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隋烈沉下眸子，涼颼颼地瞥了她一眼。
“憑什麼不要賠啊！”
“爺的地盤白砸的！”
“小眼鏡，你待會兒去統計一下咱們今天的全部損失，就連一針一線也務必不要漏掉，這位齊二夫人有的是錢！”
“是！”
小眼鏡推了推眼睛，看了一眼辦公室內糟糕的境況後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還有，把我的損失也加上。”
說著，隋烈嫌棄地拎了拎褲腿，看著滿是土漬的褲管和鞋子，眉頭再次皺得死緊。
“鞋子八萬二，褲子三萬三，四舍五入十二萬！”
“……”
眾人默了默，一時間沒有一人發聲。
“好了，既然賠償的事兒咱們談妥了，那就談談另一件吧！”
“林帆，張奇你們分彆帶人審訊那個齊為雲和月嫂！”
“至於你，齊二夫人，由我親自帶人審！”
“不是，我們犯什麼事兒啦，不都已經說了是家務事兒了嗎？”
一聽隋烈要動真格的，齊二夫人的聲勢不由地弱了下來。
“就是，隋少，我們這兒真的是家務事，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
牆角處的齊為雲也訕笑著附和齊二夫人的話。
“呦嗬，這打了一架還把你們打和諧了？”
“一架抿恩仇？”
隋烈眸光飄忽地在幾人身上轉悠，挑了挑眉，冷笑道。
“白出了那麼多錢也不想要了？還有那位，三份工資領的爽吧，間.諜能力這麼出眾，怎麼不為國爭光去啊？”
“你們真以為拐.賣未遂就不是犯罪了嗎？”
…………
審訊室內，隋烈冷冷地瞥向齊二夫人，捏著筆敲了敲桌後開口道。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本案的受害人白顏和你丈夫齊為海的事兒的？”
“……昨天咯，小孩丟了，那個賤人死後她們才告訴我的。”
齊二夫人仰著頭，眸子四散地隨意望著，就是不與隋烈和平安對視。
“嗤……”
隋烈聳著肩膀，一時間沒忍住噴笑出聲。
“哪怕你自己是傻子那也不能把我們警方都當成傻子隨意糊弄吧？”
“除了之前的那通電話，我們剛剛已經查實了，案發當天六點二十八分的時候你曾給那名月嫂打過一通電話，通電時長三分半鐘。”
“還有，今年四月中旬，也就是一個多月前你的某個戶頭上動過一筆錢，這筆錢在多次流轉後，打入了那個月嫂名下的一個戶頭。”
“怎麼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隋烈雙手合十，身體前傾，目光冷冽地直視著齊二夫人。
“……既然，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還假惺惺地來問我乾嘛！”
齊二夫人喘著粗氣，拳頭攥得緊緊地放在身前。
“我是早就知道了白顏的存在，那又怎樣，你們不會還想說是我殺了人吧？！”
“就她也配讓我償命！？”
“你們彆來和我搞笑了。”
說著，齊二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後，情緒再次平靜下來。
“我這人平時是瘋，可到底我也是個媽了，婚姻沒了我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能容忍她妄圖用個私生子來搶占我女兒的東西！”
“最初知道她存在的時候，我是衝過去打了她一頓，但那對我來說也就是每月例行而已，那麼多人我在乎得過來嗎？”
“可她萬萬不該懷孕，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她都快足月了，但凡再早一點我就敢讓她生不出來！”
“我想了又想，最後決定讓她留下這個孩子，那天我給外頭那個賤人打電話就是想讓她幫我把孩子偷出來。”
“我都打算好了，我把孩子帶走後隨便安置在外麵，萬一那個老不死的到死都緊咬著不肯改遺囑，那我就再把那個小雜種抱出來，怎麼著，這些股份都得先拿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卻沒想到，會有人比我還早了一步，還把那個賤人給殺了！”
“嗬，一個做慣三的，在外麵有幾個仇家也不足為奇，畢竟不是每個大房都和一樣度量大的。”
“你說什麼？”
平安忍不住驚呼出聲，眨著眼看了隋烈一眼後再次看向齊二夫人。
“慣三？”
“可不是！”
齊二夫人梗著脖子抬起頭看了平安一眼。
“小妹妹，怎麼，你看她長得清純就真把她當朵白蓮花啦！”
“不是我說，那個孩子在沒驗DNA前我都不敢打保票說他一定是齊家的種兒！”
審訊結束，隋烈帶著平安走進小辦公室。
平安抬頭瞥了他一眼後，疲憊地躺倒在沙發上。
“怎麼辦，我們的搜查範圍又要擴大了！”
“哦，你說今天我們約談的那個芳芳之所以嫉妒死者，與死者關係不合會不會也和這個有關？”
突然間，平安福至心靈，精神百倍地從沙發上飛快地彈坐而起。
“譬如，她的心上人，暗戀對象什麼的，曾被死者撬走過，所以她才會那麼嫉妒死者，可又因為兩人從未正式交往過所以連明著嫉恨都不能夠，隻能暗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