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皓在一旁拍手叫好:“我要我要。”
穀景成開車去了方宴家中,方宴剛給他開門,就被穀景成拖著按在了床上,兩人就差臨門一腳,被許家三口打斷。
方宴戴著眼鏡,斯文俊秀的麵容有幾分俞珩的味道,他皺著眉:“你乾嗎?”
穀景成啃上他脖子,話裡帶了狠勁:“彆動,我心情不好。”
方宴反抗的力度逐漸變輕,在他背上留下幾道深紅色的抓痕。
一番酣暢淋漓的性/事過後,穀景成點了根煙,總算平複下內心的狂躁。
可憐方宴被他折磨得腰都快斷了,指間使不上力掐他一把:“滾回去,你家人不還在你家嗎?”
穀景成冷笑:“家人?他們還不配。”
會有辦法的,他一定會把那幾個不知死活的人趕出去。
穀景成這樣虛偽又好麵子的人,麵對徹底不要臉的許家人,也徹底沒轍,他不能讓人鬨到公司裡,他和駱城雲不一樣,駱城雲遲到早退十天有八天不來上班,他每天按時打卡,目前有頂替駱城雲的位置的趨勢。
駱城雲可以不在乎名聲,他不行。
畢竟他和駱城雲比起來,一個是遺落在外多年的親生骨肉,另一個則是替代對方享受了多年富貴的冒牌血統。
駱城雲再紈絝,他也是穀家的血脈,而他隻有拚命工作表現出比對方還要強的能力,才能得到認可。
前陣子許家人已經來公司找過駱城雲,如果他們轉換目標鬨到來公司找他,他和駱城雲的那點事,便會鬨得人儘皆知。
穀景成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
白天在公司裡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回到家,聞見的是滿屋子油煙味,彭雪梅正在炒菜,熱情招呼他:“二娃回來了?準備一下等會兒可以吃飯了。”
“咳咳咳……”穀景成被嗆了個正著。
彭雪梅還在抱怨:“你這屋子,怎麼連個排氣扇都沒有?做個菜煙都散不去呦。”
敢情她還學會了惡人先告狀,穀景成黑著臉將抽油煙機打開,彭雪梅一臉驚喜:“有這好東西,也不懂得告訴你娘。”
“他們呢?”穀景成環視四周發現屋內就彭雪梅一個。
彭雪梅拿著鍋鏟說道:“哦,外麵油煙大,我讓他們去你屋裡躲著了。”
穀景成聽了越發抓狂,強擠出個僵硬的笑容:“我突然想起來公司裡還有點事,你們先吃。”
一群不知死活的人,霸占他的房子,睡他的床,就因為小時候那該死的過繼!
要他認下這樣的父母?不如殺了他算了。
穀景成回到穀家,往日對他親近的穀錦輝聞見他身上的味道也不免皺了皺鼻子,站得離他遠遠的。
他知道穀錦輝有潔癖,耐著性子哄道:“哥哥先去洗個澡,晚點來找你。”
“去吧去吧。”穀錦輝小手一揮,爽快放行。
有家不能回的滋味讓穀景成倍感憋屈,他深知自己在穀家說白了就是個外人,所以才會在成年那天提出擁有一所自己的房子,他精心守護了這麼久的屋子,此刻正住在三個不知道從哪邊冒出來的窮親戚。
穀景成險些咬碎了牙。
前世的時候,許家人根本沒有和穀景成見麵的機會,穀景成也不用特意向對方泄露許立安的住址,因為這一切都是許立安自己招架不住說出口的。
許立安被養父母死死纏住,使得他和穀錦輝本不和諧的關係再度惡化,穀景成什麼時候需要摻和進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當中。
他永遠高高在上地在一旁觀望著,知道許立安在家裡處境尷尬,從不伸出援手,而是在許立安崩潰的時候安慰他,博得許立安的全部信任。
現在因為駱城雲,穀景成不能再像前世那般順利,反而把自己困進了難堪的處境之中。
駱城雲正笑著和俞珩通話,約定好下周的通話地點。
穀景成看不得他那副春風得意的模樣,拽著駱城雲的衣領把人抵在牆上:“是不是你乾的?”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啊?”穀景成還在追問。
駱城雲沒聽懂:“你說什麼?”
“景成,你在做什麼?”剛回家的趙書芹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穀景成下一秒就要朝駱城雲動手。
駱城雲火上澆油問了一句:“為什麼打我,是哥哥做錯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