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雍跟著獄卒還有好些犯人一起出去找柴火,而天氣就是這麼奇妙的東西,明明一天前他們所在的那個地方連續下了五六天的陰雨,可一天後他們休息的這個地方樹林裡麵卻已經乾巴巴的,絲毫看不出下雨的痕跡。
墨雍找了很多乾的柴火回去,然後給孩子們煮了粥,給瑾瑜和墨母衝了雞蛋,幾人吃了算得上豐盛的一頓飯,滿意的揉了揉肚子練起內力然後休息。
這一天晚上那夥人並沒有行動,可能是今天大家都有吃的東西所以就休息了,當然也可能是他們中間死了一個人讓他們生出了畏懼的心思。
墨雍不知道死的那個是不是他殺死的那個,畢竟那些人裡麵受傷的也有很多,但墨雍絲毫不畏懼,也不會有任何愧疚,他隻想要在這樣的時代保護好妻兒和母親,所以就算他因此殺了人,墨雍也絕對不會軟弱。
第二天依然是晴天,所以人依然一大早趕路,因為昨天大家都吃的好、睡得也不差,今天的隊伍隱隱放鬆了一些,墨雍依然忙碌的照顧孩子、趕路、鍛煉內力,又是一夜好眠。
這一天隨著連續幾天天氣的晴朗,所有人的心情仿佛都隨著陽光的普照明朗起來,就連二房的幾個姨娘都難得的沒有過來找墨雍的麻煩,而是彼此聚在一起說話。
中午的時候他們照常補充食物、買需要用的東西,而這個集市上墨雍買了三把匕首和一把不太長的刀,按規定墨雍他們這些犯人是不能背刀的,但這把刀並不算長,也不算厚,墨雍完全可以背在背上,用衣服遮住看上去也不太明顯。
墨雍覺得自己是有必要開始儲備這些武器了,因為現在距離原身記憶中的末世爆發也不算遠了,更何況這樣一把刀在下次再有人襲擊墨雍他們的時候,說不得就能起大作用,尤其是瑾瑜這個負責保護孩子的。
墨雍還買了一些布,晚上可以讓瑾瑜做一些更加單薄的衣服和包裹,隨著氣溫的升高,孩子們的衣服漸漸有些熱了,墨雍還買了一些麵粉,倒不是準備做什麼麵食,而是既可以熬些清淡的糊糊,也可以在非常熱的時候抹到孩子們的脖子下麵和腋下。
回去的時候墨雍發現瑾瑜和墨母跟前有一個陌生的麵孔,是一個身材粗壯的婦人,正對著孩子們笑著說些什麼,手指還上前想要碰觸孩子們。
墨雍下意識的皺起眉頭,他不太喜歡彆人靠近孩子們,主要是他們這些人身上細菌太多,墨雍害怕衛生習慣不好的人將疾病傳染給孩子們,而瑾瑜也沒有讓對方碰到,是直接避開了對方的手。
那人絲毫沒有尷尬,反而熱情的朝著孩子們說些什麼,唾沫都差點飛到孩子的臉上,瑾瑜直接後退了一大步避開對方,墨母也上前不讓對方再靠近。
那人這次才忍不住露出羞愧的表情,看著墨母解釋自己隻是喜歡孩子,想要抱抱孩子們,並不是想要做彆的,接著這個婦人對墨母說起她自己的故事,她聲稱自己是被婆家算計以至於被流放的,相公因為她不能生孩子所以也站在婆家那邊,她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所以就非常喜歡和孩子在一起,前幾天看到墨雍他們的孩子就非常喜歡,今天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上前,就是想要看看孩子們,當然如果能夠抱抱那是最好了。
那個女人說的情真意切,看著孩子們的眼神似乎充滿了溫柔,甚至眼淚也順著臉頰掉落下來,但墨雍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一股怪異的感覺,他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總覺得這個女人似乎有些違和。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墨母直接拒絕了,並且強硬的表示他們是不可能讓對方抱孩子的,他們的孩子他們自己照顧就可以了,說著給了瑾瑜一個眼色,讓瑾瑜不要再理會這個婦人。
這個女人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看墨雍回來也也就落寞的離開,墨雍走上前好奇的問墨母怎麼突然這麼堅定的拒絕對方,並且似乎也不太喜歡這個女人。
墨母淡淡的說這個女人說謊了,她肯定是生過孩子的,她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