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謝樹承認誰還沒有中二病過?他在書院這幾年也不是沒有長進,至少他知道父親這樣的想法並不是一定錯誤,父親隻是想讓自己未來的當官道路輕鬆一些。
謝樹這幾年的人情磨煉也漸漸成熟,情緒已經很少外露了,並且他沒有和墨雍一樣心中認定一個女人或者對未來的娘子有太高的期盼,漸漸的也能接受家裡的安排。
可自從那天同窗說過以後他晚上就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考中進士,然後放榜那天被人榜下捉婿,他還沒來得及問對方是誰就被押著洞房花燭,然後新娘巨醜無比,謝樹就被嚇醒了。
謝樹表示雖然他不挑,但至少也要符合正常人的審美吧,娶個母夜叉他寧願終身不娶。
“沒事,放榜那天我們不過去或者過去的時候叫上幾個厲害的仆人”墨雍沒想到謝樹這些天糾結的竟然是這個問題,當下忍俊不禁的笑了。
“哼”謝樹傲嬌的轉過頭,心頭卻慢慢放鬆,覺得墨雍說的方法確實可行。
就這樣墨雍每天和謝樹說說話、討論討論功課再去請教先生,然後自己看看書複習,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就到了會試當天,會試流程和鄉試相近,所以墨雍依然選擇淩晨一點起床,畢竟會試的人員比之鄉試隻多不少,幾萬人裡頭隻去二百名,這激烈的競爭總免不了壞心思的人更多一些。
書院的先生很負責,帶著墨雍他們早早的出門排隊,而等到墨雍到達貢院門口就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遲了,以至於貢院門口的隊伍非常之長。
因為檢查越發嚴格,等到進門的時候隊伍進程很是緩慢,輪到他們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寒風凜凜中墨雍光著身子讓衙差仔細查看,又冷又覺得沒有人權。
墨雍這次因為寒冷直接裹了十件單衣,檢查的仔細自然耗費的時間也長,墨雍都覺得自己都冷得快沒有知覺了才哆哆嗦嗦的將衣服穿上拿著自己的籃子進門號房。
墨雍一進裡麵就檢查自己號房的被子,發現還挺厚實的就舒了一口氣,畢竟這天氣和前些天可沒什麼差彆,他厚著臉皮將自己裹成球一樣可不是為了著涼。
墨雍先生了火感覺周邊暖起來這才滿意的點頭,擦拭完就等開考,順便墨雍提醒自己一會跟差役多買一些炭,即使貴也要買,畢竟身體更重要,不過還是有點羨慕考場掙錢更容易一些,哄抬物價都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
考卷發下來後墨雍照例是先檢查然後開始擬草稿,並且因為策論的增加他需要修改和斟酌的更加多,要避諱的也更加多。
好在題海戰術在任何時候都是有用的,尤其墨雍這種經曆了數不清考試的人員,每天都能趕在天黑之前將試卷做完然後早早睡覺,雖然還是有點冷,但斷斷續續的薑湯下去總歸沒有任何感染風寒的預兆,而他左右號房都不停傳來打噴嚏的聲音。
等到最後一堂考完的時候墨雍整個身體都凍得有些麻木,不由跳起來緩緩,好在交了考卷不怕被拖出去,身體暖和一些後墨雍慢慢的走出考場,坐上馬車就忍不住睡了過去,實在是用腦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