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四章 戀愛abo(7)(1 / 2)

在秦彌君作勢親吻的時候, 程解意沒有閃避,果然在距離程解意唇齒間還有一指之隔的時候,秦彌君停下了。

無論秦彌君如何表現, 他始終是位教養良好的紳士。

在過去程解意與秦彌君的相處過程中,無論是要講課,還是說起課程以外的奇聞雜談。

秦彌君都會笑著問,“可以嗎”?

直到程解意點頭讚同,他才會開始行動。

至於真正親密的肢體接觸,則……永遠在等待程解意的主動。

秦彌君無奈一笑, 緩緩直起身。

“您知道我不會不顧你的意願做任何事。”

程解意即使不是周長生,在秦彌君眼裡也是身份高貴的王子。王子再怎麼任性驕縱,都是他的合法權利。

“那麼請告訴我,你要給我什麼獎勵?”

秦彌君目光灼灼地看著程解意, 程解意的視線則落在他的耳環上。

片刻後, 程解意拉起毯子,把自己裹起來。

“我還沒想好, 明天再告訴你。”

但秦彌君並不允許程解意當逃兵, 他隔著毯子將程解意一把抱起, 往玻璃花房門外走去。

“當然可以, 隻是您今天得洗漱了。”

“變臭的小少爺,會被我扔出去。”

秦彌君帶著程解意進入一旁的大洋房裡, 洋房中沒有仆人,空曠的大宅裡隻有秦彌君與程解意。

大宅裡的燈都打開了, 溫暖的光線照亮了每一個昏暗的角落。

程解意看著室內的裝飾, 和周家大宅古舊莊重的裝飾不同,秦彌君的房子裡鋪上了白色的絨毛地毯,家具和桌椅都是漂亮的布藝, 為了不讓色彩過於單調,還披上了各色像是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刺繡與織染的裝飾。

熱烈的顏色撞擊著淺淡的家具與牆麵,就像雪原上盛開了無數豔色的鮮花。

一些看起來就很來頭的古董花瓶,雕塑,被秦彌君隨意的放在房子一角,被他拿到手的東西,也就隻剩下裝飾一個用途。

秦彌君隨性,對財富沒有概念,他永遠追尋著美麗的事物。如今他終於能停下腳步,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就在他的手中。

浴室位於大宅的二樓,這間浴室很大,包含了洗浴間,桑拿,以及休憩室。

程解意進入浴室後,就輕輕扯了扯秦彌君的衣角。

“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洗。”

秦彌君挑眉,但沒說什麼,就把程解意放在了寬大的浴缸裡。

秦彌君就這麼繞過雕花鎏金的屏風,聽腳步聲像是出去了。

程解意開始艱難地脫衣服,幸好這件睡袍不需要太用力就能解開,他把衣服脫下後,額頭已沁了一點汗珠。

程解意把睡袍扔到浴缸外,就開始嘗試站起身去打開噴頭。

但他光是站起來,都要用儘全力,他深呼吸著,就像剛跑完五公裡,終於打開了噴頭。

當那溫熱的水流一下打到程解意身上時,他直接往浴缸倒去,膝蓋撞到浴缸裡,發出重重的響聲。

這具身體實在太不中用,程解意立刻疼得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淚。

屏風外立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秦彌君還守在外邊,立刻跑了進來。

程解意卻下意識地不肯讓人看到自己的身體,像被大雨淋濕的雪兔一樣蜷縮在角落裡。

“出去!”

修長的雙腿蜷起,雪白的腳趾緊緊縮著,噴頭的熱水嘩嘩落下。程解意一頭一臉都被淋濕了,肩膀,膝蓋,還有腳趾都泛起了受熱時的淺粉紅暈,那顏色就像是沁在雪白膏脂裡的粉色凝凍。

透明的水珠自額心沿著挺翹的鼻尖,滴滴答答一直流到脖頸之下,在經過胸前的落雪紅梅時,秦彌君轉過頭,隨手撕下浴缸附近掛著的白色紗簾,動作利落地綁在眼睛上。

“抱歉,我隻是擔心您,事實證明,在這裡……您沒辦法自理。”

秦彌君戴上手套,以百分之百的克製坐在浴缸邊,拿起一條毛巾。

“像我這樣的侍從,即使是皇家澡堂裡也沒有。”

“無論是王子還是公主,我都不在乎,我隻服侍您一個。”

“放心,出去之後,我誰也不會告訴。”

秦彌君伸指按在唇上,纖薄的嘴唇微微彎起,像是許下了永不破誓的諾言。

“我不要……”

程解意還想拒絕,但這熱氣蒸騰居然讓他有些暈眩,不過一秒,他直接往水麵撲去,但這一次……他被秦彌君伸手抱住。

“真可憐,我可憐的少爺,”秦彌君的手臂被熱水侵濕,觸碰著程解意潤滑的肌理,“如果您真的不願意,我會起身離開。”

“但是您務必小心,夜晚寒涼,浴缸濕滑,您如果就此暈倒過去……第二天我會不會看到您冰冷的屍體?”

秦彌君語氣溫柔地訴說著某種可能,程解意額頭青筋突突跳動,他知道自己快要無法保持清醒的意識,要是造夢者死在浴缸裡就太可笑了,他隻能在最後抓住秦彌君的手臂。

“不許……看。”

程解意說完之後,就隻能軟軟地靠在秦彌君的胸膛上,困難地喘息。

秦彌君則從頭至尾秉持著不看的原則,他細致地擦拭著程解意身上的每一個部位,程解意的呼吸就像某種令人振奮的聲音,秦彌君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但每一次掠過程解意身體的力道都又輕又柔,生怕擦破了這位嬌貴少爺的肌膚。

……

等秦彌君把程解意從浴缸裡抱起時,程解意已經暈過去了。

秦彌君將程解意放在休憩室裡,用毛巾把他身上的水漬擦乾,隨後裹上溫暖的毯子。

“糟糕。”

秦彌君低頭往下看了一眼,無奈搖頭進入浴室洗了一個冷水澡。

程解意是覺得膝蓋有些麻癢才醒過來的。

他睜開眼,雪白的床簾,柔軟的床鋪,還有正在用棉球給他的膝蓋塗藥的秦彌君。

“您的皮肉太嬌嫩,”秦彌君像是察覺到程解意醒了,他疼惜地看著程解意紅腫發青的膝蓋,程解意的皮膚薄,一點碰傷看起來就更可怖,“過去的日子,您是怎麼生活的?”

“造夢者的世界……比這裡更好嗎?”

我過去並不是這種體質。程解意抿緊唇,他試圖把腳收回來,卻被秦彌君輕輕摁住。

“藥還沒有塗完。”

秦彌君輕笑搖頭,金色的發尾和紅色的流蘇交錯晃動,漾花了人的眼。

“我可以自己來……”

“不可以,”秦彌君朝程解意眨眨眼,“這是我的義務。”

“沒有任何事是你的義務,”程解意撐著床,緩緩坐起身,神色十分認真,“你是自由的。”

秦彌君在這時說出了一句話,這話出口時,他覺得有些耳熟,仔細一想,和過去父親彌生說的話有幾分相似。

“遇到你,我才獲得了自由。”

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