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城雲接受了記憶,原身叫做王鶴,和趙柏軒結婚多年,兩人是圈內的模範夫夫,隻可惜商業聯姻,注定不會擦出什麼火花,王鶴對趙柏軒一片深情,趙柏軒倒好,在外沾花惹草,情人不斷。
按理說這個模式也能湊合過下去,但趙柏軒找到了真愛,為了追求他的真愛,迫不及待想和王鶴離婚,兩人在一塊這麼久,真要離婚,財產損失慘重,於是趙柏軒想出了個損招,把前陣子剛包下來還沒弄上手的金絲雀,送到家裡。
金絲雀性格怯懦,乖巧,趙柏軒覺得沒勁便一直沒下手,用來對付王鶴剛好,王鶴這麼驕傲的人最看不上這類的,再加上王鶴身體就不太好,有心臟病,和金絲雀生活在同一棟房子讓他感到窒息,偏偏金絲雀很乖,揪不到錯處。
長期慢性折磨下,王鶴的病情越發嚴重,某次搶救失敗,就此離世。
金絲雀被推出去頂罪,趙柏軒則娶了他的真愛。
趙柏軒的樣貌,放在哪兒都是頂尖的,偏偏這幅完美皮囊隱藏著如此惡毒的心思,他毫不客氣地睥睨著駱城雲:“等你什麼時候接受了容珩,我再回來。”
就是這幅長相,迷惑了不少人。
他剛想開口,便察覺心臟一陣抽痛,按壓著胸口,有氣無力道:“趕緊滾。”
“說得輕巧,到時候還不是拐彎抹角求我回來。”趙柏軒似乎把這當做駱城雲欲擒故縱的把戲,絲毫不上當。
“啪。”清脆的破裂聲。
駱城雲隨手抄起個花瓶丟在他腳邊,陶瓷碎片灑滿一地。
趙柏軒被嚇了一跳,退後兩步,抖了抖褲腿上的殘渣,怒罵道:“你這個瘋子。”
駱城雲一個眼神掃過去,趙柏軒略有遲疑。
今天的王鶴,怎麼看起來怪嚇人的?
“容珩是我的人,不許欺負他。”趙柏軒意有所指。
情緒平息後,感受痛楚消失,駱城雲的手搭在櫃子的酒瓶上,淡淡地看著他,隻要趙柏軒敢多廢話一句,這瓶酒,下一秒就會砸在他身上。
惹不起發瘋的駱城雲,趙柏軒晦氣地踢開腳邊碎片,轉身走得瀟灑。
管家上來勸誡他:“夫人,您可千萬不能激動,身體要緊啊。”
“彆叫我夫人。”駱城雲一陣惡寒。
管家眼裡有些同情,看來夫人被刺激得連這個稱號都不願聽見,他改口道:“是,鶴先生。”
王鶴的病根是從娘胎裡帶來的,這麼多年也不見好,隻能時刻提醒自己情緒不能激動,逐漸轉變成後期無欲無求的模樣。
他辛辛苦苦堅持這麼多年,因為趙柏軒帶回來的金絲雀屢次破功,最終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駱城雲頭疼,又是一堆糟心事。
他還沒來得及過多思考,便接到了好友的電話,王鶴好友顏今歌,兩人是大學同學,顏今歌和自己竹馬結了婚,感情順遂,一直過得無憂無慮:“鶴鶴,後天有畫展,咱們一塊去唄?”
王鶴骨子裡充斥著滿滿的藝術細胞,駱城雲卻是個俗人,欣賞不來這些:“我有些事,不去了。”
“你又犯病了?還是趙柏軒又惹你生氣了?”顏今歌的關心十分急切。
彆看王鶴雖然清高,但其實沒什麼主見,什麼事都和顏今歌商量,可顏今歌和他過得是兩個世界的生活,哪懂得王鶴的苦,往往弄巧成拙。
“沒事。”駱城雲簡單應付道。
顏今歌和他掰扯了許多瑣碎,源源不絕,以往王鶴都是一邊聽一邊暗自羨慕,駱城雲把手機放在一邊,開了免提。
直到顏今歌察覺缺少王鶴的應和聲,開口問道:“你在聽嗎?鶴鶴。”
“嗯。”
駱城雲用累了作為借口結束此次通話,趁剛才的工夫,他隨手翻看了抽屜,物件稀少,兩三支筆,一本空白的記事本,抽屜最下層,還放了一管兩年前買回來的潤滑劑和一盒未拆封的安全套。
還剩一個月過期。
這些東西王鶴總共買過兩次,上一批放到過期丟了,這一批也很快結束保質期。
他和趙柏軒結婚七年,從沒有過一次性生活,趙柏軒玩的花樣多,不敢碰他,怕一不小心王鶴過於激動在床上出點什麼事。
那恐怕能造成他一輩子的陰影。
駱城雲剛起身,眼前一片漆黑,暈倒前,他儘力夠到了床邊的呼救按鈕。
[鑒於宿主體質過於虛弱,係統可免費提供健康丸一顆。]
駱城雲:[不要積分?]
[……不要。]
他現在的積分已經是負的了,要是再扣積分,那豈不是全算在係統頭上?
打白工的係統心情並不怎麼好:[此藥服用後三日生效,現已服用。]
“夫人,夫人?”小心翼翼略顯滄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