於以前的事他多少知道一點兒。

臧南渡是正兒八經表演學專業,這件事兒在圈裡的知名度不高,誰都沒拿這個做過文章,都像是躲著怕著,生怕拎出這事兒就遭埋怨。

所以梁戍星也隻是隱約聽說在臧南渡畢業那年出過事兒,那年的大戲他看過。

精彩,北城中戲當時還特地把這出戲直接作為以後標杆,隻要是畢業都比照著做比較。

這種地位之下,沒有半年,就突然從校官方撤了。

最後誰都不再提這檔子事兒了。

以至於具體到底怎麼回事,仗著臧南渡以後的起勢,就再也沒人敢問。

岐林其實已經把手裡這本兒翻爛了,裡麵精確到每一個字他都記得。

現在再看也隻不過是想一會兒怎麼表達。

這是他頭一次半正式跟臧南渡對戲,心裡主要還是認真嚴肅。

“小渡,”葛萬淑拿了筆過來,“這角色跟你不搭,我現場臨時改幾個詞兒。”

“葛老師,”臧南渡聲音出奇的平靜,“您教我的,做演員,就什麼都得演。”

“我知道,但是這——”葛萬淑還想再說,但是看見臧南渡一雙澄澈眼睛,這話到底也沒說出來,“行,依你。”

葛萬淑心裡歎氣,這要強的性子倒是這麼多年都沒變。

巧的是臧南渡也選了昨天那場。

依照現在微博上的熱度,就算是爭議片段。

現在周圍的人同時都想到一個問題。

岐林對著臧南渡那巴掌到底打不打的下去。

要是打,無異於就把臧南渡得罪的死死的,要是不打,那就是雙標。

這事兒傳到微博估計又得掀起一波口誅筆伐。

反正現在岐林是兩頭難做人。

他們能做的也就是隻能坐著瞧熱鬨。

畢竟這把火就算燒穿了也引不到自己身上。

臧南渡坐著,身上照舊一身兒貼合的西裝,他身量大,坐下仍舊有壓迫,跟原來梁戍星給人還原的角色感覺完全不一樣。

“你跟他認識多久了,”臧南渡直接開口,眼神轉換也就是一個抬頭的事兒,他沒說開始,直接帶著岐林入戲。

“一個月,”岐林站著氣勢不輸,眼神直接頂著往上,像是挑釁,也樂著強調,“隻有一個月。”

本兒上原配和對方的感情整整三年,被岐林橫插一腳,直接破碎。

所以岐林自己也知道這個角色的先天劣性有多大。

演得越好,就會越招罵。

臧南渡突然笑了。

跟梁戍星之前完全不一樣的反應。

岐林心裡一跳。

並且心裡有種傾向,解下來會是情緒大爆發。

“岐林,”臧南渡突然在簡短的空檔兒裡叫了岐林的名字。

也就是在這一秒,岐林突然耳鳴。

一種全然拉扯的帶入感讓他沒法兒思考,他突然沒了分析揣摩心思的能力,他站著錯愕,眼睛裡除了臧南渡誰也瞧不見。

臧南渡坐著伸手,手臂環過岐林的脖子,輕柔但有力,扯著人往沙發上壓,單腿侵占對方下半身領地,居高臨下,“你很驕傲?”

岐林現在戲感變弱,戲與非戲的界限開始變得模糊,他微微皺著眉頭,看著臧南渡的眼睛,被撩起來的情緒開始翻了個兒似的不消停,嘴裡還在趕戲,“是。”

他把下巴微微抬起來,對臧南渡不屑,“一個月我就搞到他了。”

周圍看戲的手裡的瓜子都嚇掉了。

現在沒人敢說話出聲兒,看戲刺激到這個程度他們服氣。

如果說昨天看梁戍星表演勉強像演戲,今天這個簡直衝突感爆炸。

明明都以一樣的說辭,換人演就是另一種意思。

而且要命的是,岐林還真什麼對手戲都接的住。

“你,”臧南渡突然直了身子,他說話的節奏開始變的很慢,但是很沉,他拎著岐林坐起來,臉上表情陰鬱,但是嘴角偏偏還帶著笑,他手勾在岐林扣得不怎麼緊的第二顆扣子上,捏著他手裡的煙,點在在眉心,

“那我就廢了你的驕傲。”

壓製之下,是粗暴。

岐林第二次被按在沙發上,抬頭看著眼前人。

昨天晚上臧南渡教自己的東西,現在就在他身上活靈活現。

“臧南渡,”葛萬淑在旁邊喊他,“夠了。”

岐林在葛萬淑喊話的時候猛地吸了口氣,

才如夢方醒。

隻不過,臧南渡還在戲裡。

岐林嘗試張嘴叫了他一聲。

沒反應。

現在臧南渡再繼續往下的每一步都是過火。

岐林最後撐著半條胳膊,甩了個巴掌。

臧南渡側著臉,用舌尖兒輪了一邊兒的口腔,等再轉回來的時候,拉著岐林起來。

周圍裡的人包括梁戍星都不出聲兒。

岐林打得是臧南渡。

更何況剛才他們都是睜大眼睛看見了。

估計岐林以後的事業也就到這兒了。

岐林坐起來,摸著臧南渡半邊兒臉,說了聲臧老師,還想繼續說點兒什麼,就突然看見臧南渡現在眼裡的東西,明顯還沒出來,翻滾著的都是情緒。

或許岐林現在知道,臧南渡輕易不碰戲的原因。

岐林還沒來得及告訴旁邊兒的葛萬淑,身子又是一輕,自己中間被臧南渡兜著往上,對方眼裡現在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他那條胳膊把岐林翻了個麵兒,豎抵在沙發邊上,延著岐林被迫挺起的身子往上,最後岐林月複上抽熱,牙口發緊,鑽進鼻子裡的都是臧南渡的味道,對方湊過來鼻子頂在岐林下顎窩的輕肉上,輕聲說,“他說你在床上能一直叫,”,臧南渡的牙齒延著岐林輕凸的喉結往上,“所以我想聽聽,你用這裡發出的聲音,”

“能有多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