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雍他們年齡大了,所以一開始出玩的時候就沒有安排太過耗費體力的活動,他們選擇直接去機場隨便到一個城市,然後在賓館搜那個城市的美景、美食、有趣的傳說事跡以及人物。
墨雍其實很喜歡現代社會這樣方便的交通和開放的風氣,走著走著墨雍也變成了一個健談的旅人,樂於跟所有遇到的人交流、分享心得、談論各地的美景美食。
連帶的一開始不太說話的周逸陽也慢慢活潑起來,在墨雍和彆人交談的時候不再矜持著隻聽不說,反而興致來了加入討論,甚至有一次墨雍和周逸陽還因為對印度的一個美食產生分歧而吵了一架。
晚上回去墨雍受到瑾瑜的嘲笑,說他們兩個越老越孩子氣了,不就是一個食物嗎?每個人的口味不同、愛好也不同自然對食物有不同的偏好,就他們兩個直接撕破以往的正經樣吵翻天。
墨雍無奈的笑了,其實他這也是彩衣娛親,誰讓周逸陽端的時間太長了,以至於驟然放鬆下來根本無所適從,雖然說跟著他們旅遊,但實際上每天繃著個臉、眼光都不往彆人身上掃,害的墨雍計劃的養老旅遊氣氛緊張,一點也不是想象中那樣愉快輕鬆。
墨雍當即怒了,我這原本是多麼溫和愛笑的人啊,結果跟著你半輩子差點變成麵癱,終於退休了當然是堅定的做回自己,不能脫離了體係還讓你影響著。
所以墨雍就開始挑周逸陽的刺,接連幾次兩人因為小問題吵得不可開交。
周逸陽的妻子是個非常溫柔的女人,一輩子為周逸陽生兒育女,兩人雖然是聯姻但絕對算的上和諧,她也是第一次見到周逸陽和彆人吵架,甚至吵得臉紅鼻子粗,就有些擔心了,忙上去勸阻。
瑾瑜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指了指那兩個人意有所指,“彆管他們,他們樂在其中呢”。
周逸陽的妻子被瑾瑜勸服了,再加上她觀察幾天下來發現墨雍和周逸陽吵歸吵但卻從沒有真的生氣,等過了一會還一起下棋,互相指責對方的棋品,遇見外人更是表現的風度翩翩、感情極好,這相處方式就跟她家的幾個小孫子一樣,慢慢也習慣了兩人的這種相處方式,時間久了就發現周逸陽那原本在家裡也一樣嚴肅的臉似乎柔和了許多,甚至一次在倫敦街頭讓人給畫像的時候,驚訝的發現那個人畫出來的墨雍和周逸陽笑容非常相似。
就連瑾瑜都笑著稱墨雍和周逸陽才是和諧的一對,引得墨雍氣惱異常當即拉著瑾瑜在法國街頭熱吻,還去普羅旺斯看薰衣草,去愛情海、巴厘島等等戀愛聖地,美其名曰回顧愛情,引得瑾瑜連連告饒。
就這麼隨著心情隨便走隨便停,墨雍四人走過很多地方,見識過各地風景名勝、世界著名的各種景點,也走過荒無人煙、淒涼冷落的山寨小村,見識過異國風情的各色風土人情,也品嘗過甜鹹辣酸苦各種滋味的風俗小吃,認識了各種性格、各種職業旅人,也聽他們介紹了更多有趣的地方、有趣的吃食以及有趣的事情,還有一些開朗的異國遊人也會跟墨雍說說他們的故事。
墨雍在遊玩中途的時候決定寫一本書,用他們的經曆、專門記錄他們遊玩以後覺得有趣地方和食物、他們認識的人群以及那些人的故事。
後來墨雍年齡越發大了,身體也由於長時間奔波疲累下來,四個人決定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居住養老。
每天早晨陽光剛照進來的時候墨雍和瑾瑜就起床了,兩人拉著彼此叫上周逸陽夫婦四個人去散步,走走停停,吃完早餐後拿著一本書坐在陽台的躺椅上看看或者打會瞌睡,偶爾和周逸陽下棋,或者四個人一起切磋。
後來周逸陽兒子過來送了兩盆嬌貴的蘭花,墨雍突然發現養花也是一項非常修養身心的愛好,當即拉著瑾瑜一起給花澆水、施肥、除蟲,半個月後墨雍發現自己的蘭花死了。
當即跑到周逸陽家,然後墨雍無語的發現周逸陽家的蘭花還活的好好的,墨雍鬱悶,一番詢問下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太能折騰了,直接把蘭花給折騰死了。
墨雍因為這事被周逸陽嘲笑了整整一年,從此墨雍重新拿起自己學霸的風采,翻看了許多養花的書籍和心得,然後嚴格的按照花的習性精心養起來,一年後墨雍的新蘭花開了花,□□□□的顏色,俏生生的佇立在枝頭,墨雍得意洋洋的拿著去隔壁周逸陽家曬了曬,引得對方羨慕不已,兩人又因為互相諷刺而大吵一架。
這一世瑾瑜是最先逝世的,沒辦法瑾瑜胎裡就失了元氣,生下來又沒有好好調理,這是後來怎麼精心調養都不能彌補的,不過瑾瑜那時候也八十五歲了,算得上喜喪。
墨雍拉著瑾瑜的手眼中滿是不舍,其實他從來都沒有將瑾瑜當做前幾世一樣,或許第一次重生是這樣,但之後他一直都明白每一世的瑾瑜都是獨立的存在,性格和背景、行事方式甚至長相都是完全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