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你不知道的,都可以問我,隻要不涉及到遊戲。]
駱城雲:[你和之前的係統,完全不一樣。]
係統:[當然。]
係統:[要不是它無能,我也不會有出現的機會。]
駱城雲:[挺好,繼續保持。]
係統帶著笑意:[好。]
根據係統的提示,他們很快找到一條河,高元對駱城雲的態度已經變成了深深的崇拜:“丁哥,你是神吧?說要找水,真的就找著水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駱城雲故作神秘:“秘密。”
高元了然:“我懂,我懂。秘密武器,對吧?”
駱城雲笑著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蹲下身,剛用河水洗了洗手,駱城雲聞了兩下手指,製止了高元捧起水想要喝的舉動:“彆喝,河裡有血腥味。”
高元嚇得手一抖,從指縫間漏出的水打濕鞋麵,他連忙站起身胡亂踢著腳,試圖把鞋上的水甩開:“血、血腥?”
“嗯。”駱城雲麵不改色。
按理說森林裡的河有幾具動物屍體再正常不過,河水注定不會有多乾淨,但問題是這水裡的血腥味太重了,仿佛,剛被拋屍了一般。
“去河的上遊看看。”駱城雲決定道。
高元沒什麼意見,隻是悄悄挽住了駱城雲的手臂,多了一個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他頓時有了底氣:“我們走!”
駱城雲轉過頭,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順著水流流向,他們往河道上遊走去。
行進過程中,駱城雲朝水中丟了顆石子,沒能聽見石子觸底的聲音,看似清澈的水麵深不見底,平靜清涼的河流暗藏危機。
他的左手邊始終掛了個拖油瓶,謹慎地沿著河邊走了兩三分鐘,前方樹蔭越發濃密,光線也變得昏暗,空氣中散布著陰森的氣息。
腳步乍然而止,高元死咬著自己的手背,被眼前這一幕嚇得心臟驟停。
潺潺流水,鮮紅的血液爭先恐後地朝河中蔓延,血色逐漸被衝散,與碧綠的河麵融為一體,血液的來源,是出自蹲在河邊的一個男人。
潔淨如新的白大褂,蹲下時過長的衣角被耐心折好卡在腿中間,不沾染一絲塵土,袖口高高卷起,露出纖瘦的手臂肌肉,那人手裡正提著一隻兔子,不斷用水衝洗,兔子傷口的血很快被放光,直至體內流出的水變透明。
這人他們白天剛見過,7號玩家程沂。
程沂拎著衝洗乾淨的兔子,掏出口袋中的手術刀,鋒利的尖刀在臉上閃過一絲冰冷的光芒。銀色細邊鏡框略微從鼻梁上滑落,他用刀背推了推眼鏡,餘光注意到駱城雲的身影,手極穩地朝兔子紮進去,剝皮開肚。
熟練地進行著手中的動作,而後緩緩轉過頭衝他們露出了個禮貌的微笑,語氣淡然:“好巧,在這兒也能碰見你們。”
程沂說這話時,配上腳邊散落了一地的野兔屍體,活脫脫像個變態殺人狂。
駱城雲注意到程沂把剝下的兔皮和內臟一律丟進了河內,被水一衝,很快消失不見,難怪下遊的水聞起來一股怪味。
“嘔。”高元想到自己險些喝了這樣的河水胃裡止不住犯惡心,他被嚇得腿軟,用氣音對駱城雲說道,“他、他會不會要殺人滅口。”
他反手捏了下高元的小臂,示意他不要驚慌。
接著鬆開高元,主動上前朝程沂走去,用嘮家常的態度和他搭話:“殺兔子呢,需要幫忙嗎?”
被打擾的程沂原先散發著低氣壓,見駱城雲態度不錯,程沂勉強願意向他開口:“你們能生火嗎?”
“幫我把火升起來,地上的兔子分你們一隻。”程沂同他們做交易。
生火?
沒有合適工具的情況下他們唯一能用的方法隻剩鑽木取火,駱城雲剛要回絕,就見高元從口袋裡掏出了個塑料的五毛打火機,忐忑問道:“這個行嗎?”
程沂眼神都亮了。
“行,給我吧。”他右手拿著手術刀,左手攤開手掌走到高元跟前。
高元不敢碰他,極為小心地輕輕地將打火機搭在程沂手中。
駱城雲看向高元的目光中有些驚異,仿佛在問,他為什麼會隨身攜帶打火機。
程沂打了兩下火,微小的火光照亮他臉部輪廓,而後將來之不易的打火機隨手丟進白大褂口袋,背過他們去撿散落在地上的枯樹枝。
沒了程沂的時刻關注,高元這才有工夫在駱城雲麵前為自己辯解:“丁哥你彆這麼奇怪地看著我,是,我是抽煙,雖然我抽煙我喝酒,但我是個好男孩!”
作者有話要說:不如來猜猜誰是狼?
猜中的獎勵一句發自內心的真誠的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