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喜歡他了嗎?”對趙柏軒,容珩甚至不願叫出先生那個稱號。
在他心裡,夫人永遠是他一個人的夫人才好呢。
“不喜歡。”駱城雲吻在他的眉間,“夫人喜歡你。”
容珩眼裡的亮光讓人沉迷,嘴角的笑容怎麼壓也壓不住,他恨不得把自己全部獻給夫人。
即便被吻得喘不上氣,他也還是倔強地說道:“喜歡夫人,好喜歡。”
無力的金絲雀癱在他懷裡,隻能用手摟著他脖子,又純又欲。
“王鶴呢?怎麼還不下樓?”在一樓等著開飯的趙柏軒臉色奇差無比,自從駱城雲和容珩消失後,一整天都沒出現。
管家告訴他:“夫人也許是忘了,要不先生您先吃?”
“不用。我要和他一塊吃。”趙柏軒早就氣飽了,在這件小事上顯得異常固執,左等右等沒等到他,他指使管家,“你上去,把人給我叫下來。”
這一叫,便叫了十多分鐘。
在趙柏軒險些要衝上樓時,駱城雲才不緊不慢出現在樓梯口,下來的不僅是他,還有容珩,兩人都換了身衣服。
趙柏軒攔在桌前,指著容珩:“他怎麼也來了?”
“陪我吃飯,有問題嗎?”駱城雲問他。
畢竟容珩剛下了他的麵子,趙柏軒自然不喜對方,但駱城雲發話了,他也不好再揪著不放,隻能咽下這口氣:“隨你便,不過是個玩物,也值得你這麼稀罕。”
駱城雲坐了主座,容珩緊挨他旁邊,他用趙柏軒作為借口回敬對方:“畢竟是你親自送的,當然不一樣。”
這話讓趙柏軒好受不少,看來王鶴對他,還是十分在意的嘛。
容珩沒說話。
他再也不敢懷疑夫人了。
他累了。
趙柏軒剛拿起筷子,對上對麵的容珩,眼尖地發現了容珩脖子上的紅痕,質問駱城雲:“他脖子上,怎麼回事?”
他在下麵苦苦等他們下來,駱城雲倒好,拖著人在樓上鬼混。
“我弄的。”駱城雲大言不慚。
趙柏軒快被氣瘋:“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他和駱城雲的地位,一下子顛倒了。
以往都是他在外頭花天酒地,如今駱城雲誘拐了他的金絲雀登堂入室!
“怎麼了嗎?”駱城雲很平靜問,“男人三心二意,不是很正常嗎?”
這話是趙柏軒對他說過的,如今原封不動地送給了他自己。
見趙柏軒還想再鬨,駱城雲一句話將他按住:“行了,你在外麵那麼多個,我管過你嗎?”
他可比趙柏軒好多了,至少從頭到尾,就這麼一個。
“你那是不想管嗎?你那是管不著。”趙柏軒的風流在圈內都是出了名的,王鶴身體不好,不能同他出席那些應酬的場合,所以趙柏軒每次都帶不同的人,大家都習以為常。
至於身邊的人和趙柏軒是什麼關係,那就不得而知了。
王鶴沒有一次和他鬨過,因為自己的身體,就算真鬨起來,也是白搭。
久而久之,趙柏軒便更加肆無忌憚。
身邊的人越聚越多。
有長的有短的,隻要能討他喜歡,沒有太多不切實際的想法,趙柏軒都能把人留下。
起初幾年,他還經常回家,直到某日王鶴因為他身上香水味太重,犯了病,趙柏軒乾脆用這個借口明目張膽地不回來了。
從一周,降低到幾個月回來一次。
王鶴心裡都門兒清,但是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向趙柏軒開口示弱,一旦他說了,他就輸了。
王鶴的確管不著趙柏軒在外麵是怎麼玩的。
與此同理,駱城雲告訴他:“你也是。”
他在家要怎麼玩,玩什麼,趙柏軒也管不著。
趙柏軒憋了一肚子氣,偏又想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反駁駱城雲。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飯桌上,駱城雲和容珩兩人的親密互動,夾菜、偶爾的眉目傳情。
直到他察覺到不對勁。
容珩無緣無故開始臉紅,並且吃飯的動作也變得緩慢。
趙柏軒往餐桌底下一看,發現駱城雲和容珩在下麵偷偷牽手。
吃個飯也不能安生。
一把年紀了,有必要嗎?
趙柏軒終究抑製不住內心的窩火,一拍筷子惡狠狠衝他們發火:“鬆開!你們給我鬆開!”
亂了套了。
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為什麼駱城雲和容珩可以過得如此瀟灑?
如果趙柏軒能夠預料之後的事,那麼他會發現,他留下來的舉動,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