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姨娘你是準備出多少錢來買這三瓶藥?”一旁的墨母冷笑著說道,她常年和墨父的這些妾室們打交道,自然是最熟悉他們性格的,而這其中她最不喜歡的就是二姨娘。
這個女人看上去倒是老實巴交的樣子,她當年不也是被這憨厚的外貌給騙了,以為她雖然是婆婆賜下來的可性子還不錯,也不是鬨事的,自然放鬆了警惕,誰成想就是這個老老實實的婢女在她再次懷孕的時候也爆出懷了身孕,而在她四個月的時候和對方在花園相遇,就那麼湊巧二姨娘就摔倒在地正好壓了她,她的孩子就和二姨娘的孩子一起流掉了。
墨母當時悲痛欲絕,二姨娘也是那個時候裝可憐趁機接近,同病相憐讓她對和她一樣沒了孩子的二姨娘總歸多了幾分親近,就是後來二姨娘生下墨東她也沒有打壓,甚至還幫著二姨娘處理了幾次彆的妾室的謀害。
可就是這麼一個麵慈心苦的女人把她騙的團團轉,要不是後來二姨娘身邊的貼身丫頭自己交代她永遠都不會知道當年害她失去那個孩子的竟然就是二姨娘本人,這個狠毒的女人為了算計她就連自己的孩子也能狠心殺害,讓墨母可惜的是她雖然讓那丫頭去和二姨娘對質,可那丫頭卻又不知緣由的反口否認了,反而連累墨母被墨父責怪,認為她陷害二姨娘,而墨母也由此失去了揭露二姨娘真實麵目的唯一機會。
也是從那以後墨母就遠離了二姨娘,並扶持了幾個年輕的姨娘和二姨娘鬥法,以至於短短幾年就讓二姨娘失寵並身子漸漸虛弱,就連二少爺在墨父麵前也是備受冷落。
那件陳年往事時間太久了墨母從沒對墨雍說過,恐怕就連二姨娘也以為她根本不知道真相,可實際上如果沒有現在的流放,沒過多久她就可以讓二姨娘為她的孩子去陪葬了。
墨母可以保證如果不是墨父一直出手乾擾甚至總在緊要關頭破壞,二姨娘墳頭的草早就有一人高了,也是因為二姨娘她和墨父漸行漸遠,到現在的冷若冰霜。
她當年再是對墨父情根深種,也絕對不能原諒這個人對幕後凶手的偏袒和保護。
墨母對二姨娘的仇恨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弱,所以看到一而再再而三欺上門的二姨娘,她憤怒的同時殺意也發嚴重了,要不是她現在身邊沒有人手,她肯定是要繼續自己的計劃,讓這個女人血債血償。
雖然墨母不願意告訴墨雍當年的事情,但也絕對不會看著兒子對仇人好心,當即順著墨雍的話繼續嘲諷過去,勢必要讓兒子深刻認識到二姨娘這個人的虛偽和狠毒。
“我,少爺我身上實在是沒錢了,就一點點碎銀子我們總要吃喝吧,求求少爺、少夫人救救憐丫頭”二姨娘沒想到墨母竟然直接提出要收錢,當下越發賣力的裝可憐,心中對於墨母這樣高高在上又尖酸的態度越發厭惡,勢必要讓自己備受欺淩的形象深入墨雍的心中。
可惜她始終忘記的是她現在麵對的是墨母的兒子和兒媳婦,墨母才是墨雍兩人的親人,所以他們根本不會產生跟墨父一樣的念頭,覺得墨母是在欺淩小小的妾室。
“我兒子自己花錢買下來的藥,就是平常也至少可以不虧錢的賣出去,更彆說現在這個所有人都緊盯著藥品救命的時候,所以二姨娘是準備滴幾滴淚然後讓我兒子白送給你?”墨母毫不客氣的直接挑破二姨娘的心思。
“不是,少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可以給你打借條的,我將來肯定會還給少爺的”二姨娘突然跪倒在墨雍麵前,頭埋得低低的,哭著哀求,“求求少爺救救我們憐丫頭。”
而一旁的墨雍早在墨母開口的時候就發現了異常,雖然之前一直知道墨母並不喜歡二姨娘,卻沒想到碰到二姨娘的墨母如此具有攻擊性,甚至帶上了以往從未見到的刻薄。
不過就算墨母不說什麼,墨雍也是不準備送藥的,二姨娘雖然哭的可憐、作態也低,但她話裡話外都從沒露出對墨母的任何尊重,甚至明顯的無視墨母,這就讓墨雍對她的印象跌落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