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養金絲雀9(1 / 2)

趙柏軒尋思著不對勁,又走了回去打算和駱城雲好好說道說道,結果等他回去時,角落裡的那兩人已經消失不見。

猜也知道他們是刻意躲著他。

偷偷摸摸的,能做出什麼好事?

趙柏軒更加鬱悶。

在這個家待得越久,他便發現,一切都在脫離他的掌控。

下人也罷,金絲雀也罷,全都站在了他的對立麵。

這個家逐漸落入駱城雲的掌控,竟沒了他的容身之地。

短短三天,趙柏軒過得比三個月還要漫長。

因為駱城雲和容珩從不遮掩。

或許容珩還會因為羞澀有所顧忌,可駱城雲純粹地把他當成了死人。

一個不用在乎他感受的死人。

在趙柏軒即將扛不住的時候,收到了來自遠方好友的問候:“趙哥,最近忙什麼呢,晚上都見不著你。”

趙柏軒這幾天可以說是修身養性,早晨六點半起床,七點詭異的三人行吃完早餐,接著該乾嘛乾嘛。

駱城雲和容珩談戀愛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甜,他呢?一天比一天苦。

“還能乾嗎?回家了。”趙柏軒不願向彆人透露自己的實際情況,不耐煩地敷衍過去。

對方了然:“哦~懂了。怎麼樣,上次教你的法子不賴吧?你回家以後,王鶴是不是有了危機感,對你百依百順?”

“是啊。”趙柏軒強撐著,死要麵子,嘴裡口嗨,“他現在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去哪兒都離不開我,成天纏著我,甩都甩不開,煩死了。”

趙柏軒把容珩對著駱城雲的表現偷過來用,不得不說,這樣還挺爽的。

至少滿足了他的尊嚴。

“你倆這麼恩愛,還怎麼離婚啊?”對方關心道。

畢竟趙柏軒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崩著離婚去的。

離婚?

這兩個字一下警醒了趙柏軒。

對啊,他是為了離婚。

王鶴肯定不願意,隻要他能握住王鶴的把柄,看他們還怎麼囂張。

趙柏軒頓時有了底氣:“這有什麼,等他知道我要和他離婚,還不得哭著跪下來求我。”

他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

駱城雲恰好走到他身後,出聲詢問:“誰要離婚?”

趙柏軒嚇了一跳,連忙掛斷電話,正了正衣領,嚴肅向他提到:“我要和你離婚。”

出息了。

駱城雲坐到他對麵,不慌不忙。

其實趙柏軒和王鶴最初是有感情的,兩人雖說是商業聯姻,可王鶴長得好,氣質清冷,正中他喜歡的那掛。

他對於這段婚姻並沒有太多的排斥情緒,相反,還略有期待。

可是真正結婚後,他才發現,王鶴太冷了,屬於靠近一點都能把人凍傷的那種,骨子裡的驕傲讓王鶴做不出主動討好的事,久而久之,他們的關係越處越僵。

更彆提王鶴的身體。

有心臟病,情緒起伏不能過大,不能操勞,像個易碎的展覽品擺在家裡,再美的外殼趙柏軒都無心欣賞。

漸漸的,他愛上了外麵的世界。

他忘記自己是有家室的人,無論玩得再過火,王鶴也從來不會說什麼,隻是用那雙凍得滲人的眼神看他一眼。

眼底還藏著深深的厭惡。

似乎在嫌棄他。

憑什麼?

一個病秧子哪來的資格比他高貴?

趙柏軒越想越不服氣,直到有天發現了王鶴的日記。

原來王鶴對他,愛得深沉。

王鶴早就喜歡他,不敢在他麵前承認罷了,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能準確地紮在王鶴心上。

趙柏軒覺得新奇。

他想試試王鶴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強。

怎麼樣才能把人逼走。

這一試,試了七年。

王鶴始終沒開口和他提出離婚。

趙柏軒先膩味了他。

不想和人繼續湊合過了,可依照王鶴對他的感情,他要真想離婚,倒也困難。

他現在,正打算用離婚作威脅來逼迫駱城雲。

誰知駱城雲聽見他說的話,沒什麼太大反應,同意道:“好啊。”

離了婚也好,省得容珩整日擔驚受怕的。

等趙柏軒和他離婚。

他就娶容珩。

“你就這麼同意了?”趙柏軒吃驚,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不然呢?”駱城雲問他。

害怕呢?哀求呢?跪地求饒呢?

通通沒有。

趙柏軒被激出逆反心理:“那我要是不肯和你離婚呢?”

“這樣更好。”駱城雲含笑回答,“不離婚我也沒什麼差,財產不用縮水一半,繼續住在這兒,花你的錢,養我的人。”

他已經把容珩劃作自己的範圍之內。

趙柏軒聽了更憋屈。

覺得無論是哪種結果,他都討不了好。

真他媽虧啊。

他開始質問自己,當初為什麼要結婚?

為什麼要在外麵亂搞?

又為什麼把容珩送到駱城雲麵前?

“你的算盤打得還挺響。”說不過駱城雲,他隻能出言諷刺。

駱城雲大言不慚地應了:“還行。”

趙柏軒再一次被氣走了。

他就不信,他找不到對付駱城雲的法子。

院子裡的花草全被趙柏軒給摧殘了,容珩看著很是心疼,駱城雲告訴他,等趙柏軒走了,就找人將這兒恢複原樣。

容珩心裡才好受些。

他們的行動軌跡和趙柏軒不怎麼搭得上邊,大部分時間幾乎是碰不到麵的。

當然也不排除趙柏軒自己撞上來找虐。

他始終不敢相信,往日清高冷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王鶴,會對容珩露出那麼關懷的模樣。

一天天刷新他的認知和下限。

主宅裡迎來了一位陌生的客人。

王鶴的好友,顏今歌。

“鶴鶴……老趙?”顏今歌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在這兒碰見百年難得一見的趙柏軒。

瞧著欠揍的表情,渣到沒邊的氣質,是趙柏軒本人無疑。

顏今歌疑惑:“今兒個是什麼風把您吹回家啦?”

趙柏軒心情不好,對方陰陽怪氣的口吻越發令他煩躁,從鼻子裡泄出聲輕哼,繞過顏今歌離開。

顏今歌和王鶴關係一直很好,更確切地說,算得上是王鶴唯一的朋友。

王鶴的性格,眼睛在頭頂上,想要交到個朋友不容易,多虧顏今歌神經粗不在意,老是主動騷擾王鶴,強行走進了王鶴生命中。

駱城雲不好傷了對方的心,所以在王鶴過來時,把容珩藏了起來。

昨晚沒睡夠,待在他的房間裡補覺。

顏今歌針對趙柏軒和駱城雲談論起來:“好端端的,他回來做什麼?”

“不知道。”駱城雲搞不明白趙柏軒賴在這兒不走的意義是什麼,想給他添堵,到頭來,生氣的還不是他自己。

駱城雲這人沒什麼優點。

就是臉皮夠厚。

多一個趙柏軒看著,並不影響他和容珩的相處。

“我這次來,是來幫你的。”顏今歌說得神神秘秘,“你讓我見見老趙帶回來的金絲雀,我保準讓他知難而退。”

“不用了。”駱城雲拒絕。

“跟我還見外,你就讓我見見嘛。”

“說了不用。”

兩人推搡間,吵醒了屋內的容珩,容珩穿著睡衣,迷茫地站在門口,脖子上留著曖昧的痕跡:“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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