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無咎不置可否,由他發瘋。
旭王笑著眼神冷厲:“諸葛霄此人不可信不假,可本王為何要助你對付他呢?”
晏無咎緩緩眨眼,無辜清狂:“王爺是真不明白嗎?王爺今日輸得這般莫名其妙,隻有諸葛霄一人能辦到了。王爺失勢,唯一的贏家就是雲妃和崔家。諸葛霄自然是站在雲妃那邊了。不是王爺助我對付他,是我替王爺對付他和崔家。”
旭王定定地看著他,不知道是否有被說服。
晏無咎眼中笑意輕且薄,平靜從容說道:“王爺要快些決定,我可聽說,早在月前,諸葛霄便在六扇門說了,他假意被崔家招攬,意在查崔家不法之事。讓我想想,此前孤禪寺一案,他一味替王爺辯白,將罪證往崔家身上扯。如今,他若是站出來說,清查結果是崔家無辜,而王爺切實謀反。他說的話,是不是便顯得極為公道、真實、可信?”
旭王瞳孔驟縮。
晏無咎笑容絢爛溫柔,靜靜地眸光幽隱地看著他:“踩崔家是假,欲揚先抑,才是真。同樣,捧王爺是假,最高處將王爺摔下來,踩著你上位才是真。聽說高勝雪受痼疾折磨,早就有意選擇新門主接任自己。原本顧月息高潔無暇,勝算很大。但若是諸葛霄接連破獲大案,得陛下金口玉言。王爺說,他會不會後來居上,成為新的六扇門門主?想想看,這個人上位後,汴京的風起雲湧,一定格外刺激了。”
說完,晏無咎也隻是笑著,緩緩眨眼,起身,拂了拂衣袖,矜持頜首:“無咎告辭。”
旭王冷聲:“看來,晏大人是想搶諸葛霄的這份功勞了。就是不知,你拿著燙不燙手?你以為離了本王,崔家那群人便會放過你?你三番兩次、明目張膽背棄本王,你以為父皇就會願意你這樣危險之人,身居高位?你以為,本王看不出來,你想挾慕容辰羲,來和崔家母子相鬥?”
晏無咎微微回眸看來,笑容難得清潤:“王爺很了解我,但是結論不對。對了,有一件事王爺當初說對了,我本來就是龍鱗衛,賀蘭凜派來的臥底。王爺沒有說錯。我有密旨在身,從來不是王爺的人。何來背叛?”
旭王冷冷地看著他:“好一個賀蘭凜,連崔權都被你們計劃在內。但你信不信,隻要本王一口咬定,是本王指使你殺的崔權,你自此就要與本王一塊做階下囚。”
晏無咎溫和一笑,難道無奈:“王爺,崔權這件事我沒騙你。我也一樣被騙了。是雲妃的弟弟崔玹,他殺了崔權奪位,轉手嫁禍給我的。連我都以為當日自己殺了崔權。你若是這麼說了,崔玹和雲妃會很感激你的。”
旭王一瞬不瞬看著他,眼底的晦暗複雜,驚濤暗湧,叫人觸目驚心。
“為什麼這麼對我?因為季家,因為你父親入獄之事,你恨我?”
晏無咎笑容淡去,平靜地看著他:“沒有。我是龍鱗衛,生是龍鱗衛的人,死是龍鱗衛的……”
“撒謊。”
晏無咎興致缺缺,眼底心灰意懶似的無趣,漫長深遠的冷寂:“好吧。這是賀蘭凜說的。我不想跟隨王爺的理由,王爺知道的。我很不喜歡王爺看我的眼神。還有,封莊那些人也不喜歡。”
他微微頜首一禮,從容走出旭王府邸。
和進來查案的顧月息、風劍破一左一右,自兩條道交錯而來。
晏無咎側首看了顧月息一眼,眉梢微揚,輕佻清狂一笑:“如果你當了門主,當初封莊欠你的人情,便算還了。”
不等顧月息說什麼,他便轉身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啾啾貓和王爺在坑底相逢。
王爺拉著啾啾貓,猙獰:你陪我一起,牢底坐穿。
啾啾貓:我是彆人家養的了,你看狐狸怎麼樣?
一麵循循善誘,一麵指著獵犬當初刨下的坑,等著狐狸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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