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找鄰居咯?”
隋烈回過頭寵溺地捏了捏平安的麵頰,被後者嫌棄地一把揮開。
“你忘啦,死者被捅傷後是昏倒在玄關處的,當時大門沒有關上,你覺得這種幾十年前的老房子隔音會好到哪去?”
“你說的是很有道理,但依你的說法,被害人被捅傷後肯定不會立刻就昏迷啊,必然會發出呼救,那麼為什麼對門的人直到警察上門做口供才發現對麵丟了孩子還傷了人呢?”
平安眯了眯眼,挑眉看他。
“看來,你是知道什麼嘍!”
一看見平安這種小表情,隋烈立即反應了過來,痞壞痞壞地把她一把壓在樓梯拐角處。
“讓我猜猜,因為……對門的老人家耳朵不太好?!”
“嗷,你又耍我!”
平安一把推開隋烈,小跑幾步上到了另一層樓後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你明明知道,你還,你還……,存心的吧!”
“我還,我還什麼?”
隋烈帶著一絲回憶,抬眸認真地注視著平安,眼底的愛意仿佛滿得都要溢出來了。
“不是我說,你尾巴翹上天的樣子真的是超級可愛!”
“你!”
平安氣得跳腳,揚了揚拳頭,又不好因為這個就衝下來打他。
“說真的,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驕傲的樣子!”
“揚著頭,挺著胸,像個小獅子!”
“……”
聽著隋烈真誠而彆樣的情話,平安默默地收回了高高揚起的拳頭,心裡莫名地很是受用。
“那,那你既然知道,你還去問什麼啊?”
“據說,她家養了條狗。”
隋烈三步並兩步,幾個呼吸間又攥住了平安的右手。
“什麼!?”
聽了隋烈的話,平安情不自禁地驚呼出聲。
“喂,難不成你還想向那條狗錄口供嗎?!”
“你不問怎麼知道它不會告訴你呢?”
隋烈回過頭,緊緊抿住嘴唇,表情嚴肅地看了平安一眼。
“平安同誌,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或許有用的線索。”
“……”
平安蹙了蹙眉,理直氣壯地對著他翻了個大白眼。
本仙女信了你的邪!
“那就有請你這位精通狗語的多方麵人才去敲門咯!”
兩人爬到六樓後,平安站到一邊,朝著隋烈努了努嘴,示意他去敲門。
隋烈故作帥氣地撩了撩額際的碎發,卷起了襯衣的袖子,給平安拋了一個“等著瞧”的眼神後,就施施然地上前幾步敲起門來。
“咚咚,咚咚——”
隨著第一聲敲門聲的響起,屋內就發出了一陣瘋狂的狗叫聲。
汪汪汪,汪汪汪得仿佛要把屋頂都掀翻。
平安麵色一僵,右手不自覺地捏了捏衣擺,突然有點明白隋烈為什麼想要向狗錄口供的想法了。
“嘖,據說十個泰迪九個狂,現在看來沒準還真是這樣!”
隋烈停下敲門的動作,倚在門框上輕聲呢喃道。
“裡頭這個肯定狂上加狂,這小小身板還想吼出藏獒的氣勢來。”
“誰啊?”
估摸著過了半分鐘後,隋烈突然聽見門內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連忙又輕輕叩了兩下門。
“您好,我是霽市警局的隋烈,關於竊嬰案還有些情況要向您了解一下。”
“方便的話可以請您開一下門嗎?”
“方便,方便。”
老人家在門內又窸窸窣窣了一陣後,大門應聲而開。
“請進吧,兩位公安同誌。”
“彆怕,我把小迪抱手裡了,它不會再撲你們了。”
老人家慈眉善目,鼻梁上還掛著一副老式的金絲眼睛,看起來極有可能還是個知識分子。
“公安同誌,你們可得快點幫她們把孩子找回來啊!”
“那麼小的孩子他們都敢下手搶,天殺的!”
“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儘快破案的,絕不會讓這兩個孩子流落在外!”
隋烈麵容鄭重,大聲地在老太太耳旁保證道。
“好,好,好。”
“你們今天又是來了解那晚的事兒的吧,可惜我這耳朵實在是不行,也不知道究竟還能不能幫到你們什麼啊!”
說起這個,老太太皺著眉頭一臉的懊悔,看得出來她還隱隱有些責怪自己的意思。
“沒關係,您一定能幫我們的。”
隋烈與老太太懷中的小泰迪對視一眼後,勾了勾唇,揚起一個信心滿滿的笑意來。
“你們是不知道,我這耳朵幾乎是全聾了,要不是有了小迪,就是你們剛才敲門我也是什麼都聽不見的。”
“有它,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