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不知道沈清心今天去勸動她老爹沒有。但願今天勸說成功了。不然,我們鐵蛋還得被關下去。”蔡寡婦皺了皺眉,嘴裡歎了一口氣。
她家鐵蛋都被關進去好幾天了,也不知道鐵蛋今天過得怎麼樣,這兩天她忙,都沒有去看鐵蛋。
說起來這事都怪沈清心那個女人。要不是那女人沒有攔住她老爹,要是那女人的老爹沒有來這兒,那鐵蛋當時也不會氣得拿刀砍人。
說到底都是沈清心的錯,依她說,沈清心這女人就是個禍害!嫁來他們家沒給他們家生兒子就算了,如今竟然還害得她唯一的孫子進了公安局。
這女人,如果不是瞧著她還有用,她非弄死她不可!
嘴裡狠狠的啐了一聲,蔡寡婦想著沈清心……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一想到在醫院看到的情況,劉建安臉色沉了一分,幽幽道:“我在醫院裡碰見沈清心了。不過我是悄悄跟著她的,她沒有注意到我。娘,沈清心今天又勸說失敗了。她娘回來了,她被她娘趕出了病房。瞧她娘那個意思,還要和她斷絕母女關係呢。”說著皺了皺眉,臉上浮現了絲憂慮之色:“如果沈清心的娘家真和她斷絕關係了,那沈清心想從娘家要錢,就沒可能了。而想讓她勸說娘家救我們鐵蛋,那更是沒可能了。”
“啥玩意兒?錢翠芳那個老婆子要和沈清心斷絕關係?那老婆子竟這麼狠呢?”蔡寡婦緊緊皺起了眉,有些驚訝的問劉建安。
劉建安點了點頭:“是啊,我當時偷聽了他們講話,我聽到她娘親口說的。”
“呸,錢翠芳那死老婆子,之前還說我不是人,我看她才不是人呢。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要,我看她才是個畜生!”蔡寡婦罵罵咧咧的,臉上滿是憤恨之色。
劉建安沉吟了兩秒,蹙眉道:“等沈清心回來,我得好好跟她說一下。眼下的情況,咋說也不能讓沈家和她斷絕關係。這一斷絕關係,我們不但從沈家撈不到錢,還救不了我們鐵蛋。所以現在無論怎麼說,也得讓沈清心把沈家人哄好。”
蔡寡婦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嗯,你說得沒錯。目前看來,是得把沈家人哄好才行。”
隻是一想到錢翠芳那個女人,蔡寡婦心裡還是憤憤不平:“我一想到錢翠芳那老太婆就生氣,那老太婆之前咋罵我的你記得清清楚楚吧?建安啊,你可得給我爭氣點,這一次大隊選拔乾部,你必須得給我選上。隻要你當上乾部了,那我們家就不需要沈家的支持了。隻要不用沈家的支持了,那我就不用再忍著錢翠芳那死婆子了,以後我想咋罵就咋罵。”
而她嘴裡的“支持”,就是鼓動沈清心回娘家要錢。等沈清心要回了錢,再把那錢據為己有,再把那錢給劉家人花。不過主要是給她的兒子還有給她的孫子花,沈清心還有沈清心生下的女兒,那是沒有資格花錢的。
劉建安微皺起眉頭,握住雙手道:“我會努力的!這一次我一定會當上大隊乾部,娘您不要擔心。”
蔡寡婦聽著自己兒子的話,欣慰的笑了笑,她想要再說點什麼,而這時候劉曉曉帶著妹妹劉樂樂回來了。
劉曉曉和劉樂樂都是沈清心生的女兒,劉曉曉今年已經14歲了,樣貌跟她娘很相似,身形也相似,都是瘦得跟竹竿一樣。而劉樂樂不過三歲多,還是個小娃娃。
劉曉曉手裡挎著籃子,那籃子裡裝著些野菜。
蔡寡婦見兩個孫女回來,她上前一把奪過籃子,看了眼籃子裡的野菜,頓時嫌棄的撇了撇嘴:“又隻能挖到這些東西,瞧你們,真是一點用都沒有!人家郝婆子的孫女,還會上樹掏鳥蛋呢。你們啥時候也能給我掏回幾個鳥蛋啊?”
郝婆子,是住在劉家旁邊的鄰居。隻是那郝婆子,跟蔡寡婦有些不對付。因為蔡寡婦時常站在院牆這兒偷看人家院裡發生的事情。
蔡寡婦之所以能知道郝婆子的孫女掏回鳥蛋,也是在院牆那兒偷看的。
劉曉曉握了握手掌,她低垂著眉眼,沒有回話。
就算掏回鳥蛋也沒有她和妹妹的份,在這個家裡,她和妹妹就像外人一樣,所有好吃的東西,她們都吃不到。
既然吃不到,那她們乾嗎還費力的去掏?之前大隊裡有小孩兒去掏鳥蛋,摔下來可是把腿都摔瘸了。
如果她上樹摔下來將腿給摔瘸了,依她奶奶那個吝嗇勁兒,肯定不會讓她去看醫生的。所以就算為了自己著想,她也不會上樹掏鳥蛋。
就算有一天真的要去掏,她也不會拿回家裡來。給家裡這些人吃,純屬浪費。因為家裡這些人,都是白眼狼!
“還傻站在這兒乾嗎呢?還不給我乾活兒去!你爹的衣服還有你大伯的衣服都還沒洗呢,給我洗衣服去!”蔡寡婦揪了劉曉曉一把,嘴裡罵罵咧咧著。
劉曉曉強忍著手上的痛,她漠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父親,牽著妹妹往屋子走去。
一向都是這樣的,每次她被奶奶罵被奶奶欺負時,她爹就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旁邊。
她爹從來沒有為她說過話,也從來沒有關心過她和妹妹。或許在爹的眼裡,她們都不算他孩子吧。畢竟他說過的,他隻想要兒子,他覺得隻有兒子……才配當他劉建安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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