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錦輝成績一般,在學校裡不學無術、招惹小姑娘,被封為校霸,偏偏這個校霸長得比他們學校的校花還好看。
論戰鬥能力,穀錦輝是個弱雞,可架不住他有錢啊,身邊跟了群小弟,呼風喚雨,壞事做儘,一般普普通通寫檢討的事學校都不興和家長說。
穀錦輝這次倒是捅出了大簍子。
辦公室內,駱城雲見到了站在牆角,整個蔫了的穀錦輝。
駱城雲一進來,吸引了所有老師的目光,隻見陌生的麵孔直走到穀錦輝身後,冷言發問:“怎麼回事?”
穀錦輝剛要開口,就有自家孩子被揍的熱心家長過來責問他:“你們家是怎麼教的小孩呀?我家孩子乖乖地在學校裡上學,莫名其妙地就被這小子揍了,這樣是不行的呀,聽說你們家孩子還是什麼校霸,這你們都不管的嗎?”
“出息啊你。”駱城雲笑了一聲。
穀錦輝看他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心中無名火越發旺盛,倔強道:“不要你管。”
“爸媽出差,我不管你誰管你?”駱城雲也想省事,可穀錦輝不安分,非得他過來收拾爛攤子。
相比從彆人口中,駱城雲還是更願意相信穀錦輝的證詞:“說吧,為什麼打架?”
駱城雲的詢問讓穀錦輝感到詫異,眉頭緊皺在一塊,根本不肯同他好好說,還火上澆油:“他活該,就是欠揍。”
“你這個小孩子,怎麼說話的呢?”對方家長不樂意了,衝穀錦輝嚷嚷起來。
和穀錦輝打架的男生傷情明顯比他嚴重,臉上破了皮,鼻子裡還塞著兩坨紙,不安地握著手站在一旁,神色不帶憤怒,倒有些陰鬱。
駱城雲覺得稀奇,轉頭問向他們班班主任:“電話裡說,穀錦輝還打了老師?”
班主任揮了揮手:“哦,沒什麼,俞老師是在拉架的時候被誤傷,沒什麼大礙。”
不說的嚴重些,穀錦輝的家長根本不會來。
看來學校是經曆過太多類似的事,穀家豪和趙書芹平時工作忙,能來學校的工夫少之又少,基本上都是叫秘書幫著處理的,秘書對於自家老板的家務事,哪裡敢私自評判,往往都是敷衍了事,息事寧人。
班主任好奇:“不知您是?”
“我是他哥。”或許是駱城雲身上氣度沉穩,雖然年紀輕也不惹人懷疑。
“那可太好了,總算他的家長肯過來,我還以為你是他爸媽新上任的助理呢。”班主任自嘲道,和駱城雲說起了穀錦輝在學校的表現。
“總之,這次打架的原因雙方都不肯說,我們也不好評判對錯,剩下的全靠你們家長回去好好開解孩子。”話題最後繞了回來。
駱城雲一一應下,和對方家長商討完醫藥費事宜後,準備把穀錦輝領回家。
就在他們準備走時,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相貌出眾,氣質清冷,嘴角還有幾處破皮的地方,為他冷淡的神色增添幾分煙火氣息。
他和駱城雲對上,衝他禮貌地點了點頭,而後問向班主任:“事情解決完了?”
“俞老師,你來得正好,你是最先發現他們打架的人,你說說,知不知道是為了些什麼?”班主任像見到救星。
“具體原因沒太聽清,貌似是感情方麵的問題。”那人的回答平靜疏離。
“這回你可受苦了。”有同事取笑道。
他很輕地笑了聲:“小傷,不礙事。”
駱城雲走遠了,聽不見辦公室裡的聲音,和穀錦輝坐到車上,才向他問起:“你打的老師就是剛才進來那個?”
穀錦輝縮成一團,心情不怎麼好:“嗯。”
他一直忍耐著直到回家,穀錦輝把書包留在車上,看也不看一眼。
“站住。”駱城雲喊住了人,“今天的事,你得給我一個解釋。”
打架的原因,穀錦輝內心的想法,一個也不能少。
穀錦輝似乎把他當成是以前父母隨手派去的人,依舊愛答不理,拽得像個二百五:“憑什麼告訴你?”
駱城雲懶得同他廢話,直接上手扛回房間,往床上一丟。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三秒鐘之內跟我解釋清楚。”
“神經病啊!”穀錦輝爬起來,想要走。
積攢了這麼多天的火,駱城雲將他按著,手掌拍在他屁股上:“彆以為我不敢揍你,你說不說?”
穀錦輝一下被打懵了,疼痛伴隨著羞辱一並起來,他掙紮地厲害:“放開我!你放開我!”
“在外人麵前我給你留了臉,你彆給臉不要臉。”
“叫你和同學打架,叫你打老師。”
最後一句,倒是激起了駱城雲的心頭火,手下的力道不免更重了些,清脆的掌摑聲在屋內回蕩,帶給穀錦輝最大的刺激莫過於像現在這樣,自己像個小孩子,被駱城雲按在床上教訓。
長這麼大,他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悲從中來嚎啕大哭道:“嗚哇哇,媽,這回是真的!我哥他打我!”
可惜的是,父母早已出差,無論穀錦輝喊得再厲害,除了駱城雲,沒有人會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