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1 / 2)

最後這個吻裡摻雜了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私欲。

在間隙離開的時候, 空氣裡還帶著點兒淫、欲廝彌。

因為這個吻,岐林放棄了大部分台詞, 隻說了其中一句,

“我後悔了。”

吻到眼淚鑽進嘴裡成了澀, 岐林想放手, 嘴裡的舌頭總會勾著齒背把人勾回來。

這幕戲在岐林這兒,安靜的很。

熱烈綿長的吻,最後因為岐林伸手在臧南渡後背做著安撫而結束。

葛萬淑從沙發上坐起來, 自己跑著往前親自伸手攙著岐林,嘴裡心疼念叨, “乖孩子, 乖孩子,”她自己說了一會兒,一怔就清了清嗓子,“我倒忘了,這是演戲,”然後對著臧南渡說了句,“你呢, 沒事兒吧。”

旁邊站著的臧南渡扯著領子搖頭。

葛萬淑又嘲了自己兩句, 她鬆開手, 朝著梁戍星說,“你情緒都夠, 但是人物拿捏上偏了, 這次因為都在就一塊兒做個參考。”

岐林聽著, 嘗著嘴裡腥,不知道血是誰的,最後舔了都往自己嘴裡卷。

他往對麵看,梁戍星的眼睛還發紅,但是不同於剛才,這會兒看著感情更通透。

“那我知道了,”梁戍星低著頭,就說了一句,然後抿著嘴不出聲兒。

岐林嘴裡還搗著腥,但心裡知道這角要是沒意外就穩了。

晚上原本葛萬淑想約個酒局,但是巧了都臨時有事,最後乾脆就吹了。

幾個人在樓上也就談笑了一會兒,沈方舟的眼睛在岐林身上就巡了一圈兒後張口,“之前我聽中戲的老師說過,岐林基本功紮實,人長得也漂亮,聽說幾個旁係的學長還動過心思,這情況葛老有沒有往誰身上想過?”

沈方舟圓滑,話裡指的就是不明說,但是偏偏所有人都還聽得懂。

葛萬淑擺擺手,“之前的事兒還提他乾嘛,要我說岐林好,就是好,當然小梁也不差,就是人物配適性不強,以後南渡手裡有的是好本子,到時候誰演不都一樣。”

葛萬淑順著話下來,最後主動扯開話題,“關於曹光漢,”她說著看了一眼王興朗,對著沈方舟講,“畢竟角色複雜,小王又是個新頭學生,我擔心——”

“葛老想的也是,不過岐林跟興朗是同學,他既然可以,那興朗就未必不行,”沈方舟話裡的偏袒,葛老聽的明白,臧南渡也明白。

岐林直接做過去,小聲跟臧南渡道歉,摸著他的臉瞅,沒看一會兒,岐林的手就被攥住往下放。

最後葛萬淑咽著茶,把閆夏冬的角兒最後敲了。

最後定了一杯茶,哢嚓一聲。

算是最終定了。

幾個人再出門的時候,已經夜深露重,早就過了悶熱的日子,出了樓口,就都是一陣攥袖捂手。

岐林一眼就瞧見山易亭靠在門口兒等人,自己就想抬了腳往那兒去,等胳膊被身後的沈方舟攥住,就聽他說,“晚上跟我去趟公司,既然敲了你,有點兒事我安排一下。”

岐林轉頭,“那我給山哥說聲。”

“沒必要,我再打通電話,”沈方舟輕扯岐林的肩膀,把人往自己停車的地方帶。

岐林抬腳要走,經過臧南渡身前,被他輕微擋住。

沈方舟笑了一聲,自己捏煙往前遞。

“臧爺還有事?”沈方舟指尖捏著煙,往臧南渡嘴邊兒上湊,“我帶人你還不放心。”

這句話沈方舟就是反著來的,岐林站在兩個人中間,間隔都不遠,知道現在沈方舟瞧出來臧南渡對自己上了點兒心,所以有心牽製。

畢竟現在沈方舟跟臧南渡圈裡都是一家獨大,誰都想拿捏對方。

巧的是,岐林自己作為這份拿捏剛剛合適。

臧南渡張嘴,任由沈方舟把煙放進去,然後自然給了火,“沒有,”臧南渡說完自己側了身子,盯著岐林,說,“《無邊之界》的劇本我給周編再改一版,葛老那邊也知道,既然定了你,最近就多往劇組跑幾趟。”

岐林點頭,嘴上答應,知道一方麵定角之後到後麵一係列的官宣和現場準備都需要自己參與,另一頭的意思是,少被沈方舟盯著。

但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

岐林想到這兒,突然臧南渡又開了口,“至於曹光漢,王興朗不行。”

沈方舟聽見這話臉上就沒了笑,“葛老那邊兒不是還沒——”

“你覺得如果葛老同意會隻讓他演個死人麼?”臧南渡抖著煙,對著沈方舟直說,“你往劇裡塞人,我不反對。”

“但是如果那個人是王興朗,在我這兒就一句話。”

“不行。”

岐林自己站著,都能感覺出來現在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多僵。

“話現在咱都不用說這麼滿,畢竟王家那邊還沒找到你,”沈方舟把煙掐了,沒朝垃圾桶裡扔,隻是丟在自己腳底下頭,用腳尖兒輕輕撚了,“都是合作買賣,麵子上總得過得去。”

沈方舟伸手,想把手往臧南渡肩膀上擱,但隻是跟臧南渡交換了個眼神,最後作罷。

“那這事兒再說,找個時間,跟著王老板一塊兒聚聚,”沈方舟沒再把這事兒說太滿,互相給對方留了個白,拉著岐林上車。

岐林被沈方舟一直挪到車前頭,就又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臧南渡。

等頭一低,進了車座後排,就徹底看不見了。

“我說岐林,”沈方舟手腕搭在方向盤上就開始開口。

“你覺得王興朗行不行,”沈方舟從後視鏡裡往後瞄。

“不行,”岐林說話的時候同樣沒猶豫。

沈方舟咧開嘴笑,“不用想一下再回答?”

“你自己也這麼想的不是麼,”岐林撐著胳膊在後頭,往車窗外麵看,“隻不過他有個好爹。”

“臧南渡他自己想跟王姓對著乾,我是勸過的,”沈方舟動了車子,但是眼睛還是沒從後視鏡上下來,“所以臧南渡在圈子裡就是個得罪人的主顧,他的主意打了也白搭。”

“你聰明,也看得出來臧南渡自己一個人就算撐也撐不了多久,”沈方舟轉彎的時候輕輕踩了刹車,“考不考慮跟我。”

岐林輕輕閉了眼,從鼻子裡輕說了句,“你知道我,替你賺錢就成了。”

沈方舟聽了腳底下的油門兒轟的聲音大了,“我床上空人挺長時間了。”

這句話就被沈方舟撂在車上,但是沒人接。

岐林閉著眼,呼吸均勻。

沈方舟手背抵著嘴,掩著笑,最後拐彎的時候收了那隻踩在油門上的腳。

岐林夢少,但是這次在沈方舟的車上,難得有夢。

成片交織的黑色勾線,穿插在臧南渡的皮肉上,最後整個人就站在岐林麵前。

嘴唇還是一樣偏乾,但是眼睛乘的水總是相反,澄澈得岐林能瞧見自己的影子。

岐林慢慢往前走,就在他身前停住,指尖點在那片刺青上。

然後才發現,原來那裡的皮膚並不平滑,等他還想再看,身子一顛,睜了眼。

但是地點並不是之前沈方舟承諾過的辰星總部,從這裡往星辰大廈那邊瞅,就隻能看家模糊的樓身,也就從側麵說明,這裡離辰星還是有段兒距離的。

“哪兒,”岐林下了車,站在沈方舟身後,看著門口已經站著的油肚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