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地【1】(1 / 2)

田怔國看了消息後回複她:“棒棒的。”

李宥拉美滋滋地拎著兩大袋子東西回了家, 明明他晚上才回來吃飯, 結果她上午就等不及開始準備。中午午飯隨便煮了個拉麵,往裡麵打了一個荷包蛋,吃完了又開始跑到廚房忙活。

李宥拉覺得自己看上去忙碌極了, 一刻也沒停下來過, 但是到傍晚了,她掃了一眼廚房後才發現, 自己好像根本沒有什麼進展。

暈……

她對著一片狼藉的料理台,絞儘腦汁地回憶下午的時間都去哪了。

這時候心態已經有點崩了,但還好她馬上又動起來,把洗好的菜放在案板上開始切菜,菜買的太多了, 其實兩個人根本吃不完那麼多, 但李宥拉還是堅持把所有的菜都切好。

大概是太過投入的原因, 她沒注意到客廳的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一雙腳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 然後門被重新合上, 鎖扣複位時發出的輕微哢噠聲正好被切菜的聲音掩蓋住。

田怔國輕手輕腳地順著聲音走到廚房,剛好看見李宥拉在切土豆, 是照著菜譜上的教程切的滾刀塊, 但動作有點笨, 也有點生疏,一看就是不經常做菜。

她把切好的土豆堆在一個碗裡,然後都顧不上擦乾手上的水就彎著腰去點台子上的手機看菜譜, 表情有點苦惱,手指翹起來,在屏幕上笨拙又認真地點著。

看了一會兒卻沒開始下一步的烹飪,而是又拿了把蔥開始切起來。

田怔國低著頭捂住嘴,覺得好可愛,和平常的她相比,有一種蠢蠢的,鮮活的,不真實的可愛。

他終於忍不住輕笑一聲,卻驚到了正在切菜的李宥拉,她猛地抬頭往後看,手上的刀不自覺地顫了一下,在手指劃出了一道口子。

鮮紅的血珠立馬從傷口的地方滲出來,連成一條線落在案板上。田怔國一開始隻顧著看李宥拉了,都沒發現,還是她自己後知後覺地叫了一聲,他才看到她手上的血。

“唉呀——”

他臉色一變,叫得比李宥拉還大聲,然後一個箭步就衝過來,把她手上的刀拿走,然後小心翼翼地舉起她另一隻還在滲血的手。

李宥拉的臉有點紅,其實手上的口子隻疼了一下,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田怔國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但不等她想得更多就被他拽著手腕拉到了客廳。

幸好家裡備了一個小藥箱,還是上次田怔國練舞的時候膝蓋磕到了才買來備下的。

李宥拉手上的傷口雖然她自己覺得沒什麼,但是看上去還是挺嚇人的,這會兒還在滲血,田怔國拿著棉球沾了酒精消毒,結果剛碰到,李宥拉就被刺痛地縮了下手。

“嘶……”

“疼嗎?”田怔國立馬就不敢動了,抬頭看著她,緊張兮兮地,“用酒精肯定是有點痛的吧?”

“沒事,”李宥拉搖搖頭,又把手伸回去,“你弄吧。”

結果這下但是田怔國猶豫了,舉著棉球躊躇了半天都沒下手。李宥拉看出來他是又怕自己疼,心裡覺得好笑,把手指又往前伸了伸:“真的沒事,你弄吧,總不能不消毒吧。”

田怔國聽了果然咬咬牙,拿著棉球就往他手指上的傷口上按。終於止住血後,他把沾了血的棉球扔到垃圾桶裡,然後從藥箱裡翻出一隻創口貼,撕的太急,包裝都撕壞了,還好裡麵的東西是完整的。

田怔國拿出來,小心翼翼地展開,貼上去,然後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貼個創口貼而已,卻讓他給貼出了剛完成一場難度極高的手術的感覺。

李宥拉“噗嗤”一聲笑出來,蹲在她旁邊的人立馬抬起頭,臉上帶了些微窘的惱怒:“笑什麼?!手都被切到了還笑!”

李宥拉不笑了,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田怔國想到這是為誰做的飯,立馬就慫了,彆扭地低下頭,結結巴巴地:“我,我的意思是說,你以後做菜要小心點嘛。”

他一邊說著,一邊抓住李宥拉的手,討好似的捏捏她的拇指、捏捏她的食指,再捏捏她的中指,捏捏她的無名指,像是在哄小朋友。

晚飯最後還是沒做成,田怔國自然是不許她再拿刀了,自己做吧,先不說味道怎麼樣,關鍵是時間太晚了,於是兩個人四目相對,凝視片刻,最終又重新拿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