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被隋烈突如其來的痞樣嚇得一懵，不敢再問就迅速跑遠了。
“想不到你現在也會搞心理攻破那一套了！”
隋烈抬了抬下巴，正準備自誇時，平安接著又道。
“就是還學不會說人話，可惜了。”
“……”
審訊室內的孫安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就如隋烈所料的那般癲狂了。
她緊緊地捏著張浩海和蔡安如的照片，淚珠一顆顆地快速滴落在桌上。
她無聲地哭著，哭到身體都隱隱在發抖。
平安心中閃過一絲不忍，抿了抿唇後背過身靠在牆上不願再看。
再然後，口供錄得很快，孫安等人如實地交代了自己的所有報複計劃。
花溪市局刑偵大隊的辦公室內，平安端著一杯熱水聽著整起案件的全部經過。
“所以，她們之所以突然間能那麼精準地找到報複目標是因為蔡安如的告密？”
“呃，是的。”
負責審訊的警察尷尬地蹙了蹙眉，“狗咬狗吧。”
“當日的火災其實是源於張浩海的一個煙頭。”
“四年前，張浩海和蔡安如在鬆遠酒店廝混時，不慎點燃了陽台上的窗簾，本來隻是場小火，可兩人因為身份原因不敢向外求救，又沒有實施正確的滅火方案，導致了火情蔓延到了窗外點燃了酒店的隔熱板，至此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真如她們所說的那樣兒，這事兒蔡安如也逃不了乾係，哪怕兩個人再撕破臉皮，她也不會主動往外說吧？”
平安蹙了蹙眉，忽然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兒。
“呃，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蔡安如提供給她們三人的那份她和張浩海的音頻錄音，我們已經鑒定過了，沒有任何偽造的痕跡，在錄音中張浩海已經親口承認了火是他不慎點燃的。”
“這樣啊！”
平安皺著眉頭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支棒棒糖，放在鼻尖輕嗅著。
“除了四年前的火災事件，關於她們的報複計劃她們也已經通通交代了。”
那名警察翻開審訊記錄遞給了坐在對麵的平安。
“那她們有提她們整容的原因嗎？”
平安頭也不抬地翻看著口供。
“除了白羽的臉是因為在火災中不慎毀容外，孫安和趙慧則是因為這幾年追查真凶的時候已經在張浩海麵前混了個臉熟，為了這次計劃能順利實施而特意提前去整的。”
“混了個臉熟？”
聞言，平安驚訝地抬起頭來。
“呃，事實上，她們不止在微博上尋求過明溪小姐的幫助，她們不知從哪裡弄到當日的住客名單後也給張浩海私信過。”
“或許是為了穩住她們吧，張浩海一口答應了要幫她們查到真凶，她們在這一年間已經見過多次麵。”
“嘖，真夠不要臉的啊！”
聽到這裡，隋烈摩挲著下巴冷嘲道。
“他已經被你們逮捕了吧？”
“是的，守在明州酒店裡的同事已經把他和蔡安如，朱靖等人成功逮捕了，大概還有十分鐘就會到了。”
花溪的某位警察抬頭看了眼掛鐘後，如實地回答了隋烈的問題。
“對了朱導，朱導又是為什麼會幫助她們，莫非在那場大火裡他也失去了某位——”
聽見朱導的名字被提起，平安突然想起了之前琢磨不透的一個疑點。
“朱靖的獨女，美籍華人霍淼在回國探望他的時候也住進了那家酒店，因為當時年齡尚小，酒店也不夠規範，訂房時隻用了助理的身份證，所以住客名單上找不到她的名字……”
“原來是這樣。”
“那她們有交代彼此間，還有與朱導以及蔡安如是怎麼聯係上的嗎？”
“……這個，沒！”
“糟了！”
平安突然反應過來剛剛那股古怪究竟從何而來了，她飛快地與隋烈對視了一眼，輕聲道。
“拿破侖！”
“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