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你是不知道,最後那一槍帥爆了。”景立群還在喋喋不休和黃煒聊自己賽場上的高光時刻。
常巡:“要不是我死了,輪得到你?”
“有進步有進步。”黃煒敷衍道。
常巡話語間有些感慨:“你退了,我也不知道能再打幾年。”
他就比黃煒小一歲,除了臉長的嫩,實則是現在隊裡年紀最大的那個,打職業這行,吃的就是碗青春飯。
其他人的交談聽在駱城雲耳中化為了嘈雜的背景音,他和簡珩所處的這一小塊地方,卻是安靜的。
他還是頭一回如此近距離看著簡珩,難怪他們都說簡珩這張臉是神顏,鼻梁高挺,眼神勾人,再不會有人能和他一樣離簡珩這般接近。
駱城雲拿起手中的酒杯擋在麵前,湊上前去碰了一下簡珩的唇,接觸的時間很短暫,沒能過分停留,但印證了他腦海中的猜想,真的很軟。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在他親簡珩的時候,對方的雙眼略微睜大片刻。
等他再細看,簡珩又是那副醉醺醺的模樣。
“你們兩個,偷偷摸摸在一旁搞什麼小動作呢?”駱城雲和簡珩過分貼近的舉動引起一旁常巡的猜疑。
駱城雲喝了口酒,坦然答道:“隊長醉了。”
“不應該啊……”常巡想說什麼被黃煒用力扯了把袖子,硬吞下後半句話,“啊……可能是一高興喝多了,嗬嗬。”
他倆的行為駱城雲落在眼裡,後半場飯局全程盯著簡珩看。
簡珩被他看煩了,把桌前的餐具一推,趴在桌上,讓駱城雲再看不見他的臉。
駱城雲用求助的視線望向他的隊友們。
“喝太多了,犯困。”常巡不得不繼續為隊長圓謊。
待他們重新回到酒店時已是淩晨四點,前台隻剩下一位值夜班的工作人員目送這群“醉鬼”上了電梯。
“叮咚。”
他們訂的是套房,和在基地的住所相差不大,常巡他們要和黃煒徹夜狂歡,駱城雲送簡珩回屋,簡珩全程閉著眼睛任他擺布,安靜得像是睡著。
駱城雲把人放到床上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他耳邊問了句:“還裝醉呢?”
簡珩沒有反應,連睫毛都不曾眨一下。
“那喝醉的簡神我偷偷親一下他,他也不知道吧?”駱城雲故意逗他。
等了片刻,簡珩還是沒有任何動作,像是睡著了。
他幫人把被子蓋好,按滅了牆上的燈:“晚安。”
門被從外邊輕輕帶上,駱城雲走後,床上的人睜開眼,視線一片清明,眼神裡透露著些許懊悔。
第二天傍晚,他們回到基地,大樓外拉了道橫幅:熱烈慶祝nyt拿下天選賽第一。
駱城雲看見那道亮紅色橫幅有些傻眼。
景立群發自內心吐槽了句:“真尼瑪憨。”
念在他是新來的份上,常巡告訴他:“這是咱們nyt的傳統,經理的要求,忍忍就算了,等會兒進去的時候記得把臉捂上。”
“懂了。”駱城雲表示理解。
nyt經理曾和他們說,“彆小看這一道橫幅,它代表了咱們nyt的榮譽,掛在這兒比任何的招牌都好使,也能鼓舞鼓舞咱們nyt的士氣。”
就連簡珩都拗不過他,被迫接受了這個“潛規則”。
於是經過這棟樓的人經常能看見紅幅常掛,各類比賽的名稱輪換著來,每次贏了掛一周,要是重大的比賽,能掛上一個月。
回基地後,駱城雲明顯感覺到簡珩對他態度的轉變,有些躲著他。
兩人明明坐在相鄰的位置,簡珩硬是能從中劃出一道楚河漢界。
駱城雲有時候想和他說話,也會被簡珩避開。
吃飯時都沉默不語。
持續了兩天,駱城雲總算找準時機把簡珩堵在訓練室門口:“簡神,聊聊?”
簡珩有些詫異,然後點點頭同意了他的要求。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沒有。”
“那是我哪兒惹你生氣了?”
搖頭。
“那呢?”駱城雲打破砂鍋問到底,“為什麼老躲著我?”
簡珩目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下意識咬著唇。
駱城雲放輕聲音問道:“是不是我上回親你,你生氣了?”
本以為裝醉能掩蓋過去的事,被駱城雲提到明麵上,簡珩連呼吸都就此僵滯。
“當初是我色迷心竅。”駱城雲承認自己的錯誤,“這樣吧,我讓你親回來,怎麼樣?”
頂著這麼一張臉,說不清到底是誰占了便宜。
簡珩局促道:“不、不用了。”
“那你一直躲著我怎麼辦?”駱城雲問。
他們是隊友,簡珩這樣的狀態嚴重影響隊內間配合。
簡珩主動反思:“是我考慮不周,以後不會了。”
“可是我會。”駱城雲繼續說道,表情倒比誰都無辜,“我不敢保證,以後能忍得住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你……”簡珩的臉瞬間紅了,又氣又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