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岑渺離開後不久,司空芷就出來了。
葉言星剛想說話,就被司空芷打斷。
“我和你們一起去。”
葉言星:
城西的一家小棋室。
棋子碰撞棋盤的清脆響聲不絕於耳。
客源滿座,到處都是下棋的人。
葉言星一行人進來,立刻熟門熟路的找了一個位置站著。
岑渺也跟著站了過去。
今天的人格外的多,人們似乎都分外緊張中間的那一台棋。下棋的人,是一白發老叟,對手卻是個黑色卷發的年輕男人。
老叟明顯被目前的棋勢難倒,他拿著塊帕子不斷擦汗,目光則緊緊盯著棋盤,捏著棋子思考下一步下在哪裡。
年輕男人臉色明顯不耐煩,他不停地用手指敲擊著台麵,用著不太熟練的華語催促。
“快點懂嗎?你們華國人都是這樣麼?下棋下這麼慢?”
老叟被說的不好意思,才放下一子。
年輕男人看著棋盤,輕蔑的笑了,他看向周圍的人,“這就是你們這棋室最厲害的人?不過如此。”
棋室的老板再也忍不下去,“這位阿伯下了十幾年的棋,他的水平確實是我們棋室最高。”
“但小夥子,有句話我也要勸勸你,你的水平明顯就已經定段。我也不去問你幾段,阿伯他隻是業餘愛好,你如果真想要找厲害的人下,那就應該去棋院找,去和定了段的職業選手下,那才叫真正的厲害。”
這話說完,周圍不少人附和。
“對啊,你厲害你找職業棋手下棋去。你在我們這業餘的人裡找什麼存在感!”
“職業棋手欺負一老人家,你就是不要臉!”
“啊呸,就你這棋品,我看你也彆下圍棋了!”
棋室老板和周圍人的一番話,卻沒有氣著年輕男人。
“有人和我說,華國民間高手如雲。我就特意過來見識見識,你們城西的棋室我已經走了一半,質量不過如此。”
“還有啊,你這棋路是仿的國手蘇咎安吧?”年輕男人搖頭,指了指老叟的棋,“爛,實在是下的太爛了。”
老叟被氣得手都在發抖,渾濁的眼底含著淚,“我研究蘇先生的棋法一輩子,就算是爛,那也是我爛,不關蘇先生的事!”
“當年你們華國有個蘇咎安,下贏了日國的超一流棋聖。這一千多年過去,我們棋聖的棋法得以延續下來,你們這位蘇先生卻徹底銷聲匿跡,就連棋都得需要後人從其他人的對局上找。”
“蘇咎安爛,你們更爛!華國的圍棋落魄至此,真是可笑。”
說完,年輕男人便將棋盤上的子全數收進簍裡,“我來華國,還真是來錯了。”
這時。
白野年出聲嗬斥:“他還沒有認輸,你憑什麼收子!”
棋局未輸時卻被對方收子。這是對下棋人士的羞辱!
果然。
年輕男人說,“棋局無氣,勝負已定,不用再下了。再說,就算給他下,他能下的過我?”
白野年氣的想要出去,卻見老叟擺手。
老叟無力歎氣。
華國圍棋不爭當年是事實,他沒有能力還是事實。再氣憤又能怎麼樣,不過是自取其辱。
“等等。”
就在這時——
一道平靜的聲音傳來。
“等等。”
眾人視線看去。
隻見一名穿著普通休閒t和直筒褲的女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先是將老伯扶到一旁。
白野年見岑渺出頭,即刻明白。他眼疾手快的抽了張椅子,將椅子推前。葉言星扶著老人坐下,又連忙給老伯扇扇子。
司空芷見岑渺出去,原本藏著的不喜退了兩分,卻再看到那人的棋盤時,秀眉皺起,“這人下的也是古式棋。”
葉言星焦急問:“能看出是什麼古式棋麼?”
司空芷搖頭,卻又道,“看不出是出自哪門哪派,但能看出是日國那邊的流派,這人應該是個日本人。”
這話說完。
在場三人都有些擔心。
眾所周知,現在日國的圍棋世界排名第一,他們長期對華國的棋法有研究,且技術更為先進。
他們擔心岑渺吃虧。
果不其然——
年輕男人看著坐下的女孩,臉上帶著高傲嗤笑:“怎麼,就你還想和我下?”
女孩雖然看著年紀輕輕,氣度卻異常沉穩。她白皙的臉上容色平靜,絲毫沒有被對方的無禮激怒。
她將棋簍揭開,輕抬眸。
“對,我和你下。”
作者有話要說: 祝各位寶貝中秋快樂,闔家幸福。
這章比昨天隻多了一點點,沒有多很多。因為忘記今天是中秋節了(大囧),然後去外婆家吃飯,一直到晚上才有時間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