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養金絲雀11(1 / 2)

趙柏軒被嚇了一跳,險些想把手裡的電話丟出去,麵對霍亦清殺人的目光,他又硬著頭皮追問對方:“我騙你什麼了?”

蘇昕言:“你的嘴裡,就沒有一句實話。”

趙柏軒:“不是,大半夜的打電話罵我,你有病吧你?”

蘇昕言:“我要回去,我不要待在這兒了。你要是不讓我走,我就鬨到霍亦清麵前。”

這話被霍亦清本人聽了個正著,他壓抑著怒火,看向趙柏軒:“哦?”

兩方夾擊的場麵令趙柏軒一個頭兩個大,他先安撫好真愛,然後拿著電話出了門,大半夜的,穿了條褲衩在陽台吹著寒風,不得不應付著情緒激動的蘇昕言。

好說歹說,才把人暫時安撫。

他打了個噴嚏,凍得直哆嗦。

想回屋時卻發現真愛把門從裡麵鎖上了,他憤而敲窗:“霍亦清,你給我把門打開。”

真愛鬨脾氣沒理他。

趙柏軒無力:“好歹給我條被子吧。”

這兒是十八樓,他被困在十八樓的陽台上,除了個手機,身無他物。

蘇昕言回去後一直很忐忑。

要不是趙柏軒手裡有他的把柄並對他許諾不少好處,他肯定連夜離開了。

現在卻不得不繼續待在主宅裡,等待明天的審判。

希望他還能多活幾天。

看見接下來一周的太陽。

很不巧,接下來連下了一周的雨,陰雨連綿,屋子裡彌漫著一股潮氣。

蘇昕言住在一樓最偏遠的位置,地勢低濕氣重,他拎起被子都覺得能從裡擠出水,即便是這樣的生活,他仍堅持著待在房間裡,沒敢踏出門一步。

他的待遇比容珩剛來這兒好多了,至少到了飯點每天都會有人給他送飯。

沒限製他的自由,隻是由於做賊心虛,使得他將自己困在屋內。

蘇昕言無精打采地麵對著牆上的鏡子。

他是真的枯萎了。

再這麼憋下去,他的麵膜都快用光啦。

他悄悄打開門,踏出了試探的第一步。

“有事嗎?”正好被容珩發現,出聲問他。

蘇昕言險些把門給關上,他尷尬地走出來,儘量裝作無事發生:“你怎麼在這兒,好巧啊。”

容珩是專門來找他的,他對人說道:“你跟我來。”

容珩把人帶到了他當初住過的屋子,雖然他現在不住在這兒,但經過最初的改造,整體已經截然不同。

窗外的雨順著屋簷流下,滴滴答答敲打著玻璃,很快在上麵印下一道道水漬。

雨天使人懶倦,容珩坐在窗邊,半邊身子靠在牆上,衣服扣到最上麵一顆扣子:“我當初和夫人第一次見麵,就是在這兒。”

那時候,他還是什麼都不懂的金絲雀,夫人卻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夫人。

也沒比他好多少嘛。

蘇昕言暗自比對。

“然後呢?”他追問道。

“然後?”容珩回憶起駱城雲把他逼到床頭,解他扣子的場景,臉微微發燙,“沒有什麼然後,夫人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對我也很縱容。”

“那天的事,你們沒怎麼樣吧?”蘇昕言問出了困擾他一周的問題。

容珩的臉不爭氣地紅了,他躲閃著目光,小聲道:“沒什麼的。”

他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駱城雲對他的心思,他感受得到。

蘇昕言心中升起一絲不平衡:“他對你可真好。”

他怎麼就沒這種運氣呢。

碰上了趙柏軒,本以為自己可以把人牢牢抓在手中,即便趙柏軒身邊有再多的人,最喜歡的,隻有他。

可沒想到,趙柏軒遇到了他的真愛。

真愛?

他就不想追逐真愛嗎?

他也得有那個資本啊。

“夫人是很好。”容珩讚成他的說法。

蘇昕言板起了臉:“你是專程來我麵前炫耀的嗎?”

他可沒工夫聽他們兩人的愛情故事。

“不是的。”容珩解釋,“夫人說,他身邊不需要人,如果我想要,可以把人留下。”

“我是來問問你,願不願意,跟著我?”容珩小心翼翼地發問。

他是過來人,知道蘇昕言的身份有多麼尷尬。

如果再找不到準確的地位,很難在主宅中生存下去。

蘇昕言訝異,由於氣憤豔麗的麵容泛起一絲緋紅:“沒想到你看著安分,居然想當那個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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