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聽這話就怒了, 墨雍將來就算有功名也不過一個九歲的奶娃娃,老太太怎麼可能真的讓墨雍把這個主給做了,更何況在老太太看來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心中覺得墨大哥這不過是替墨母說的推脫之言, 想到這她就覺得墨母這是看不起她, 這是懷疑她, 於是直接對著墨母就吵鬨起來, 再加上墨大嫂在一旁煽風點火, 那是越吵越火大, 甚至差點動了手。
墨雍回去的時候正好遇到老太太在他們家大發雷霆, 指責他母親不孝順、忤逆, 拉著墨大哥說他們不識好歹、貪心,說著說著連墨大姐也罵起來,說墨大姐沒有小姐命也不知道想找什麼好的,在這裡挑三揀四早晚嫁不出去。
老太太那就是一個潑婦, 自然罵的各種難聽,墨雍原本回到家興奮的心情也都被打散了許多,他站在門口定定的聽著老太太的話語, 眼神越發冷淡,這些人還真是不消停。
“老太太好興致, 大清早的就在我們家門口罵人”墨雍推開擋在自己前麵的人群,不鹹不淡的對著墨老太太說了一句。
“墨雍,你回來了啊”墨老太太沒想到墨雍會回來的這麼快,她大兒子和大孫子他們每次考縣試都要呆在縣城一個多月, 說是考完試正是結交人脈的好時機,多留幾天說不了就能遇到貴人,不過這個墨雍應該是不知道的,哼,小孩子家家以為自己中了童生就猖狂的不行了?
殊不知他要學習的還多了,人生在世有誰能繞的過人情二字,她家老大當年不就是因為有能力又有親戚的情分在才能力壓競爭對手坐上掌櫃的位置?
“你這孩子怎麼不在縣上多住幾天,彆的不說多多結交一些學子也是好的”墨老太太覺得自己是在給迷茫的孫子指點迷津,自然多了幾分得意與高傲。
可惜墨雍是一點也不稀罕的,“這就不勞祖母擔憂了,我哪裡敢耽誤什麼時間,我要是再晚點怕是我們一家都被祖母羞辱的沒法出門了。”
“墨雍,你彆以為自己成了童生就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告訴我是你的祖母,我是你母親的婆婆,今天我教訓她是名正言順的”老太太自然知道墨雍剛才那話的意思,心中覺得墨雍小小年紀性子果然被老二家的教的桀驁不馴,還是讀書人呢,連自家祖母都敢不敬。
“婆婆說的是,您教訓我自然是可以的,不過我們兩家已經分家了,不管如何說您也不應該在我兒喜事當頭的時候對著我們家門口打罵,我知道您偏心大房,但總不能因為二小子沒考中我兒考中您就看我們不順眼,特意跑到家門口大罵吧?”墨母看見兒子回來就覺得找到了重心骨,又見兒子被婆婆責問害怕因為自己讓兒子背上什麼不好的名聲,畢竟這些天時不時就有人在她耳邊說兒子將來有了功名以後名聲就是最重要的,讀書人最忌諱流傳出什麼不好的名聲。
墨母不知道的是這恰恰是墨大伯的手筆,為了讓自己在墨雍麵前站穩長輩的姿態,特意找人跟墨母說的。
墨母雖然不知道墨大伯的心思,但她現在卻明白不能讓兒子背上不孝順長輩的名聲,當即站出來跟自己婆婆理論起來,這個時候的墨母一心擔憂兒子的清名以至於竟然忘記了剛才婆婆他們提議的女兒婚事問題,說的話完全按照之前的習慣來,怎麼刺人怎麼來。
“你胡說什麼,幾個孩子都是我的孫子我偏心誰了,老二媳婦你給我說清楚”老太太沒想到墨母竟然禍水東引直接打斷了她打壓墨雍的計劃,眼神一冷轉而看向墨母,“我好心過來跟你商討大孫女的喜事,你卻懷疑我心懷不軌,我一時氣憤之下才發了怒,你卻汙蔑我是偏心孫兒,你這心思真真狠毒”老太太可沒覺得自己有幫墨大姐遮掩避免名聲受損的義務,反正這一家子在她眼裡可都不過是不肖子孫。
“老太太為了大伯家的孫兒竟然拉我大丫出來做擋箭牌,我還想問問老太太的心是什麼做的,怎麼就豬油蒙了心一般壞我女兒名聲”墨母怎麼可能承認他們之前商討的事情是女兒的婚事?萬一婆婆當眾說出來那女兒就必須嫁給那家了,不行,絕對不能承認。
於是墨母和墨老太太各執一詞吵得是不可開交,吵著吵著就動起手來,還是墨大哥上前才將兩人拉開,但墨母這時候越發堅定婆婆和大嫂他們不可能對自家女兒好,心中暗暗覺得自己剛才的猶豫真是鬼迷心竅,以後絕對不能給公婆他們任何插手自家兒女婚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