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穎初磨了磨牙,棄醫從軍,是她人生規劃裡最讓她鬱悶的一件事。
她以前根本就沒想過來文工團當文藝兵,她之前做的設想,是當個救死扶傷的醫生,是做個萬人敬仰的女英雄!
醫生當得好了,救的人多了,也可以當英雄的!
隻是她實在沒想到,她的金手指會突然消失。沒了金手指,她還怎麼當醫生?
沒了金手指的她就跟普通人沒兩樣,而她根本就沒學習過啥醫術。所以想繼續留在醫院當醫生,根本就不可行。
她是沒有辦法,才來文工團當文藝兵的。
不過對外的說法,是她覺得當醫生太累了,想換個工作換種心情。
她覺得文工團的文藝兵挺好的,所以就來到了部隊裡。
雖然這種說法有些人不信,但隻要她堅持這個理由,彆人不信也沒有辦法。
“範同誌,聽說你之前在部隊的醫院裡,給病人診治時出了錯,差點害得病人疼死是真的嗎?”那軍嫂笑吟吟的,又跟範穎初說道。
於綿綿確定了,這軍嫂確實跟女醫生有過節,要不然現在,不會這樣揭女醫生的短。
周圍的人都停下了步子,都盯著範穎初看。
原來這個範同誌之前在醫院裡出了差錯?
莫非她來文工團當文藝兵,不是因為覺得當醫生太累?而是因為在醫院出了錯做不下去了?
範穎初緊緊的握住了手掌,她看著麵前的軍嫂,眸光幽暗的閃了閃。
她默了一秒,一臉笑意的說道:“當時因為沒休息好,確實在診斷的過程中出了點差錯。當醫生就是這樣的,通常要值班,值班常常是一個通宵。有時候忙的話,可能得兩個通宵三個通宵的熬。我當時就是因為值班後太累了,腦子一時間糊塗,才給犯了錯。”
這理由找得好,找得讓人挑不出錯來。
但那軍嫂笑了笑,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範穎初道:“原來是這樣的啊,那範同誌真是辛苦了。其實我有朋友也在部隊醫院當醫生的,而且我朋友也是個女同誌。哎,聽你說起當醫生那麼辛苦,我都有些心疼我朋友了。不過我朋友說再辛苦她也要乾下去,她說她的夢想就是救死扶傷,她說看到病人恢複健康了,不管多苦,都是值得的。她說她要一輩子在這領域乾下去,要救治更多的人。”
這番話,直接將範穎初和那個“朋友”做了對比,這意思是說範穎初沒有覺悟,一點苦都吃不了。而那個“朋友”,是個思想覺悟高的人,是範穎初根本就比不了的人。
範穎初:“……”她氣得不能自已,氣得又暗暗磨了磨牙。
而於綿綿看了軍嫂一眼,又看了範穎初一眼。
這女醫生和軍嫂過節還挺深的,瞧人家軍嫂說的……都快直接點名“你是個沒有覺悟的人了。”
而沈奕不想再看兩個女人撕逼,他牽住了於綿綿的手,帶她往家屬院外麵走去。
這會兒微風拂麵,天氣十分的涼快。
沈奕打算帶於綿綿去河邊轉轉,河邊處……應該更涼爽。
於綿綿還挺想看兩個女人撕逼的,看那女醫生被懟得臉色憋紅,說實話,她心裡竟有些舒坦。
不過沈奕不想看了,她也隻能跟著沈奕離開。
好像男人都不愛好撕逼這事兒,可能在男人的想法裡,他們覺得撕逼這種事很無聊。
而蔡美珍她們卻沒離開,她們喜歡看好戲,喜歡看彆人撕來撕去的。
說實話範穎初這女同誌,她們總瞧著有些不舒服。此刻見她被懟成那樣,說實話她們都挺高興的。
她們期待這場撕逼能撕得更狠,期待範穎初……被懟得更加厲害。
……
於綿綿和沈奕兩個出了家屬院後,便一直往河邊走。
不過走了一段路,於綿綿想去自家的稻田那兒看看,所以又改道去了稻田。
稻田這邊,其他田裡的穀子都已經被收割了,現在就剩於綿綿和沈奕兩個的田裡還長著穀子。
於綿綿看了自家稻田一眼,她皺了皺眉,歎息了一聲道:“現在就我們家還有穀子了,你看大家的都收了呢。”
那麼多的稻田裡,就剩她家還有穀子,總感覺那穀子,有種孤零零的感覺。
不過,在田坎上走了一段路後,於綿綿卻發現了一件事情。
她發現自家稻田裡的稻穀,竟然被人割了幾刀子。
那幾刀子下去,至少有好幾斤的稻子沒了吧。
於綿綿:“!!!!!!!”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