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陳冉馬上就要去做石墨烯的實驗,多了解一下關於石墨烯的事情也是應該的。
“待會吃了飯再去吧?”劉師兄對陳冉說了這麼一句,陳冉點點頭,和劉師兄並排坐在一起。
兩人有說有笑的,等待著其他的學生從考場中走出來。
大概是因為這道題比較困難的緣故,大家離開的時候都比較晚。吃完飯已經是下午兩點過,陳冉獨自來到圖書館查閱關於石墨烯的文獻和資料。
鑒於目前所有的文獻和資料要麼就是實驗失敗,要麼就是猜想,陳冉還需要仔細分辨出哪些結論是可靠的,哪些結論是不可靠的。
翻著文獻,陳冉也在腦海中琢磨著。
直到天色漸漸黯淡下去,因為不是在國內,這也不是他的學校,陳冉還是很注意的,不能讓劉師兄擔心。
因為文獻全是英文版,陳冉看得並不快。將文獻和資料還給管理員後,離開圖書館,剛巧其他的同學都從考場裡出來,他們一個個都皺著眉頭,很顯然這道題的計算對他們來說很困難。陳冉來到劉師兄的身邊輕聲對他說道,“師兄。”
“恩。”劉師兄點著頭,“看完了?”
“差不多吧。”陳冉想了想,又繼續說道,“還剩不少都沒有看呢,不過不急著一會兒。”
“也是。”劉師兄小聲對陳冉說道,“牛津大學那邊文獻和資料更多。”
陳冉輕輕頷首,沒有繼續說話,考試的幾位同學聚在一起似乎正在討論著什麼。陳冉沒有插嘴,劉師兄也在旁邊看著沒有說話,他們都知道,現在這幾位學生並不需要他們說話,他們是想要靠自己做出這個難題。
回到宿舍後,他們還具在一起商量,倒是陳冉似乎沒什麼事情可做。因為他們住宿的地方雖然是一棟彆墅,但沒有電腦,陳冉隻能在劉師兄的屋子裡看一些關於數學上的文獻和資料。陳冉現在研究的是代數方向和泛函分析,而劉師兄研究的方向和陳冉根本不一樣。
但是陳冉看文獻看得還是很起勁,劉師兄從外麵走進屋子裡,看見陳冉拿著文獻看得認真。他好笑的說了一句,“怎麼,還想要當個全能啊。”
“恩?”陳冉沒有聽懂劉師兄的話,抬起頭來看向劉師兄。
“我是說,你不是在研究代數和泛函分析嗎?怎麼對拓撲學也好奇?”劉師兄主要是研究拓撲方向,陳冉笑著說道,“沒怎麼接觸過拓撲學方麵的內容。”
劉師兄知道這個沒怎麼接觸過不是指陳冉不懂拓撲學,而是深入的理解拓撲學方麵的內容。
就好比陳冉在代數領域之內的研究,那算是深入的研究,隻是了解一些基本上的東西,對陳冉來說就是不太懂。
“我倒是想起來了,你在幾何學上似乎也是有些了解的。”劉師兄站在陳冉的身邊看了一眼,幾何拓撲學。這挺難的,到現在他做這方麵的內容都很是頭疼。
“你以後的研究方向是代數和泛函分析領域嗎?”
“不知道。”陳冉搖著頭,“泛函分析領域的研究不是亞曆山大先生早就研究透徹了嗎?”
“那倒也是。”劉師兄笑著說道,“上個世紀,亞曆山大先生早就把泛函分析能夠研究出來的東西基本上都研究到了。但很多成果並沒有公布,還有現代代數幾何很多的研究內容都是不為人知的。說不定亞曆山大先生公布他的研究成果,這個世界上就會有好幾道關於代數和幾何的數學猜想會被解開也說不定呢。”
“誰知道呢。”陳冉搖著頭,亞曆山大·格羅騰迪克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遙遠了,並且這位大佬早就隱居,倒也不是誰都見不到,至少陳冉是見不到這位大佬的。
哪怕這位大佬目前就在歐洲,但這麼厲害的學術大拿,幾乎是受到全球所有數學家尊崇的大佬,憑借陳冉這種後學末進,彆說是見他了,恐怕見一些大佬,人家大佬都不會理他。
而格羅騰迪克是那群最頂尖的學術大佬都不會見的人。
隻是劉師兄突然提起亞曆山大,他就想起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一個人。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他還以為這位早就已經去世。直到最近他才知道,這位一直在隱居,並沒有去世。
“我就是隨便看看,至於以後研究哪個方向,我還沒想好。師兄,我還沒開始上大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