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形容成蛆, 這是多大的屈辱啊。黃小麥緊緊咬住了牙,心裡又恨又難受。
而人群後方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我要舉報黃小麥和羅大胡子……舉報他們倆亂搞男女關係!”
這聲音,頓時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
而黃小麥瞳孔微微一縮, 她手指狠狠哆嗦著, 隻覺得心臟跳得快要蹦出來。
什麼意思?難道她和羅大胡子的事兒,被人看到了嗎?
來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瘸子,這人是真瘸, 走路一拐一拐的,且嘴角還長著一個瘤子。
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人群中央,對一臉嚴肅的大隊長道:“大隊長, 黃小麥和羅大胡子亂搞男女關係,昨天我都看到了, 我親眼看到的!”
李拐子一字一句的說著, 每一個字眼都特彆認真。
吃瓜的群眾們聽得熱血沸騰,啥?羅大胡子竟然和黃小麥搞過嗎?那黃小麥還真的是個破i鞋了啊。
“胡說胡說!你在胡說的!”胡春柳瞪圓了眼珠子, 上前就想打李拐子。
而有人卻是拉住了胡春柳。
大隊長不滿的瞪著胡春柳,朝胡春柳喝道:“給我安分點!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胡春柳嗎?你現在是被看管的罪人!”
胡春柳:“……”一句罪人兩個字,讓她再也不敢動手。
隻是, 她不滿的看了一眼李拐子, 咬著牙說道:“可李拐子冤枉人, 我家小麥沒有和羅大胡子亂來,他們……”
“昨天傍晚在池塘邊, 他們可是搞了一個多小時呢。池塘邊有一塊草叢, 現在都還塌著。而且那草上麵還留了黃小麥的初血,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李拐子不慌不忙的說著,轉頭陰狠的瞧了黃小麥一眼。
他以前喜歡過這黃小麥,可這黃小麥每次看他都是鼻孔朝天的, 還說他這種瘸子和醜八怪一輩子都彆想找到媳婦兒!
他可一直記恨著呢。如今終於找到機會打擊這個臭娘兒們了。
“哎喲原來那是黃小麥和羅大胡子亂搞造成的啊,我就說池塘邊那塊草叢怎麼成那樣了。”有個婦女拍著大腿,恍然大悟的說道。
這婦女剛才就去過池塘邊的,去給她兒子送饃饃去,因為她兒子在那兒打豬草。
“羅大胡子!”大隊長氣得整個身體都抖起來。
他憤怒至極的瞅著羅大胡子,朝羅大胡子吼道:“你個混賬東西還不趕緊說說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大胡子這會兒真的是鬱悶死了,今天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要知道今天會鬨成這樣,他咋說也不會幫著黃小麥那娘兒們的。
這會兒聽著大隊長的質問,他下意識的就想否認。隻是李拐子看著他,笑了笑說道:“彆說沒做過啊,你們倆亂搞時說的話,我可全聽見了呢,要不要我說給大家聽聽?”
羅大胡子:“!!!”在乾事兒的時候,他跟黃小麥說,多乾幾次黃小麥說不定就能懷上他孩子了,等懷了他孩子黃小麥再嫁給沈奕,那就沈奕替他養孩子了。還說他早晚會取代大隊長,做整個大隊的領導人。
這些話自己說說就算了,要是被大隊長和沈奕他們知道,他們還不得削了他。
他心頭發苦,一時鬱悶得想拿頭撞地。
羅大胡子這樣沉默不語,在其他人看來就是心虛,心虛就是確有其事了。
頓時有人道:“哎哦真是不要臉!這黃小麥和羅大胡子搞了,竟然還想冤枉沈奕,想把那屎盆子扣在沈奕頭上。幸好事情沒成功,要不然,這沈奕得多冤啊。”
“可不是。這羅大胡子和黃小麥真不是人。汙蔑國家軍人,這應該算重罪吧!而且他們還亂搞男女關係,這要不重罰,實在說不過去!”有人接話道。
聽著這些話,黃小麥慌得臉色發白,她心頭劇烈的害怕起來。
她咬了咬唇,想張嘴說點兒什麼,而有幾個婦女卻是衝過來揪住她頭發,“啪啪啪”的就朝她臉上扇著巴掌。
“不要臉的東西,竟然想汙蔑我們的軍人同誌,我看你就是欠打,就是欠收拾!”
“大家給我使勁兒收拾這破i鞋!這破i鞋既然不要臉,咱就不要手軟!”
“打死你個不要臉的,打死你這破i鞋!”
這幾個婦女平時就瞧不慣黃小麥那副善良天真的模樣,平時她們就覺得黃小麥是在裝的,可偏偏他們家裡人說這黃小麥好,說娶了黃小麥才是真幸福。
她們早就想收拾黃小麥了,隻是苦於之前沒有機會。如今,終於讓他們逮到機會了。
胡春柳見自己女兒被打,她上前想將那些婦女推開,隻是那些婦女們非常彪悍,拉著胡春梅將她一塊兒打。
大隊長和其他的乾部們作勢勸了幾句,隨後就任由那些婦女去了。
這黃小麥做得確實過分了,汙蔑國家軍人,這罪責……可真是大得沒法兒說!
錢翠芳見黃小麥和胡春柳被收拾了,她哼了一聲,心裡總算解氣了些。
她往地上呸了一口,咬牙道:“真是活該!”
於綿綿也覺得活該。雖然現在黃小麥和胡春柳被揍得有些慘,但今日若不是她和沈奕戳破那謊言的話,那現今沈奕的頭上就被扣上一屎盆子了。到時候沈奕不但要和她離婚,還得娶黃小麥那女人,想想就憋屈惡心。
所以現在看到黃小麥和胡春柳被揍,她一點兒都不同情,反而……還覺得有絲絲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