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1 / 2)

老師,你好 張小素 11076 字 3個月前

割讓體育課的誘惑太大了, 簡直犯規。

寧舒咬了下牙:“可以饒你這一次不死,下次見到了該死還得死。”

嚴喬鬆開戒尺:“行。”先保住小命再說。

寧舒往後退了一步,躲開男人呼吸時噴灑在她耳側的熱氣, 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轉身就要走。

嚴喬抓住寧舒的衣領,把她拉了回來, 直接問道:“為什麼要穿束胸衣?”

寧舒轉過頭來, 語氣冷幽幽的:“什麼束胸衣,我那是塞了棉花, 哦不, 矽膠。”

嚴喬垂眸看著她:“不開玩笑。”

寧舒用手上的戒尺一下一下頗有節奏,輕輕點著自己的手心:“饒你不死就算好的了, 還敢多管閒事?”

她說完, 轉身就要走。

聽見身後的男人低聲說道:“不是閒事,關於你的事都不是閒事。”

寧舒是個嘴硬心軟的,頓了下腳步。

嚴喬適時加大籌碼,死死掐住寧舒心底最渴望的東西:“明天的體育課也歸你。”

寧舒進行了五秒鐘的內心掙紮,轉過身:“其實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我媽媽沒有逼過我,是我自己束的。”

跟他想的一樣,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逼迫和控製她。

嚴喬:“為什麼?”

寧舒低了下頭,又抬起頭來:“我爸以前出過軌,對方是個很放蕩的女人, 胸很大, 我媽最恨那種女人了。”

在嚴喬的各種設想裡, 這已經是最好的理由和結果了。

可他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沉默了一下對她說:“好好跟你媽媽談談, 你是你,彆人是彆人。”

寧舒仰起頭:“當然,你看我現在都不穿束胸衣了。”

“好了,說完了,我先走了。”

寧舒往門外走,又回過頭來,眼神警惕地看著嚴喬:“不要以為我跟你分享了秘密就是原諒你了,也彆想著搬回去住,永遠都彆想!”

她用戒尺點了點他,像一個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渣男:“記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一個體育老師,你唯一的作用就是輸出體育課。”

嚴喬頓了一下:“體育老師除了擁有體育課還有彆的作用。”

他看著她,壓低聲音:“比如,體力特彆好。”

他話沒說全,微微勾起的唇和蕩漾著的眼神無不在昭示某種不可明說的意思。

寧舒臉紅了一下,卷了卷袖子:“你這一天天的,一會不挨打就渾身癢癢是不是?”

嚴喬垂眸看著寧舒的眼睛,聲音低啞帶著磁性:“是挺癢的,寧老師要給我撓嗎?”

寧舒:“要不是殺人犯法你知道你現在已經死了多少遍了嗎。”

嚴喬:“死在你手上是我的榮幸。”

寧舒:“我教書五年,遇見的臉皮最厚的學生前十名加起來再乘以十都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嚴喬見寧舒要走,好心提醒她:“以後不要把自己和除我以外的男人單獨關在房間裡,很危險。”

寧舒覺得好笑:“什麼叫除你以外,你才是最危險的那個。”

嚴喬想了一下,竟然有點讚同。

寧舒打開體育室的門出去,看見站在門口的校長,趕忙擺出一副端正臉:“校長好。”

校長:“我來拿點東西,什麼都沒聽見,嗬嗬。”

語氣十分尷尬,怎麼可能什麼都沒聽見,起碼後麵幾句被聽見了。

寧舒轉頭瞪了嚴喬一眼,嚴喬偏頭看著窗外,擺出一副無辜臉。

校長乾笑兩聲:“沒想到寧老師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麵,很好,就該這樣,顯得像個人。”

什麼叫顯得像個人,寧舒有點崩潰,她以前難道不是人嗎,但對方是校長,她也不敢說,她也不敢問。

嚴喬走過去,壓低聲音解釋給她聽:“意思應該是,顯得像個女人。”

寧舒:“我以前不是女人?”

嚴喬:“你以前是個老師,僅僅是個老師,懂了嗎?”

寧舒明白了嚴喬的意思,彆的不說,光看她今天的衣著打扮就能看出來巨大的區彆。

她已經很久沒戴那副黑框眼鏡了,也不再束胸,衣服也不總是灰暗色調,無意中增加了明亮的色彩,比如今天穿的就是一件橡皮粉針織開衫,看起來很溫柔。

校長走進體育室拿了一對啞鈴走了,寧舒小跑著追了上去:“您最近在健身嗎?”

校長點了下頭:“不是要開運動會了嗎,我報名了教師組的項目。”

寧舒想說的就是這個事:“這次高三年級能參加嗎,學生們都很想參加。”

校長站在操場邊,一邊舉啞鈴一邊說道:“我這邊無所謂,你去問問陶主任和體育組組長。”

寧舒嗯了聲,不敢多打擾校長鍛煉:“那我先回去了,您忙。”

校長叫住寧舒,有點欲言又止。

寧舒頓時緊張了起來,趕緊回憶自己近期的表現,有沒有犯過錯,違過紀。

校長沒忍住:“你跟嚴老師,秦老師,你們怎麼回事,還有那天送了你一車玫瑰花的家長,能讓我吃個明白一點的瓜嗎?”

寧舒:“我跟嚴老師什麼都沒有,秦老師跟嚴老師也什麼都沒有。”

她解釋道:“至於學生家長,我會跟他說清楚的。”

校長沒有多問,倒是不遠處看學生上體育課的秦月香聽見寧舒的話了。

秦月香跑過來:“寧老師,你自己跟嚴老師什麼都沒有就算了,乾嘛亂講我和嚴老師的關係,誰說我和他什麼都沒有了。”

寧舒:“你們的確有,除了是同事,還是前班主任和學長家長的關係。”

秦月香擼起袖子:“說到前班主任,我倒要跟你好好說叨說叨了,今天早上你是不是罰嚴禮站門口了。”

“他喜歡上語文課做數學卷子你就讓他做好了,”秦月香跟寧舒掰扯,“我帶嚴禮高二一整年,罰他站次數加起來都沒你這兩個月多。”

寧舒轉頭想找校長評理,發現校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提著啞鈴走了。

寧舒和秦月香吵了一會,一班一群躲在樹蔭下麵閒聊的女生走了過來,紛紛站在秦月香身後。

一班和六班的班主任是全校眾所周知的死對頭,帶的這兩個班級也是,尤其這次兩位語文課代表,鄭楠和譚悅然互相利用,又彼此不願意向對方道歉,更是把矛盾推高了。

譚悅然同學往前站出來一步:“寧老師,要不這樣吧,我們兩個班舉行一次拔河比賽,哪個班贏了,對方班級的人就得道歉。”

“你們班要是贏了,我向鄭楠道歉,我們班贏了,鄭楠就得向我道歉。”

其他同學紛紛附和,秦月香點頭,用挑釁的目光看著寧舒:“很公平,寧老師敢不敢應下來?”

寧舒不敢,以六班目前的狀態,拔河比賽真的不行。這個班級太散了,需要一個培養凝聚力的過程。

秦月香看寧舒麵露難色,笑了起來:“也是,就六班那個一盤散沙的樣子,根本不可能贏過我們班。”

旁邊的同學都很得意,就連一些打球的男生都圍了過來。

寧舒以一人之力對抗一班半個班的學生:“拔河比賽算什麼,運動會見輸贏,怎麼樣?”

她的考慮是,運動會有個籌備和準備的過程,比賽氣氛也更熱烈,容易讓人產生熱血沸騰的感覺。

比如現在,光是打嘴炮,她就已經看到六班的運動健兒們把一班的人摁在地上摩擦的畫麵了,整個人活像打了一針強力雞血。

秦月香更誇張,問學生要了紙筆,當場寫下了戰書,遞給寧舒讓她簽名。

寧舒簽好自己的名字,兩位老師一人揣著一份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