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聽著她的話,手上動作微微頓了頓。
他微擰起眉,低沉的聲音故作冷淡:“也沒什麼好看的,雁台山的風景都比這好看些。”
於綿綿:“……”
沈奕:“……”他自己說完後也是愣了一下。他怎麼會把她和雁台山的風景拿來比較,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於綿綿咬了咬唇,被他鬱悶到了。
他在羞辱她,他真真切切的在羞辱她!這男主,他就是個混蛋!
不,他比混蛋還不如,他就是臭狗\''屎,最臭最臭的臭狗\''屎!
伸腳綿軟無力的踢了他一下,她哼了哼,氣悶的說道:“是啊,我是不如雁台山風景好,以後你找雁台山給你生孩子唄,那麼大的山,鐵定能給你生好多好多孩子。”
她也是氣極了,開始口不擇言。
沈奕:“……”知道她是在生自己的氣,所以他也不反駁她。
他動作迅速的給她脫掉了秋褲,轉身去擰起了帕子。
他將濕帕子遞向她:“自己擦?”
於綿綿是想自己擦的,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理這個臭狗\''屎,但她現在真的渾身無力,所以隻能麻煩他了。
她看了他一眼,皺著眉哼哼:“我都沒力氣了怎麼擦嘛。咋地,讓你給我擦一下你也不願意嗎?沈奕你個混蛋,你小心我跟娘告狀。”
她聲音嬌嬌軟軟的還帶著怒氣,他不用看也知道,她現在的表情是個什麼生動勁兒。
他認命的閉了閉眼,拿著帕子在她身上擦拭起來。
隻是他眼睛一直看著窗戶那邊,一直不看向她。
所以他擦了半天,都沒有擦好。
於綿綿咬了咬牙,抬腳又踢了他一下:“你這樣擦要擦到什麼時候,你能不能認真一點?你就是折磨我對不對?你明知道我難受,卻故意這樣,你就是故意折磨我,你怎麼這樣。”
說到最後她聲音裡似是含了一絲委屈般,聽得人心頭發軟。
沈奕緊皺著眉頭。他知道這時候不能再浪費時間了,知道不能再這樣子磨蹭下去。再這麼磨蹭,說不定她的溫度會越來越高,溫度一高,說不定到時候真的會燒壞腦子。
他趕緊將視線移向她,屏著氣,一下一下的給她擦拭。
隻是那妖嬈惑人的風景一直乾擾著他氣息,他剛才說錯了,雁台山的風景,完全不能跟她比較。至少雁台山的風景,不會讓他身子緊繃得難受。
那冰涼的帕子擦在身上,讓身上的灼熱得到了慰藉,身上的溫度在慢慢的降下來。
於綿綿眯著眼,舒服的直哼哼。以前她倒是沒體會過物理降溫,原來物理降溫,這麼舒服。
而她嬌嬌軟軟的哼哼唧唧,讓他身子緊繃得更加厲害。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他並不是坐懷不亂的人。
幸好她閉著眼睛沒有看向他,如果她看向他發現了他此刻的窘境,那她……一定會笑話他。
他給她連著擦拭了兩遍,連著兩遍的物理降溫後,她身上的溫度變得正常起來。
她臉色已經恢複如常,不再若之前一樣紅通通的。
而她早已入睡,睡得呼吸平穩,好似已陷入了美妙的夢中。
沈奕將被子拉過來給她蓋上,轉身下炕,將帕子丟入水中,然後端著水盆出去了。
差不多兩分鐘後,空氣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原來是某個男人,在洗冷水澡。他覺得他必須要用冷水澡,消消身上的火氣。
錢翠芳的屋裡,錢翠芳迷迷糊糊聽到外麵的動靜,閉著眼嘀咕:“誰在衝澡嗎?這大晚上的衝什麼澡啊,真是瞎折騰。”
而瞎折騰了十幾分鐘的男人,在夜色裡又站了五六分鐘後,才回到屋裡。
進屋後上炕,他看著身旁的女人,微皺了皺眉梢。
小女人睡得似乎比剛才還要香甜一些,她微揚著小嘴,臉上露出一抹又嬌又美的淺笑。她這個樣子,明顯是做美夢了。
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在夢裡都能笑。
不過……
作者有話要說:於綿綿:作者,我想換個更帥更有魅力的男主可以咩。
作者君:可以安排滴。
沈奕: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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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寶寶“可愛超膘”“斯年”“冰糖燉雪梨”“tdddljzd”灌溉的營養液,麼麼麼麼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