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佐也許覺得現在的她真是帥呆了,但很快墨雍就讓她認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懲罰。
教育局換屆之際郝主任一係大獲全勝,走馬上任後的第一把火就是老對頭黨委書記也就是賀班主任的父親被紀檢部門叫去喝茶,接著很快左佐的姑姑等那一係的重要乾部相繼落網。
市委書記及市長開始公開查處本市所有的乾部貪汙**、濫用職權的問題,仿佛拔草一般拖泥帶水,大片乾部因為各種罪名紛紛落網,一時之間政界人人自危。
而這些人中就包括左佐身邊的大部分親戚,進監獄的、生病的、自殺的等等,所有的人情冷暖瞬間席卷而來。
開學兩個月後,左佐從一中退學,與賀班主任一樣,再也沒有出現在墨雍兩人的高三生涯。
墨雍和瑾瑜也終於徹底沉浸在平靜忙碌的高三後半學期。
無數人對高三的回憶都是黑色的,因為你甚至忙的沒有抬頭看天空的時間,就連上廁所、吃飯都是爭分奪秒的,許多人任何時刻都拿著手裡的冊子,時不時看一看,背一背。
晚上教學樓十二點都沒辦法關門,值班門衛一個班一個班的趕學生出教室,宿舍也嚴格規定晚上十二點關總電閘,讓學生有一個好的休息。
與墨雍和瑾瑜的忙碌不同,成阿姨開始迅速的消瘦下來,麵容也越發蒼白。
某一天埋頭書本的墨雍突然發現這個問題,然後觀察一天後知道了原因,成阿姨太累了。
每天六點起床給他們做早餐,然後照顧孩子,趁孩子睡著整理家裡、打掃衛生,做午餐、晚餐,一整天下來沒得閒,晚上還要跟著他們兩個熬,替他們準備宵夜。
墨雍意識到這樣不行,這樣下去不等他們高考完,成阿姨必然要大病一場。
墨雍跟夏天打聽了幾個在他們圈子裡口碑還不錯的家政中心,趁著放學後一家一家去看過,但時間還是太過倉促,合適的人選並沒有遇到,墨雍決定先找個小時工。
和一家正規的家政公司簽了合約,並預付了一個月的定金,出租屋迎來了一個和成阿姨年齡相當的中年婦女。
她就是本市人,因為丈夫癱瘓、孩子上了大學時間能夠空出來才選擇了墨雍這個作息相符的工作,每天六點她過來做早飯、收拾家裡,然後就回自家,一直到中午十一點過來做午餐,晚上五點過來做晚餐。
這樣安排下來成阿姨每天隻需要照顧孩子就好了,至於晚上的宵夜,在瑾瑜的好一頓撒嬌和墨雍的保證下,由墨雍承包了。
兩人身邊的事情快速安排的井井有條,孩子也慢慢長開,和墨雍如出一轍的眉眼仿佛生動的水墨畫一般,墨雍和瑾瑜學的頭昏腦脹之時過去看一眼,瞬間就精神了,墨昭的笑容被成阿姨戲稱為治愈之笑。
最後一次模考後,墨雍兩人迎來高考前的三天假期,這半年兩人的成績非常穩定,逆天的讓人嫉妒,十二班除了夏天之外的另外幾個開始上課的同學也爭相複印兩人的筆記學習,哦還有夏天,她現在已經能夠穩定年紀十幾,隻要穩定發揮,重點大學跑不了了。
這三天墨雍和瑾瑜兩人決定徹底放鬆下來,書本上所有的知識已經完全印入了兩人的腦海,他們隻需要將自己的心情徹底放鬆,然後將知識梳理一遍就足夠了。
兩人帶著剛剛會爬的墨昭一起玩起文字遊戲,兩人一問一答、不限科目、不限知識點的交流看的墨昭眼花繚亂,那雙黑燦燦的大眼睛從墨雍嘴上移到瑾瑜嘴上,忙的不可開交,等兩人問了一個問題展開說起來,更是聽得興奮不已。
成阿姨本來害怕墨昭會覺得無聊哭鬨,倒沒想到才幾個月的墨昭每每聽父母說學習都能穩穩的坐著,安靜乖巧的仿佛能夠聽懂一般。
成阿姨說一定是兩人的學習基因遺傳給了孩子,以至於墨昭這麼小就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
高考對於習慣大量知識洶湧而來的墨雍和瑾瑜兩人,似乎隻是一個平常的考試一般,兩天下來狀態非常好,不像夏天一出考場就激動的抱著瑾瑜連聲歡呼。
當然高考考場校門口和夏天一樣的學生也不少,除了抱著父母痛哭的,更多的是臉上帶著濃濃希望與自信,整個人真正如同作文中寫的仿佛冉冉升起的太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