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嬸子,你有什麼事情嗎?”墨雍聽見崔嬸子的聲音就冷了一張臉,他實在厭煩這樣的人,愛占便宜就算了,難道一點羞恥心和同情心都沒有嗎?
看著他們兩個孩子好欺負就一次次找上來,真是可惡。
墨雍想到一個月前發生的事情現在還是滿肚子怒火,那時候他們兩個依然是天天上山的作息,為的隻是趕在冬天到來之前攢夠足夠的食物和柴火,他們已經那麼艱難了,這個女人卻依然想著算計他們。
看著他們每天帶一車柴火回來,那個女人在某天他們回來後找上門,說得好聽讓他們幫著撿柴火,還自命不凡的拿出兩顆黑乎乎的東西說是糖果,是給他們兩個的報酬,讓他們每天用兩車柴火換取這樣兩顆糖果。
墨雍當時就嘩了狗了,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明明想著讓彆人做白工,還偏偏一副惺惺作態的樣子,以為他們是她那樣的鄉巴佬嗎?還糖果,墨雍幾世可從沒見過長得烏漆嘛黑的糖果,就連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那一次墨雍是當即就翻了臉的,這崔嬸嬸一次兩次的惡心人實在是惹人厭煩,他們這勢單力薄說不了就吃了虧,最好的辦法就是徹底撕破臉完全不來往,墨雍可從一開始就對他們沒好感,畢竟前世他們一家子搶了瑾瑜的栗子這是不爭的事實。
墨雍當時就拿了廚房中唯一的鐵器一把菜刀跑了出去,威脅崔嬸嬸再上門就不客氣了,也許當時墨雍的眼神太過凶狠,或者崔嬸嬸的膽子過小,反正她是沒說什麼就跑了的。
那以後墨雍每次出門都拿著一把刀,為的不過是震懾彆人,誰承想還真起到了一定作用。
那是在崔嬸子倉皇離開後的第三天,他們兩個辛苦推著一車子柴火回來的路上遇見了崔嬸子的男人,那個男人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們的柴火,嘴裡說著謝謝他們送柴火過來就準備拉走兩人的柴火。
墨雍當即就怒了,拔出刀就照著那個男人的手砍了過去,被避過去以後墨雍依然不依不饒的朝著男人砍著,而那個男人隻能躲躲閃閃,在一次差點被砍到腰上後,那個男人才對兩人罵了一句,吐了一口痰灰溜溜的跑了。
至於男人不還手打墨雍的原因,墨雍感謝白全的事例讓村子裡那些想要打墨雍兩人主意的知道墨雍可是村長的親侄孫,是被村長罩著的,打了墨雍就要支付醫藥費。
因為舍不得糧食,那些人對墨雍他們不敢太過算計,墨雍當時也仿佛一根緊繃的弦一樣時時警惕,他不怕村裡這些人光明正大,就怕那極個彆有壞心思的來暗的,背地裡搶了他們的東西或者打了他們,那才是真正的危險。
幸好之後他們一直沒有遇到那些人就進入了冬天,大家都窩在自己家裡,而墨雍他們家隨著衛團長的到來也徹底安了心。
所以這一次崔嬸嬸的上門墨雍就是不顧忌這滿地的綠菜也是不會開門的,兩家的關係早已可以用勢同水火來形容了,還需要什麼表麵的掩飾?
“你先開門啊,我進去再說,墨雍,你怎麼能將一個村子的嬸子關在門外呢?”崔嬸子催著墨雍開門,廢話她能有什麼事情,自然是占便宜的好事唄。
“嬸子你還是說有什麼事情,不然我是不會開門的”墨雍冷著臉絲毫不理會,說的比唱的好聽,欺負他們兩個的時候怎麼不想著一個村的?
“你這孩子真是太沒家教了,好了,嬸子就是過來問問那隔一兩天就來你們家的軍官是來做什麼的?我看他每次大包小包的可沒少帶,你們兩個身上的衣服也是他給的,真是個大方的人,嬸子真羨慕你們”崔嬸子說起衛團長那真是兩眼發光,她一輩子在村子裡又哪裡見過這麼豪氣的人,穿的是整齊嶄新的軍裝,鞋子還是擦得發亮的皮鞋,一看就是城裡的有錢人。
“哦,那是軍團的團長,他看我們兩個可憐所以時不時看看我們,因為我們實在活不下去他就把他們團裡吃不完的紅薯拿過來給我們,說是不能讓我們餓死,至於我們身上的衣服,那是他們團裡有錢的人家不要的,就給我們了”墨雍淡定的解釋,至於崔嬸子信不信,跟他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