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 82 章(1 / 2)

岐林低頭伸手, 把手輕輕放在對方身上, 現在他有點兒分不清, 這間屋子裡熱的來源。

他用指腹輕輕順著對方的耳廓往後刮, 嘴上說著,“你現在是不是故意的?”

臧南渡抬頭看他,“故意什麼?”

“你明知道我舍不得, ”岐林鬆了手,重新撐著身子自己往床上挪,順便把自己的腳腕往臧南渡身上上擱, 然後朝著他笑, “所以我得罰你。”

“罰你隻能瞧不能碰。”

岐林說完自己單手揉捏, 動作變得大膽, 另一條胳膊撐在自己身後,他的聲音變得肆無忌憚。

就像是公然挑釁。

“我剛才又騙你了,其實你教我的東西還記得, ”岐林勾著人自己往前傾, 貼著臧南渡的, “當時你幫我的時候,所有的感覺,我都記得。”

“我能想到你的手經過它的樣子。”

“你的掌心,”岐林在臧南渡身上放了條胳膊,“和它一樣都讓我——”

“爽到死, ”岐林說完掌心一熱, 嗓子裡扯出來一聲細碎輕軟的動靜。

之後就趴在臧南渡身上, 一邊笑邊說,“你先在可以走了。”

“你生氣了,”臧南渡側頭看見自己肩膀上那隻泛紅耳骨後頭已經濕潮的頭發,伸手撫上去。

肩膀上的人把自己的臉往裡埋了埋,臧南渡覺得自己脖子上一疼,沒說話,隻是放在對方耳朵上的手更輕了。

“沒有,”岐林回話很悶。

岐林伸出的手被臧南渡拽住,指尖上都沾著潮濕,岐林想往回收,就被對方咬住,之後用嘴把上頭的東西清理乾淨,再用紙巾把灑在四周的殘留輕輕擦了,臨走在岐林額頭上輕輕一吻,“今天晚上你自己睡,我會告訴山易亭晚上不用來打擾你。”

“你不留?”岐林額頭抵在臧南渡身上,用額頭蹭著人,“你怕什麼。”

臧南渡沒沒說話,隻是追著岐林那張嘴吻上去。

岐林感覺的到這次的吻很輕,像是唇與唇之間的愛撫,岐林伸手想兜著人的脖子,但是最後卻是被臧南渡輕輕按著放在自己身體兩側。

之後唇上的溫度被抽離,岐林才聽見臧南渡說,“你是我的全部謹慎。”

“也隻有你,我要萬中不存在一失。”

臧南渡說完自己退著身子出去,嘴上叮囑,“記得鎖門。”

之後門口兒壓著那條晚上走廊裡橘黃色的燈光,斷成細長的光線,最後消失。

岐林瞧著最後被關上的門,感受身邊臧南渡的餘溫,最後閉了眼。

被溫暖和踏實包裹住的睡眠,讓岐林睡了著半個月以來最沉的一覺,隻不過在入睡的半夢半醒間,他隱約聽見對麵的房間裡傳來嘩嘩的水聲。

再來就是孫成洲的一聲似有似無的一聲吆喝,“臧爺,那是涼水啊。”

最後在說了什麼,岐林就聽不見了,最後陷入黑暗的時候,眼前浮現的都是臧南渡的臉。

因為後半夜的暖氣開的足,整個一大早起床的劇組人員幾乎人人臉上都泛著紅。

岐林早上是被山易亭敲門叫醒的,晚上對方也是依著約定沒進來,山易亭進來的時候,手上帶著劇組的早餐,往岐林床頭的桌子上放。

岐林踩著拖鞋,抓著頭發,打了個哈欠,盯著白麵兒上開始滋滋冒油的小籠包,自己伸手先捏了一個往自己嘴裡塞,然後冷不叮自己輕叫了一聲。

“怎麼了,”山易亭低頭在看今天的進度聽見動靜抬頭就問。

“包子燙,”岐林對著手上的包子吹了吹。

“不能,我放溫了帶進來的,”山易亭自己拿著一個試了試溫度,想說話的時候看見岐林現在嘴上有點兒泛紅,嘴角的地方還破皮露肉,就問他,“你嘴破了。”

岐林吸著湯汁兒的時候,才下意識舔了下剛才刺痛的地方,就去鏡子那邊看了看,之後刮著湯油又舔過去,笑了,“可能是嘴太饞了,外頭劇組怎麼樣了。”

“供熱恢複了之後,挺正常了,等你吃完我就帶你下去,”山易亭捧著被熱豆漿,走到窗戶邊兒上,盯著紗窗外頭已經開始泛紅的天空,說了句,“這個冬天,格外漫長。”

岐林碰著嘴角,盯著現在床單上發白硬結的痕跡,自己仰頭又咬了口包子,才說,“所以,還得等多久呢?”

“我現在要處理的事情比較多,”山易亭轉身,幫著岐林收拾東西,之後話的說的輕描淡寫,“你跟臧南渡的熱搜,第三天了。”

“這劇拍完,你需要重新找一下定位,”山易亭停了手裡的工作,轉而

又盯著外頭的窗戶看,“還有三個月吧。”

“三個月之後,你需要再想想。”

“你的出路,到底在哪裡。”

關於熱搜這件事情的處理上,現在辰星的態度是放任。

不回應,不帶節奏,任憑話題發酵。

不僅僅是辰星這樣的態度,甚至連臧南渡也沒再任何場合對這件事進行表態。

以至於最開始跟風吃瓜的那一波人越舞越心虛。

最後網評居然出奇的一致。

那就是臧南渡在等,等著把人兜進去做清算。

岐林出門的時候大大呼了一口氣,仿佛把涼風都灌進自己的嗓子裡才能舒緩自己帶了一夜的燥熱。

現場已經就位,岐林也是照舊排完妝就坐在看劇本。

後來聽周編說,這個場地現在重新估算了一下,大概會用一個月左右,很多場景儘可能多拍,角度取景燈光都會多來幾組,今天就會比較累。

“你嘴怎麼了,”周編瞧見走過來的岐林,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岐林的嘴。

色豔,帶傷。

“你這個...”周編皺著眉頭,腦子最先想的事今天的戲改怎麼辦,話沒說完就看見臧南渡成從對麵過來,等瞧見他同樣帶傷的嘴角,周編就知道自己該閉嘴了。

明顯的有點兒過分。

“都準備!”周編自己出於職業本能,還再對著這兩位簡直都能玩兒連連看的嘴想辦法。

“今天角度都從這邊兒,”周編指揮著攝影最終把角度找好。

岐林自己舔著嘴角,瞧了一眼臧南渡,之後自己繼續低頭,旁邊走過來昨天晚上明顯沒睡好的沈瑜之。

“你黑眼圈有點兒重,”岐林扭臉瞧了他一眼。

沈瑜之晃著手機,有點兒無奈,“昨天被人拽著打了一晚上排位,自然精神不起來。”

岐林聽著笑著說了句,“管得挺好。”然後就瞧見沈瑜之脖子上有沒蓋住的紅印子,等他側著身子的時候,裡頭成片的印子就更明顯。

“還成,”沈瑜之回著話,順帶把自己的領子往上扯了扯,看見岐林嘴上的那塊兒跟紅針眼似的血痂,也笑,“沒你厲害。”

岐林笑笑,之後就拿著道具領帶,自己正低頭鼓搗等會兒怎麼綁才不會顯得假,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真綁。

妝容跟昨天的沒差,岐林在開始之前自己躺在桌子上,接著身上就探過來臧南渡。

周編過來幫著提建議,“帶道具的東西拍不好就會覺得假,等會兒看看怎麼綁。”

“這樣就成,”岐林自己主動纏了兩圈兒,才用了點兒緊指尖就開始有點兒泛紫,“反正時間不長,真實點兒好。”

“臧爺,這成嗎?”周編第一時間想著問臧爺的意見。

“他同意就成。”臧南渡沒多說,自己想著站位。

劇裡因為曹光漢來的突然,兩個人在辦公室裡沒了節製,就碰巧被來送東西的牧綿瞧見,之後兩個人的戀情曝光,一時間閆家的小公子就陷入各種□□裡。

現在地點就是在那間辦公室。

“想我了沒,”曹光漢往前一寸寸侵占對方的領地,“我現在就是瞧不慣你穿成這樣兒,人模狗樣,”曹光漢伸手把閆夏冬脖子上的領帶結下來,急迫地往對方手腕上纏,連帶同樣急迫的吻,“你還是光著最好看。”

臧南渡眼裡現在是一片輕微起伏的皮膚,等撞上的那雙眼睛的時候有點兒恍惚,之後他繼續說著台詞,“現在想我怎麼做。”

閆夏冬把被從手腕那兒綁住的胳膊套著在曹光漢脖子上,人就貼上去。

岐林身上的襯衫輕輕薄薄,跟昨晚的一樣,現在身上的扣子已經開了半截兒,領口大開,虛虛掛在身上,這個時候,岐林突然朝對方身上埋了臉。

同樣跟昨天晚上一樣。

岐林現在能覺得對方一頓,然後對上對方的眼神,之後岐林臉上炸開一個笑,盯著最晚自己在對方身上咬的一片紅沒,現在又咬上去,“我癢了。”

“想你幫我撓撓。”

岐林察覺臧南渡現在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心裡也被勾著癢,就極小聲的貼著對方叫了聲名字。

“臧南渡。”

之後自己抽身,又衝著他笑,“弄弄我。”

臧南渡沿著岐林一路往下,隔著一層輕薄的襯衫,最後停在鏡頭之外。

也是最讓人遐想的地方。

他眼前看見的,隻有岐林,他的臉,他的唇。

比昨天晚上要清楚太多。

也深刻太多。

因為需要一些動作加持,讓觀眾的想象延伸到畫麵之外,所以臧南渡本能動作,他撐在岐林身上,眼神認真。

現在現場聽到的聲音看到的畫麵都很有衝擊性。

尤其是岐林嗓子裡還躥著過分真實的聲音,現場有些工作人員因為站得角度問題,在他們看來著跟真事兒已經沒多大區彆了。

就連旁邊舉著舉著話筒的收音胳膊軟了一下,然後撐著精神繼續。

岐林伸手想捧著臧南渡的臉,右手就被對方攥住,然後岐林看見身前的臧南渡突然盯著他,把手慢慢往他嘴邊兒放,沒等到下一個動作,下一幕就來了牧綿。

“你們?!”牧綿手裡還拎著一個藍稠緞麵兒的小盒,進來的時候一塊兒掉了。

但是曹光漢完全沒有被進來的牧綿打擾,相反伸手問他要煙,“我現在忙著操、人,不是很方便,煙在桌子上,麻煩幫忙遞一下。”

牧綿估計是被眼前這個場景氣傻了,對曹光漢的要求居然說不出來要怎麼反駁,隻是想衝過去,但是被單手提褲子的曹光漢捏住了,之後一腳掄在肚子上,“你這人沒禮貌。”

閆夏冬自己攤在桌子上,一下一下喘著氣,他盯著天花板對著牧綿說話,“你出去。”

“夏冬,你何必想不開,他根本配不上——”

牧綿話沒說下去就被曹光漢拎著領子坐起來,“沒聽見麼,你打擾到我們開心了。”

牧綿低著頭,想撿著地上的盒子,就被曹光漢踩著手動彈不了。

“你有完沒完?”牧綿現在臉上帶著生氣。

“這什麼玩意兒?”曹光漢自己扣著盒子蓋兒把東西撬開,就瞧見上頭是個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