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城雲晾了嚴子鑫兩天,才把人從手機黑名單裡給放出來。
剛放出來半小時,嚴子鑫的專屬鈴聲隨之響起。
嚴子鑫在電話那頭氣急敗壞說道:“夏孟璟你膽兒肥了啊,竟敢不接我電話。”
駱城雲略微皺了下眉,將手機拿開從耳邊拿開,順帶看了眼時間,九點四十五。
等嚴子鑫發泄完心中怨氣,駱城雲才說:“我十一點半有空,你找個餐廳。”
嚴子鑫:“怎麼?現在想請我吃飯賠罪,晚了。”
駱城雲:“沒打算帶你。”
嚴子鑫:“你還想和時昭單獨相處?做夢!不行,你必須帶上我。”
駱城雲:“帶你有什麼用,能付錢嗎?”
嚴子鑫:“彆說是付錢,就是把整個餐廳買下來都不是問題。”
駱城雲失笑:“行,你去買吧。”
“……你耍我?”嚴子鑫突然反應過來。
駱城雲:“事先說好,既然你非要跟著就少給我添亂,知道嗎?否則……”
嚴子鑫不屑:“否則什麼?”
駱城雲:“我就在時昭麵前把你做的那些事兒一五一十給捅出去。”
嚴子鑫:“你,卑鄙!”
駱城雲:“還行。”
“啪。”剛買來不到半個月的手機被猛地砸在牆上,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原先光滑平整的牆麵也出現了一塊凹坑。
嚴子鑫長這麼大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先是一天之內挨了兩次揍,他忍了又忍放過對方,又主動放下麵子去哄人,還被三番五次羞辱。
本就出現裂紋的手機屏幕被嚴子鑫用腳碾壓,隻聽見“哢噠”一聲,整塊屏幕一分為二,嚴子鑫臉上多了幾分陰鷙。
等著吧,等換了腎,他一定弄死夏孟璟。
臨近十一點,嚴子鑫給駱城雲發了條短信:[給你十分鐘趕到市民廣場,我去接你。]
駱城雲同意了,送上門的司機,沒有不用的道理。
駱城雲到的時候嚴子鑫已經在那兒等著了,腳尖偶爾踢兩下地上的煙頭,臉上煩躁不耐的神情,騷紅色的跑車就這麼停在廣場中心,成為無數人矚目的焦點。
駱城雲走到他麵前,嚴子鑫看向他的眼神充斥著不滿,問:“你還能再慢點嗎?”
“路上堵車。”駱城雲聳聳肩表示無奈。
駱城雲惹他生氣不是一兩回了,今天的遲到還算好的,嚴子鑫的忍耐力在駱城雲的磨煉下直線上升,他隻是擺了張臭臉,接受了這個解釋。
嚴子鑫把煙掐了,對他說:“上車。”
車內掛了個平安符,很老土的款式,嚴子鑫俯身給他寄安全帶的時候,大紅色穗子蹭著他臉頰,嚴子鑫皮膚白,絲縷紅線掛在他耳邊如同血線一般,紅得觸目驚心。
從駱城雲這個角度看去,低頭沉默的嚴子鑫看著有幾分乖巧。
車內配飾大多是極簡風,這個紅得耀眼的平安符和整輛車的風格顯得不入,不用猜也知道,能讓嚴子鑫如此重視並且把其掛在最顯眼處的東西,肯定是白月光送的。
夏孟璟也送過嚴子鑫一個汽車靠枕,上麵的十字繡是他花了半個月親手繡的,不出意外的話,現在還在後備箱堆著。
隻要是白月光送的,隨手買的小玩意兒都能讓嚴子鑫如視珍寶,而夏孟璟就算花再多心思準備的禮物,嚴子鑫卻連看都不看一眼。
什麼東西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我警告你,等會兒到了時昭麵前,不許說那些有的沒的,聽見了沒有?”嚴子鑫邊開車邊威脅道。
駱城雲用食指撥弄了幾下穗子,慢悠悠道:“看你表現。”
嚴子鑫:“什麼意思?”
駱城雲指間收緊,拽住了手裡的紅線:“沒人教過你嗎?有求於人的時候往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隻要待會兒你能讓我滿意,我自然會照你說的做。”
嚴子鑫看得心疼:“行行行知道了。嘖,你鬆開,彆給我搞壞了。”
駱城雲嗤笑,嘲弄地瞥了他一眼。
進電梯的時候嚴子鑫原想摟著駱城雲的腰,罪惡的小手在後麵試了又試,還是沒敢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