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綿綿睡了個舒服覺。這覺一舒服,整個人心情都好了。
她懶懶的抱住他腰身,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嗯。”
“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這會兒食堂還沒開飯,不過家裡有麵粉這些,倒是可以給她煮點麵條。
於綿綿搖頭,“不餓。”說著又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低低的喚他:“阿奕。”
她的聲音軟綿綿的,又嬌又柔。
沈奕隻覺得自己身體竄過去一道電流,身體某處立即有了反應。
他眸子一下子變得深暗無比,眸光緊緊的鎖著她。
他嗓音陡然間暗啞了幾分,放下手中的書,伸手摟住她腰身道:“真的不餓嗎?”
於綿綿看著他:“嗯,不餓。中午吃了那麼多呢,咋可能餓得那麼快嘛。你餓不餓啊,你餓了的話可以去煮些東西。”
頓了頓,正想說“我給你煮吧,”而他卻是忽然翻身將她困在懷裡,眸子一瞬不瞬鎖著她道:“我也不餓。我們今天的晚飯,或許可以晚一點吃。”
於綿綿:“……”他這動作的暗示意味太足,而且他話語裡,也帶著暗示味道。
她咬了咬唇,隻覺得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
她原本就水潤的眸子好像更水潤了些,眸光嬌嬌軟軟的看著他:“阿奕……”
她這一聲阿奕,叫他所剩的那點自製力瞬間瓦解。
他俊臉俯下來,快速捕捉住了她唇瓣。
……
於綿綿隻覺得屋裡的溫度在不斷升高,隻覺得周遭的一切,都好像變得夢幻起來。
而此時外麵的天色變得陰暗下來,似乎要下雨了。
不過片刻功夫,霹靂啪嗒的雨聲響起,整個天都黑暗下來。
平時要六點多才會黑的天色,今天五點過就黑下來了。
而且霹靂啪嗒的雨聲,掩蓋了其他一切聲音。
於綿綿滿頭香汗,她聽著外麵的雨聲,無力的抓住了男人的手臂。男人的手臂此時肌肉凸起,那種渾厚的男性力量,好像要透過彼此的汗液傳遞到她身上一般。
她輕輕咬著唇瓣,水潤的眸子裡閃現著淚花,又閃現著愉悅和痛苦之色。
她看著麵容極其俊美的男人,嬌軟的聲音很是無力的喚道:“阿奕。”
男人眸色一暗,隻覺得身體內所有血液都躁狂起來。他緊緊掐著她的身子,帶她陷入更瘋狂的境地。
……
於綿綿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應該到六點多了吧。
她在男人的懷裡無力的動了動,抬眸嬌軟又可憐的看著他道:“阿奕我餓了。”
這會兒她是真的餓了。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出力的人是他,可最後累得不行的人怎麼是她?而且她還……餓了!
她中午吃的那些東西,這會兒全消化了,此刻肚子裡有的,全是那些玩意兒。
沈奕摟著她腰身,垂眸看了她一眼:“你想吃什麼?我去食堂給你打回來。”
於綿綿咬了咬唇,蹙著眉默了一下,隨後道:“我想吃丸子湯,還有紅燒肉。”
其實她更想吃紅燒排骨。隻是食堂根本不供應紅燒排骨這個東西,供應得最多的肉菜就是紅燒肉。所以隻能點這個了。
沈奕溫聲應道:“好,你等我一會兒,我這就去食堂打飯。”
說著就翻身下床,利索的穿衣服和褲子。
而剛剛將衣服穿好,外麵就傳來了孫國慶的叫喊聲:“阿奕,阿奕!”
孫國慶那聲音大得跟打雷一樣,好像要將整個家屬院兒的人都驚動。
沈奕蹙了蹙眉,臉色頓時暗了一分。這個點兒,也不知道團長他們來乾什麼。
他知道,團長來的話,那指導員和政委他們肯定都來了。
“阿奕,阿奕!你在家裡磨蹭個啥呢,過來給我開個門啊!”孫國慶又叫喊道。
沈奕:“……”他沉著眉眼,臉色很不好看。
於綿綿抱著被子在床上看他:“你戰友叫你呢,你趕緊出去看看吧,說不定有急事兒找你呢。”
沈奕嗬嗬,屁的個急事兒。如果真是急事兒的話,早就來找了,不會到這會兒才來找。
他將褲子拿過來快速套上,隨手扒了一下有些淩亂的頭發,抬腳就往外麵走去。
小院的院門是拴上了的,雖然憑孫國慶他們的本事能很輕易的弄開,但這做法,畢竟不禮貌。所以隻能站在院外等著,等著沈奕那個混蛋來給他們開門。
沈奕臉色沉冷,腳步快速的走到院門這裡開了門。
看著孫國慶和指導員他們,他皺眉,冷聲道:“有啥事兒?”
孫國慶和指導員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沈奕的身上。
大家都是過來人,沈奕這個樣子一看就知道剛才乾什麼去了。
指導員嘴角抽了抽,有些不可置信道:“阿奕你……你……你咋大白天就……”
而孫國慶瞪圓了眼睛,直接道:“阿奕你可真是不要臉,這大白天呢,你……”
“這麼黑沉的天你們跟我說是大白天?你們眼神兒這麼不好使了嗎?”沈奕蹙眉,直接嗆了指導員和孫國慶一句。
孫國慶:“……”
指導員:“!!!”
孫國慶想回話,而沈奕扯了扯嘴角,忽然皮笑肉不笑的睨著孫國慶說道:“我記得前年夏天某個下午,也是個下雨天氣,團長你自己說你和你媳婦兒在……”
“嗬嗬嗬,阿奕,我們給你帶了吃的呢。你看,我帶了紅燒魚,秦指導員帶了麻辣小土豆,趙政委帶了炒雞蛋……還有耀輝,耀輝帶了麻婆豆腐。”孫國慶眼角一抽,趕緊打斷了沈奕的話語。
前年夏天某下午,他因為休假,又因為天氣在下雨,所以就和媳婦兒在家裡乾了羞羞的事。他的小女兒,就是在那次造出來的。
事後有一次他和沈奕他們喝酒,這喝醉了嘴一禿嚕,就自己說出來了。
現在他最怕彆人提及這事兒了,一提及,他感覺他老臉都要沒了。
沈奕毫無心理負擔的將東西接過來,他掃了眼麵前的幾人,嘴角勾著威脅的弧度:“大家都是相處了好幾年的好兄弟,你們的事兒我可能比你們媳婦兒還要清楚。所以說……”
“懂的懂的,大家都懂的。”孫國慶趕緊表態,生怕沈奕揪著他前年夏天的事兒不放。
指導員和政委他們也有些“把柄”在沈奕手上,所以他們也點了點頭,一臉誠懇的附和道:“我們也懂的,我們十分懂。”
沈奕勾著唇角,依舊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這樣就好,這樣大家有秘密才能互相守住嘛。”
頓了頓,他繼續說:“我媳婦兒臉皮薄,所以這事兒……大家以後裝作不知道就好了。要是讓我媳婦兒知道你們知道了,那你們的那些事兒,我也就守不住了。”
孫國慶&指導員等人:你狠,算你狠!
可是又沒有辦法反駁,嗚嗚嗚。
沈奕說完之後就關上了院門,步伐沉穩的走向了屋子。
門外的孫國慶等人:“……”早知道今天就不來了,送了東西不說,還被沈奕那家夥給威脅了一番。
嗚嗚,想想都慪死了。
……
沈奕端著幾個飯盒回到了房間。
於綿綿見他端著飯盒回來,她眼神一亮,立馬從床上坐起了身子。
她一邊拿起衣服往身上套,一邊道:“是你戰友送來的啊?”
沈奕“嗯”了一聲,端著飯盒走到床邊。
這家裡沒有桌子凳子這些是不好,吃飯都不知道把飯盒往哪兒擺。
他站在床邊默了幾秒,隨後就走到衣櫃這裡,拿出了一件自己夏天才穿的短袖。
他將短袖攤開鋪在床上,然後將飯盒,一一的擺在了短袖上麵。
於綿綿瞧了一眼短袖上的吃食,皺皺眉道:“明天我去砍些竹子回來吧,先做個吃飯的桌子再說。”
這吃飯的桌子都沒有,實在是太寒磣了。
先前公婆在這兒時,大家都是端著碗蹲在屋簷下吃的,想想就可憐。
沈奕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他皺眉看著她:“不是說了嗎?我會請木工做的。家具的事兒你就不要操心了。你看看你手,你手上之前弄的傷都還沒有好全呢。”
於綿綿看了眼自己的手,手上根本沒有什麼傷口了。隻剩了一點淺淺的傷疤,這點傷疤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消的。
她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會同意自己去的,便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沈奕有些狐疑:“真的知道了?”答應得也太快了。
於綿綿“嗯嗯”了一聲,“真的知道了,”說著打開一個飯盒,“還是先吃東西吧,我真的餓了,都快餓死了。”
沈奕雖然還是有些不信她的話,但到底沒再繼續纏著這話題了。
他將剩下的幾個飯盒打開,去廚房取了兩雙筷子,然後遞給她一雙。
沈奕知道她愛吃肉,將紅燒魚端到了她麵前:“多吃點,剛才辛苦了,多吃一點補一補。”
於綿綿:“!!!”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