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親篇(2)(1 / 2)

老師,你好 張小素 9598 字 3個月前

寧舒遞給嚴喬一個本子和一支筆:“你這幾天請病假, 趁這個時間,趕緊把檢討寫了。”

嚴喬看了一眼,沒接:“我是個病患, 拿不動筆。”

寧舒把筆塞進嚴喬手心裡,恨鐵不成鋼:“你傷的是脖子和頭,不是手。”

嚴喬把自己的手遞到寧舒眼前:“真受傷了。”

寧舒:“……”

還真是, 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氣得咬他, 下了狠勁, 至今他手背上一圈一圈的壓印都沒消。

寧舒一聽見嚴喬沙啞的聲音就替他愁得慌:“你現在需要保住體育老師的工作,曠班起碼兩千字檢討。”

“還有, 你要準備考編製了, 字也得練練。”

寧舒轉身上樓, 把上次體育組組長給嚴喬的考編書拿了下來,中間缺了幾頁,被嚴喬撕下來給她墊桌腳了。

嚴喬一看見密密麻麻的字就頭疼:“不想看。”

寧舒:“我去拿戒尺了?”

她眼神擔憂地看著他:“你要是做不成配音了,就隻能當老師了。”

嚴喬摸了下自己的喉嚨:“放心, 能恢複好。”

寧舒:“醫生都沒說百分百能好, 你就知道了?”

“你彆說話了,好好養著點。”

她一抬頭,看見男人的眼神深了幾分,視線黏著她的嘴唇, 朝她走過來,貼近她道:“整整一個星期了。”

寧舒抬頭看了下嚴喬的嘴唇, 又趕緊挪開眼:“親了,在病房裡,我親了你好幾口。”

嚴喬攬住寧舒的腰, 把她往自己懷裡帶,聲音更啞了:“蜻蜓點水怎麼能叫親。”

說完咬上她的嘴唇,強勢地撬開她的牙關。

直到她被他吻得喘不上氣,感覺到他的手很不老實地弄她。

她推了下他,往後退了半步,靠在餐桌邊,低聲道:“你剛才不是說手受傷了,拿不動筆嗎。”

男人沒說話,把她抱到餐桌上,身體前傾,往下壓了壓,聲音沙啞,又有一種彆樣的性感:“拿不動筆,拿得動你。”

他又開始吻她,鼻尖在她頸間輕輕蹭著:“寧寧。”

寧舒被男人的鼻息燙了一下,應了聲:“哥哥。”

嚴喬:“以後,我就不是你唯一的哥哥了。”

寧舒看著男人的眼睛,咬了下自己的嘴唇,主動抱上他的脖子,很小心地沒碰到他的傷口,聲音嬌柔:“不一樣,那個是親的,這個是情的。”

她看見他眼裡掠過去的一絲低落,甜甜地對他笑:“這個是情哥哥。”

她舔了下他的嘴唇:“是我未來的老公,我孩子的爸爸。”

她頸邊一疼,懷疑被他咬出血了,用腳踢他:“彆弄這兒,明天上班會被彆人看見。”

現在是春末夏初,穿裙子的季節,不像冬天,有厚厚的圍巾可以係在脖子上擋住。

嚴喬鬆開寧舒,把她從餐桌上抱下來:“今天周四,周日方名雅過來接你。”

寧舒仰頭看著嚴喬,他居然這麼容易就放過他了,想必是不想被方家的人看到她身上到處是被他欺負出來的痕跡。

寧舒第一次感覺到了有娘家人的好處,可以防止被老畜生“家暴”。

寧舒看到嚴喬走進廚房,係上圍裙,給她做晚飯。

很長時間都沒說一句話。

她感覺到他的情緒突然低了下去,走過去,從後麵抱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背上蹭了蹭,抓他咯吱窩,想把他逗笑。

這個男人不像她,他不怕癢,無論她怎麼弄他,他都沒有笑出來。

她搬了個小板凳,踩在上麵,吹了下他的耳朵:“喬妹,為什麼不開心,大姨媽來了?”

嚴喬轉頭看著寧舒,視線落在她唇邊的小梨渦上,沒吭聲。

晚上,寧舒洗漱好,坐在書桌前備課,她請了幾天假,手上一堆事,忙起來連水都忘了喝,一看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

始終指到了十一點,窗外掛著天邊掛著月亮。

寧舒揉了下酸澀的脖子,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一轉頭看見臥室門邊靠著一個人,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寧舒起身走過來,抱著嚴喬的腰,往他懷裡鑽了鑽,撒著嬌:“哥哥。”

又有點埋怨他:“醫生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這個點了怎麼還不睡?”

嚴喬揉了下寧舒的頭發,用手抓了抓:“頭發彆剪了吧。”

寧舒對自己的發型沒有太大的執著:“好。”

嚴喬:“結婚好做發型。”

寧舒低頭看著手上的鑽石戒指,燈光將粉色的鑽石照得璀璨耀眼,跟她的笑容一樣燦爛。

嚴喬回自己房間拿了枕頭過來,拎在手邊看著床上的女人。

寧舒已經打算睡了,幸好沒脫衣服,她看了看他手上的枕頭,臉紅了一下:“你要在我這睡?”

嚴喬把自己的枕頭放在寧舒的枕頭旁邊,直接躺了下來,拽了一點被角蓋在身上,張開手臂讓她躺過來。

寧舒乖乖窩了進去,有點緊張地捏著自己的衣角,她對這名老畜生的防備心很重。

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要是他想睡她,她寧死也不會屈服的,都快結婚了,再忍一忍就到洞房花燭了,不能功虧一簣。

她沒想到,他竟然一點也沒有想要動她的心思。

她不信他跟她躺在一起能這麼淡定,於是悄悄伸出一隻手,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褲子。

男人突然動了一下,把她嚇一跳。

他抓住她的手,聲音異常沙啞:“誰教的你,鳥窩都敢掏,不怕死?”

寧舒縮回手,拉起被子蓋著自己的臉,隻留一雙眼睛在外麵:“你怎麼沒那個。”她剛才除了布料,什麼都沒碰到。

她扁了扁嘴,聲音有點委屈:“你對我沒感覺了嗎,這麼快就失去新鮮感了。”

男人聲音低沉,嗓子依舊沙啞得厲害:“你再看看。”

寧舒低頭看了一眼,轉過身裝死。

男人從後麵抱著她,貼著她:“負責撩火,不負責滅?”

寧舒在床上滾了一下,滾到床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假裝不是自己乾的。

她聽見男人從床上起來,去了洗手間,反鎖上門,片刻之後出來,重新躺在她身側:“好了,不動你。”

他把她從被子裡翻出來,用一雙溫柔深沉的眸子看著她,他隻想好好抱抱她。

寧舒鑽進嚴喬懷裡,猜到他情緒低落的原因:“吃醋了?”

男人抱得她更緊了。

寧舒輕輕吻了下他的喉結:“寧寧一直跟哥哥最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