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1 / 2)

蒸汽大明 馬桶上的小孩 10004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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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泛一上場,看台上也驚了驚,交頭接耳起來,顯然沒人想到甲組這樣激烈的比試上,會來一個傷員。

而俞星城坐的位置太靠前,俞泛一抬頭,就看到了她。

他瞳孔一縮。

怎麼都沒想到入了魔,傷了人,甚至因為那一發雷暴引得全城恐慌的正主俞星城,就這樣穿著淺青色衣裙打著把緞麵傘,巧笑倩兮的與眾女伴坐在前排,也坐在無數仙官眼皮子底下!

她以前那樣怯懦少言,如今卻這般囂張!

到底是那妖魔改變了她?還是說她本來就有這樣的麵貌!

那平時在他麵前垂著的腦袋,那偶爾抬起來時溫和良善的雙眸。

此刻卻在白傘下半透明的陰影裡,端著那可恨的寶相尊柔的美貌,對他彎唇嘲諷似的笑了笑。

俞星城哪知道俞泛內心這麼多戲。

她剛剛笑,也不過是因為楊椿樓說溫驍穿的像個長條紫茄子。

若是俞泛將他心裡那番話跟俞星城當麵對質,俞星城真是要笑了。

她在家中垂著腦袋隻是怕翻白眼讓旁人瞧見,少說話是因為已經覺得無法溝通無話可說,至於什麼良善雙眸,也不知道俞泛是多天賦異稟,能從瞳孔對光反射通路看出人的本質來。

楊椿樓戳了戳她:“你那兄長還在瞪你。”

俞星城無所謂:“沒事兒。他有本事一會兒打起來也不看溫驍隻看我。”

不過她注意力也沒放在俞泛身上,隻看向了長茄子溫驍。

溫驍今天穿了一身紫,他顯然也沒想到俞泛被傷的這樣嚴重,他頓了頓,朝裁判的吏員走去,吏員想了想,命人取來一截布繩,而後在溫驍的首肯下,也將他的左臂緊縛在了身後。

俞泛臉色一白:“你沒必要這樣。”

溫驍坦率一笑:“否則我勝之不武。”

他說的仿佛自己必定會贏,俞泛:“你不過是個世家少爺,未必能贏我。”

因為之前俞泛突然出手打人,已經讓溫驍看他不太順眼了,此刻他也發揮出自己十成十的膈應人功力:“你也不過是個鄉巴佬,又見過幾個高人。”

這倆人已經針鋒相對上了。

俞星城覺得溫驍想打他,絕不是因為給她出氣,純粹是為了給自己出氣。

倆人站在場中,俞泛的兵器,是一把略顯樸素的長刀。

俞星城哂笑:他倒是知道要臉,沒拿著那把“溫家少爺”送來做聘禮的寶劍。

溫驍也拿的是考場提供的一把長。槍。

單手玩槍,可比單手玩刀難度大多了。

仙官搖鈴,俞泛右手握緊刀,隻是後退了幾步,似乎在等溫驍出手。

溫驍出手了。

他所謂的出手,就是將長,槍朝空中一擲,長。槍在空中穩穩的停住了。而後那長。槍在空中晃了晃,猛地隔空朝俞泛的方向飛去!

俞泛側身讓開,他的位置猛然騰起一片白色水汽,水汽又驟然凝結消失,化作閃亮的冰花,再定睛一看,憑空出現了半人高的冰刺底座將那枚長,槍凍結在地麵之上。

而俞泛本人,已經高高躍起,出現在距離溫驍隻有數米的距離內,他右手的刀裹挾著滾滾白汽,朝溫驍劈去。

全場震驚。

熟練的障眼法與催動法術的速度,還有那份對戰中的老練,令人震驚。

但溫驍卻沒有震驚。

沒有任何人從他身上感受到靈力波動的痕跡,甚至他的體態都沒有任何變化,而他腳下像是離地麵隻有半寸,而後身子不動,就這樣以驚人的速度平移開來。

遠處那把被凍結在冰中的長,槍瘋狂搖擺,生生撞碎了冰座,再度朝俞泛飛去。

俞泛轉身又要凍結長,槍,溫驍卻忽然開口:“你的靈根,跟水壓根沒關係對吧。”

這聲音並不大,但倆人對戰形勢的詭異,已經讓全場寂靜,更顯得溫驍的聲音突兀起來。

俞泛不說話,隻瞧見空中凝結數枚冰刀,朝溫驍飛去。

溫驍依舊是雙手背在身後,半分不動的模樣,但他就這樣飛起又降下,快速的躲過了這幾枚冰刀。

鈴眉看的入迷,摸著下巴道:“不是水的靈根,那又是什麼?”

溫驍遠遠的也笑了:“哦我看出來了。是溫度。”

溫度?

溫驍:“水隻不過是你掌控溫度的媒介,相較於運用大量靈力對某些物體降溫與升溫,你不如選擇用水這種媒介,不需要太高或太低的溫度,卻能形成三態的轉化。而且,南方城市到處都是河道溝渠,空氣中水份也大,你隻需要再熟練練習各種水相關的法術,二者結合,招式就變幻無窮了。”

俞星城一愣。

確實……如果俞泛的靈根與溫度相關,那他催動的極高溫和極低溫很容易耗費相當大的靈力,而且還不容易用於實戰……

但如果用水訣做媒介,隻需要降到零下或者升到沸點以上,就能在氣態液態固態中隨意轉換。他用高溫蒸汽隱匿身形也可以用以傷人;用冰可以做實體化武器也可以控製對方的行動走位。

他對於溫度的微妙控製,水形態轉變的效率與速度,也另旁人難以企及。

怪不得俞達虞對他如此給予厚望,是因為他對於靈根的運用不是一根筋的強用,而是開發出了一套自己的方法。

俞星城反倒心底有些後怕。

如果不是自己出其不意,亦或是俞泛並沒有想對她痛下殺手,她怕是傷不了俞泛這樣的老手吧。

俞泛站在場中,輕聲道:“所以呢,又如何。我倒好奇你的靈根是什麼了。”

是,相較於俞泛招式的顯然易見,溫驍顯得更神秘。

他一直在躲,那枚長,槍也一直在對俞泛窮追不舍。但靈力是無法實體化的,這槍身上沒有察覺到靈力的波動,沒有感受到他出手的招式,讓人無法判斷。

楊椿樓咦了一聲:“之前說溫家常出識係靈根,但現在溫驍卻在操控著長。槍?那他難道是那種能夠操控外物的體係靈根?”

識係靈根,那不是最擅長控製彆人的情緒與意識,甚至控製彆人所見的麼?

識係修士很受忌憚,就因為他們甚至可能通過修改記憶操控一個人類的生死性情選擇,通過製造幻境困死其他修士的神識。

大多數修士修煉靈氣纏體的防禦以外,也會鍛煉意誌,使得自己的神識不容易被乾擾。

但識係靈根神秘的另一原因就是種類眾多,上述的不過是修士們對於識係靈根的普遍認知。很多識係修士因為怕被迫害避世生存,亦或是修煉法術或鍛體來隱藏自己的識係靈根,而像溫家也是一路抱團,殺戮、殘忍對待敵人,才擁有了今日的地位。

俞星城對楊椿樓道:“總覺得不會這麼簡單。識係有沒有什麼特殊的靈根?”

楊椿樓:“說來,溫家有一位少年天才,他的靈根就是,相信即存在。”

俞星城:“什麼?相信?”

楊椿樓說起來臉色也有點不太好,小聲道:“就是相信什麼東西存在,就會真的存在。這種篤信的精神力量越強大,能夠存在的事物就越強大。”

俞星城震驚:“那要是相信海上會有五十米的大章魚,那也能憑空出現?”

楊椿樓:“當然每一秒的存在,都會消耗原主的靈力。但要是篤信某種不可能存在的事物存在,所需要的意誌或者說偏執,是無法想象的。聽說這一係的修士,最後都會瘋掉。溫家其實出過不止一位靈根是‘相信’的孩子,但幾乎很少有人能夠真正具現想象中的事物。”

俞星城:“所以說,你覺得溫驍的靈根也可能是相信自己不用靈力能飛,或者說相信自己能夠操縱物體?再說……這個相信即存在,是真的存在麼?還是說某種大型幻術?”

楊椿樓苦笑:“是大型幻術或是真實存在,其實沒什麼區彆。但如果不說的這麼縹緲哲思,以我個人的經曆來說,那就是真實存在。”

場中,俞泛也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