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1 / 2)

老師,你好 張小素 12251 字 3個月前

嚴喬把寧舒抱進家門:“快十二點半了, 上樓洗澡睡覺。”

寧舒見嚴喬臉色有點異常,以為他在氣她沒跟她說一聲就偷跑出去找人。

她從他身上下來, 抱著他的胳膊撒嬌:“你還沒給我叫魂。”

嚴喬:“怎麼叫?”

寧舒想了想:“我看我媽以前給寧霜叫魂,就是你拍一下我的肩膀,喊一聲,寧寧,小寧寧回來了嗎,我說回來了,就可以了。”

嚴喬拍了下寧舒的肩膀,開始念咒語:“寧寧,小寧寧回來了嗎?”

寧舒仰著頭, 彎著唇角,大聲答道:“回來了。”

叫魂儀式結束, 寧舒上樓回房間,磨磨蹭蹭地不肯進屋,站在門口抬頭看著嚴喬。

嚴喬有點心不在焉:“有事?”

他滿腦子都在想剛才在大門外麵看到的那個背影, 有點像方名雅, 又不太像,街道太暗了,他沒看清。

寧舒低了下頭, 用舌尖舔了下自己的嘴唇, 聲音嬌柔羞澀:“你還沒親我呢。”

嚴喬像是公事公辦一樣低頭在寧舒唇上親了一口:“乖, 早點睡, 明天還得上班。”

他正要起身,卻被她抱住脖子不撒手,他隻能彎著腰看著她:“怎麼這麼粘人?”

寧舒鬆開嚴喬,撇了下嘴, 聲音低落:“你不喜歡我粘著你嗎?”

她以前不讓他親,他都要硬親,現在讓他親了,他反而一點都不熱情,她有點不開心,想鬨小脾氣。

嚴喬把寧舒抱了起來,用腳開門,把她放在床上:“喜歡,喜歡你粘我。”

他勾了下唇:“要不今天留在你這不走了?”

寧舒往被子裡麵裹了裹,義正言辭道:“不行,等結了婚才能睡在一塊。”

嚴喬把寧舒從被子裡麵抓出來,把她壓在床上,低聲問道:“剛才誰送你回家的?”

寧舒:“我自己回來的。”

嚴喬又問了一遍,聲音泛著點冷意:“跟我說實話。”

寧舒認為自己剛才說的就是實話:“你不相信我?”

她越說越委屈:“班裡的學生不見了,我總不可能有閒心在外麵跟彆的男人約會吧。”

嚴喬低頭咬了她一口,聲音低沉:“不許說跟彆的男人約會這幾個字。”

寧舒:“我說的是不可能,又沒說真跟彆的男人約會。”

嚴喬悶聲:“那也不許說。”

寧舒:“不是你問我我才說的嗎。”她懷疑來大姨媽的不是她,而是他,男人吃起醋來比女人還沒道理。

寧舒推了推嚴喬,試圖把他推開,他太重了,壓得她喘不上氣。

寧舒把在天堂街遇到方名雅的事情講了一遍:“他提出來送我回家,我沒同意。”

她抬了抬下巴,等著被他誇,嘴唇突然一疼,被男人狠狠咬住。

寧舒痛得叫出聲,使勁踢了踢嚴喬,掙紮道:“你屬狗的嗎,動不動咬人。”

她在自己唇上嘗到一絲血腥味,竟被他咬破了皮,還不放過她,開始咬她的舌頭、鼻子、臉頰和耳朵。

她清楚地感覺到他的牙齒和嘴唇,先咬了她,又細細地安慰她。

牙齒強硬,嘴唇溫柔。

他咬著她的耳朵問道:“愛不愛我?”

寧舒被他弄得難受,心口像堵著一股電流,不上不下的,她不敢口是心非地說不愛,不然他會弄死她的。

“愛。”

男人還不放過她:“愛誰?”

寧舒紅著臉,抱著他的脖子:“愛哥哥。”

嚴喬:“誰愛哥哥?”

他似乎特彆熱衷於這一套,喜歡逼著她說一些騷話浪話羞羞的話:“說,誰愛哥哥。”

寧舒抬了下腰,仰著頭,羞得閉了眼,聲音微微發顫:“寧寧,寧寧愛哥哥。”

嚴喬這才滿意,在寧舒唇上蹭了蹭,警告她:“以後不許跟方名雅說話,聽見沒?”

寧舒認為嚴喬過於霸道:“一個學校的老師,路上見到總不能裝沒看見吧,那樣太不禮貌了。”

嚴喬低頭埋在她心口,用鼻尖溫柔地蹭了蹭她,說出來的話卻一點也不溫柔:“你願意跟他說話也不是不可以,能接受得了哥哥的懲罰就行。”

說到懲罰兩個字,他狠狠撞了她一下。

寧舒早已經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被他這樣充滿暗示地一撞,整個人都有點僵。

她頓了好幾秒才說道:“你起來。”

嚴喬:“不起。”

寧舒:“我快要濕透了。”

嚴喬:“……”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聲音低沉沙啞,險些發不出聲:“想要哥哥?”

寧舒:“我的衛生巾需要換新的了。”

他那一下太狠了,直接把她撞出了血。

嚴喬從寧舒身上下來:“什麼時候來的大姨媽?”

寧舒起身:“今天下午找方瀚宇的時候。”

他皺了下眉,語氣不悅:“怎麼不告訴我?”

“坐著,彆亂動。”

他去樓下倒了杯熱水端上來,蹲在她身前,抬頭看著她:“肚子痛嗎?”

上次跟孫曉倩聊天,她說寧舒曾經因為痛經痛得厲害去過醫務室。

寧舒接過水杯吹了吹,喝了一小口:“吃過止痛藥了,不怎麼痛。”

她都來大姨媽了,他不知道疼她就算了,剛才還欺負她,把她咬疼了。

嚴喬沒有過女人,不知道該怎麼照顧來了大姨媽的女人,看她躺在床上,臉色泛著白,他像個在待產室門口等待妻子分娩的丈夫,焦急地走來走去,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他一邊走一邊在網上查了查,快速給自己灌進一大堆女性月經護理知識,最後走到床前對她說:“你去洗澡,我給你煮點紅糖薑茶。”

寧舒從衣櫃裡拿出睡衣,準備去洗手間洗澡,轉頭看見嚴喬盯著她看:“怎麼了?”

嚴喬走過去扶著寧舒的腰:“我怕你滑倒。”

寧舒沒忍住笑出了聲:“我是來大姨媽,又不是懷孕。”就算真的懷孕,也不至於走兩步就能滑倒。

話雖然這麼說,她心裡還是甜的,第一次在來大姨媽的時候被人細心地照顧了。

是她的人生初體驗。

寧舒洗澡的時候嚴喬一直守在洗手間門口,確認她安全出來了,直接把她打橫抱到床上,連被角都幫她掖好。

寧舒躺在床上,看見嚴喬用手背探了一下她的額頭,有點無語:“我是來大姨媽,既不是懷孕也不是發燒。”

嚴喬垂眸看著寧舒,像看著一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說話都不敢大聲:“空調溫度還行嗎?”

完全忘了剛才橫行霸道欺負她的人也是他自己。

寧舒舒服地眯了下眼睛,答道:“行。”

家裡的生薑不新鮮了,嚴喬去青檸的廚房拿了點過來,在煮好的紅糖薑茶裡加了新鮮檸檬汁,端上樓。

寧舒接過來正要喝,見嚴喬拿出了一把勺子,小心翼翼地把她從床上扶起來,讓她靠在他懷裡:“我喂你。”

寧舒抓起杯子,幾口喝完,往被子裡一躺:“我是來大姨媽,不是懷孕,不是發燒,也不是臥床保胎。”

嚴喬關掉大燈,留了盞台燈,彎下腰吻了下寧舒的嘴唇:“半夜要是不舒服,不要一個人撐,我就在隔壁。”

寧舒點了下頭,閉上眼睛。

等嚴喬一出去,她就從床上下來,躺在沙發上抱著他送給她的那堆禮物。

不然她睡不著。

第二天,寧舒打開房間門,低頭看見地上鋪了條毯子,從她的房間門口,順著樓梯,一直鋪到客廳門口。

嚴喬係著一條灰色的圍裙從廚房出來,手上拿著一杯熱牛奶:“扶著樓梯扶手下來。”

“算了,”他把手上的牛奶放在桌子上,“站著彆動,我去接你。”

寧舒從樓梯上一蹦一跳地下來了:“哪來的毯子?”

嚴喬:“儲藏室,我媽懷禮禮的時候我爸找人弄的,防滑防摔的。”

寧舒坐下來,接過嚴喬遞過來的一杯溫水喝掉:“我沒懷,真沒懷。”

“我要是真懷了,你就該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