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1 / 2)

老師,你好 張小素 8984 字 3個月前

晚自習放學鈴聲響起, 寧舒站在講台上嘮叨了幾句學習和安全上的問題,走出教室,看見嚴喬站在門邊。

他沒說話, 沉默地接過她手上的包,帶著她下樓。

走廊和樓梯上的學生很多, 一股腦地湧出教室往樓下跑, 東衝西撞, 還有人不小心被撞倒。

嚴喬用手護在寧舒腰後, 幫她擋著隨時可能會撞過來的學生, 帶著她往人少的地方走, 隻是依舊不說話。

出了校門, 他才把自己的手從她腰邊拿開,跟她並排往永寧裡的方向走。

寧舒幾次想開口說話,但又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不想慣他這亂吃飛醋無理取鬨的臭毛病。

到了青檸門口, 趙宇傑蹲在門口, 熱情地喊了聲:“喬哥,喬嫂。”

嚴喬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

趙宇傑起身走過去,看了一眼嚴喬的臉色:“怎麼了?”

他又看了看寧舒,低聲問道:“吵架了?”

嚴喬抬眸看了趙宇傑一眼,神情陰鬱。

趙宇傑嚇得往後一退, 把寧舒帶到一旁,低聲問道:“喬妹到底怎麼了?”

寧舒轉頭看了嚴喬一眼, 他正偏頭看旁邊店鋪的燈牌。

寧舒:“沒事,跟我鬨脾氣呢。”

趙宇傑想了一下,真誠建議道:“不然你去買點口紅、包包、鞋子什麼的, 好好哄哄我們喬妹。”

嚴喬聽見了,走過去,抬腳踹了趙宇傑一下,拉著寧舒的手腕走了。

她的手有點涼,他像以前一樣,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口袋裡暖著。

寧舒轉頭看著嚴喬,想到晚自習教室門口,他給謝成成講數學題的樣子,心軟了一下,輕輕拽了下他的袖子,低聲道:“我不該說你文盲。”

嚴喬偏了下頭:“你沒說錯,我本來就是文盲,我連美女簪花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

這個語氣就很欠揍。

其實,美女簪花這個詞本來就有點生僻,一般人不知道它的真正意思很正常。寧舒撓了下嚴喬的手心:“哥哥,你這缸醋要吃到什麼時候才能好?”

嚴喬眼神動了動,嘴巴還是硬:“叫哥哥也沒用。”

寧舒:“…..”分明犯了錯的人是他,她都已經哄他了,他不趕緊順著台階下來,還跟她硬嗆。

回到家裡,嚴喬扶著寧舒走上樓梯,把她送回房間,讓她去洗澡,自己轉身下樓去廚房煮紅糖薑水。

煮好了端上來喂給她喝。

又把許久不用的足浴盆找了出來,打好水,蹲在她身前,把她的腳摁進去泡著。

有人說經期能泡腳,有人說不能,嚴喬沒給寧舒多泡,五分鐘之後,等她的四肢暖和了就把她的腳從水裡拎了出來,擦乾淨,把人抱到床上蓋上被子。

照顧她已經成了本能,就算還在吃醋,就算不說話,該給的疼愛也依然一分不少。

他看她皺著眉,問道:“肚子又疼了?”

寧舒用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不願意多說話:“嗯。”

昨天吃了止痛藥撐過一天,今天白天吃了一粒熬過去,現在藥效過去了,又開始疼。

嚴喬坐在床邊,手伸進被子裡,隔著一層睡衣在她肚子上揉了揉。

他的手大,掌心暖和,力道掌握得也很好,寧舒被揉得舒服了很多,漸漸閉上了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半夜醒來,看時間是淩晨兩點鐘。

她有點渴,下樓倒了杯溫水喝,回房間之前看見書房門縫下麵透出來一道光。懷疑是書房的燈忘了關,推門發現推不動,被人從裡麵反鎖了。

寧舒敲了下門:“禮禮?”

她昨晚睡得早,不知道禮禮什麼時候回來的,這個時間竟然還在學習。

隻有她和禮禮會用書房,嚴喬很少用。

書房的門被從裡麵打來了,嚴喬站在門口,眼底烏青,看起來在熬夜,聲音低沉:“怎麼醒了?”

寧舒抬頭看著嚴喬:“你怎麼還沒睡,這麼晚了在書房做什麼?”

她踮起腳尖往書房裡麵看,被他擋住,不給她看。

嚴喬:“沒做什麼。”

他從書房走出來,把她帶到她的臥室,給她蓋上被子:“好好睡覺,明天還有課。”

第二天一大早,寧舒起床,悄悄推開一條門縫,看見嚴喬正在廚房做早飯。

趁他不注意溜進了旁邊的書房,他昨晚要是在書房做了什麼,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寧舒到處看了看,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所有的文具和書本都在原來的位置上,垃圾桶裡也很乾淨。

她想不出來,嚴喬大半夜不睡覺呆在書房裡會做什麼。

總不能是看書或者練字,這對他來說比殺了他還難受。

寧舒下樓吃早飯,不管她怎麼問,他都閉口不言,被問急了才說心情不好,在書房抽煙。

寧舒起身走到嚴喬身後,把手伸進他的褲子口袋,從裡麵掏出來一個打火機,皺眉道:“未來三天你都不能抽煙了,額度被你昨天晚上用完了。”

寧舒掏打火機的時候小手在嚴喬口袋裡動來動去。

他神色動了動,聲音有些低啞:“彆摸我。”

寧舒:“誰稀罕摸你,我掏打火機的。”說完把打火機收了起來。

嚴喬:“收起來有什麼用,我還能去買。”他抽煙不多,隻有煩躁鬱悶和有心事的時候抽得多一些。

寧舒很少見嚴喬這麼不聽她的話,她都明令禁止了,他還敢公然跟她頂嘴,她委屈地扁了扁嘴:“你敢買。”

嚴喬背過身,揉了下眼睛,把眼裡的困意揉了下去。

昨天在書房,他練字練到大半夜,一筆一劃寫得十分認真,但不管他怎麼努力,手都不像是自己的,根本不聽他的指揮,橫不平豎不直,寫出來的字根本沒眼看。

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遞了杯熱牛奶給寧舒,喂她喝完,又遞了杯溫水:“喝兩口,防止蛀牙。”

寧舒抿著嘴唇不肯喝。

嚴喬抓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口,一隻手攬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住她,把水喂了進去

喂完抽了張紙巾,想幫她把唇邊滴下來的幾滴水擦掉,其中一滴滴了下來,沿著她白皙的脖頸往下滾落,鑽進衣領裡不見了。

他沒用紙巾,低下頭用嘴唇幫她把唇邊的水跡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