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就那麼平靜又溫和的吐出兩個字,作為她鋪墊了大半天故事的回饋,蘇暖咬牙。
“三八,開外掛,我要打的這個禿驢叫爸爸。”
三八的聲音有些猶豫:“宿主,他是你的攻陷對象,而且你忘了嗎,他是……”
“我管他是誰,開外掛,快。”
三八頓了頓,試探性問道:“宿主,你……還好吧?”
蘇暖有些奇怪:“我很好啊,我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力量,能把禿驢打哭那種。”
“哦。”三八淡淡道:“宿主不是一直走的是智慧取勝路線嘛,怎麼,現在自甘墮落走暴力路線了?”
蘇暖頓時噎住,半晌,才是冷哼一聲:“你等著,我以後一定要虐哭他!”
打禿驢計劃無法事實,她便是冷哼一聲走回去,用眼神淩遲那和尚。
淩雲則是眼巴巴:“教主,要不……咱們去摘點野果得了,很快就能有村莊的,再忍忍好了。”
蘇暖冷哼:“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腳疼。”
反正她是隻神獸,不吃也餓不死,就是難受點罷了。
淩雲到底是男人,不經餓,認命的拎著裙擺捂著肚子起身就要去找吃的,他剛一動,梵音就睜開眼了。
冷冷看了眼蘇暖,他朝淩雲溫和道:“山中有猛獸,你在這裡稍等片刻。”
說完,就是起身從石頭上下來,轉身去找吃的。
蘇暖故意吹口哨氣梵音:“嘖,真是個憐香惜玉的好和尚啊……”
淩雲心裡冷笑:“又打不過人家,嘴賤一下有意思嗎!”
梵音在山中走著,沒多久,就找到了一顆野果樹,他挑了一些熟透了的果子摘下來,看到那果樹被果實壓得彎下來,就從旁邊撿起一節樹枝,在那枝椏下麵立了個支架防止樹枝被果子塌。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一直是那副平靜淡漠的樣子,仿佛在他眼中,這顆果樹和那個紅衣教主是沒有區彆的,或者,比那紅衣教主還要安靜溫順一些。
他拿了果子往回走,距離之前歇腳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就是猛地一頓,眉頭蹙起。
緩步向前,看到眼前的情景……他原本淡漠平靜的眉眼舒然間就是一片冷凝,整個人仿佛都在瞬間罩上了一層寒霜。
他之前打坐的石頭旁邊架起了一堆篝火,那兩個人,正圍著火堆喜滋滋的烤著手裡的東西,不遠處的樹下是沾血的皮毛內臟,散發出濃濃的血腥味。
蘇暖知道他回來了,故意不抬頭。
淩雲就沒有這麼好的心理素質了,他有些心虛,可到底是饑餓戰勝了那份心虛,抬頭看到梵音的神情,他有些忐忑,然後就是做了個無比腦殘的舉動。
他悻悻然舉起手裡的兔腿,試探著:“聖僧……要吃點嘛?”
蘇暖噗嗤就笑出聲來,可下一瞬,頭上翁的一聲響,她便是一聲低咒按住腦袋抬頭朝梵音咬牙抗議:“你……又不是我問你吃不吃的,你折騰我乾嘛,講不講理了?”
梵音不說話,隻是默念咒語,她疼的滿身冷汗,看到自己手裡的兔腿,一把塞進淩雲懷裡:“是他抓的,也是他宰的,本教主……嫌臟,才沒有動手,你彆念了……和尚!”
梵音淡淡道:“那也是你指使的!”
蘇暖便是一聲京罵:“你丫能不能不要信口開河,你看到我指使他了,不就是看到那是個女人你和尚賊心不死,想折騰死我霸占我愛妾是不是,我早看出來了跟你說!”
梵音的麵色越發難看,嘴唇不斷動著,蘇暖便是驚叫著抱住腦袋,嘴裡卻依舊不依不饒罵著:“和尚,死禿驢,你有本事殺了我……”
淩雲在旁邊看得驚駭,又看到那教主真像是被折騰慘了,訥訥開口:“聖、聖僧,真,真的是我乾的……”
梵音咒語一停,然後就是冷冷看過來。
淩雲幾乎已經做好了被削的準備,可接著就發現,梵音隻是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是轉向已經被折騰的有氣無力的教主,冷聲開口。
“把它埋起來,念九十九遍往生咒……”
蘇暖按著腦袋掙紮著坐起來:“你特麼怎麼不讓我再給它磕幾個響頭呢!”
淩雲縮在旁邊看著,從沒有過一刻像現在這樣慶幸自己扮成了個女人。
把那壞透了的教主都能折騰成這樣,要是折騰起他來……真不敢想。
最終,蘇暖看了眼手上的禁錮,隻得選擇能屈能伸,乖乖的把那烤了半熟的兔肉和它可憐的皮毛一起捧著,往旁邊去準備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