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合歡宗的人就是那個時候來到村子的,合歡宗人的到來對苦命的孩子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機會,那個孩子想要變強,想要終有一天為自己的母親報仇,所以他故意拉著墨雍一起溜到合歡宗查驗靈根的地方,順利的兩人都檢查出了靈根,而就在合歡宗的人想要帶走墨雍的時候墨雍的父親趕來了,他拒絕了合歡宗帶他孩子去修仙的提議。”
“可他不知道那些仙人被他們所看不起的凡人當場拒絕的難堪和痛恨,他更忽視了那個孩子的複仇心,那個孩子偷偷去找了仙人,然後告訴他們那個男人之所以拒絕合歡宗是因為他看不起合歡宗,他告訴那些仙人他偷聽到男人跟墨雍說要送他去天一門那樣的名門正宗學習仙術,還說合歡宗不過是下九流的邪門歪道。”
說到這華勻不由陷入回憶,記憶中那個孩子對那些仙人說著陷害的話同時故意顫抖著身子裝作戰戰兢兢的縮著身子,提到駙馬還明顯帶著恐懼,以至於合歡宗的人毫無疑問的相信了孩子的話。
是啊,誰會懷疑一個幾歲孩子會有那麼深的仇恨和那麼重的心思,竟然想要陷害皇宗貴族,更何況合歡宗他們這樣的修仙者一貫在凡人麵前有著無與倫比的優越感,又怎麼會在意他們所認為的螻蟻是否被冤枉呢?
所以怒不可支的合歡宗弟子直接當著墨雍的麵殺死了駙馬一行人,並因為害怕村子裡麵的人泄密出去導致皇室對他們合歡宗有了怨恨,從而真的稟告天一門與他們為難,合歡宗的弟子還血洗了整個村子以絕後患。
本來他們也是準備直接殺死墨雍的,但他們中心軟的一個女子阻攔住了,但之後他們帶著墨雍上路後墨雍那仇恨的目光始終讓合歡宗幾人不太自在,所以他們就變著法子的挑釁、惹惱墨雍,然後拉出去毒打一頓,如果墨雍命大能在到達宗門前活著,那他們就算給宗門找了一個很好的棋子、而如果墨雍命賤死了,那還正好,他們可少一個敵人。
“後來那個孩子醒來以後竟然喪失了所有的記憶,一開始那些仙人們也不相信,可他們將其他三個孩子分彆找借口帶出去詢問,以及幾次試探墨雍,最終確定墨雍確實失去了記憶,所以那以後他們再也沒有找過墨雍的事情,而是當做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華勻說到這露出得意的笑容看向一旁的墨雍,“你一定知道我故事中那個和你同名同姓的孩子就是你自己,而故事中那個滿腹仇恨、並親手借刀殺人複仇的孩子則是我”這是華勻第一次覺得爽快與痛苦的時候,他覺得他親自害死了那些仇人、感覺身上壓著的仇恨大山慢慢變輕,他覺得自己可以有新的人生了,可同時他又因為那個記事以來就沒有見過的男人痛苦,他嫉妒那個男人對墨雍的寵愛有加、怨恨那人看著自己那嫌棄與厭惡的眼神、可內心深處他竟然依然期盼那個人能夠幡然醒悟,能夠將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給予他比墨雍更加深厚的父愛。
這樣愛恨交織的情感讓華勻一時之間陷入巨大的折磨中,這也是後來他麵對墨雍的時候總是不知該如何相處的原因,他始終想要忘記之前所有的一切,一再告訴自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他和那些人都已經兩清了,可他卻總會在午夜夢回想起那些鮮活的麵容,內心充滿了仿徨和痛苦。
“我明白了,所以我們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成為什麼朋友,因為從始至終我們都是敵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敵人”對於原身之前慘痛的人生經曆墨雍並沒有太大的感觸,他隻需要記住屬於原身的仇恨,然後在將來能力足夠的時候親手幫原身報了這份仇恨,也就足夠了。
“對,你是我的敵人,所以我仇恨你、算計你都是應該的,我不會為此感到愧疚,而你的回擊同樣我也會毫不留情的反擊回去,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華勻說著眼眸變成一團濃重的墨色,他直直的看著墨雍堅定的說到,如果說那團噩夢唯一的漏網之魚就是墨雍,那麼他就殺了墨雍,等到當然所有的人中隻有他一個人活著的時候,他總能夠迎接屬於自己的新生。
“剛好,我也一樣”墨雍直直的看著華勻,說的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