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跳下來(1 / 2)

甭管外麵的人怎麼談,劉意和沮授的信是有來有回,沮授是蠶頭燕尾,一波三折,一手漂亮的隸書讓劉意大開眼界,至於劉意本人。

劉意:給我爬。

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是劉意口述,鄭渾代筆,自打鄭渾發現劉意本人就是個混吃混喝的死宅後,鄭渾極為傷感。

“何太後何必如此。”

是的,劉意把鍋甩給何氏了。她和小畢一唱一和,把鄭渾哄得一愣一愣,覺得劉意太不容易了,生於深宮被無知婦人打壓,以致一手稀爛的毛筆字,若非阿父慧眼識珠,長公主豈不是要明珠蒙塵。

鄭渾自己腦補完後,隔天再給劉意上課時,那是目光中帶著惋惜又有憐愛,劉意想了想鄭渾家裡的兒子,覺得這位八成是父愛泛濫。

再想沮授……行吧,她占了個年齡的便宜。

寫字工具的不多,就三樣,本子,筆,橡皮擦;竹簡,毛筆,刀。由於劉意技術太菜,鄭渾隻給了一個簡,既竹片。

簡相當於現在的頁,連起來叫冊。再長就是篇,彙聚起來重量可觀。牘是木板,比起隻能寫一行的簡,它可以書寫多行。一般情況下牘屬於完整體,書寫短文或者書信。

筆的變化不大,鄭渾跟教兒子一樣給劉意上課,談起筆的曆史,“秦謂之筆,楚謂之聿,吳謂之不律,燕謂之弗。蒙恬造筆,非是造,不過精於前人耳。”

可見大家對名將蒙恬還是很理智的,沒有無腦吹捧自家大大。

最後一樣刀就很有意思了,一把小刀,照鄭渾的話說你寫錯了可以刮掉重寫,鑒於劉意的水平,估計寫完一遍就要全部刮掉。

“若是刀鈍了……”

鄭渾默默掏出一塊磨刀石,感歎道,“渾自立冠起,已許久不用此物。”

鄭老師你太毒舌了!

袁紹和韓馥這邊不太好處理,韓馥雖是冀州牧,但論名聲比袁紹矮了一頭,導致兩人互不認輸,誰先低頭成了一個大|麻煩。

最後一次回信,兩人確定了方針,由沮授牽頭,作為韓馥和劉意同行,見到袁紹後把人哄開心,最好要一份書麵說明。然後沮授再把這份書麵說明交給韓馥,按照禮尚往來的道理給袁紹寫回去

標準的兩頭騙。

鄭渾對此表達了擔憂,“他日兩人問起……”

長公主您很危險哎。

劉意老神在在,“啊,問什麼,感情好還會在意這點嗎?”

要是不好,撕逼會差這麼一個?

再說,她是在為韓袁複合而努力嗎?不,她是在挖韓馥的牆角,給沮授下套。

她用同樣的理由回複沮授,在信裡再三表態,表示不想更多人知道,以免自己沒了名譽,等沮授一口答應下來,劉意扭頭就找上小畢。

“交你一件事。”

從頭看到尾的鄭渾麻了,他到底跟了一個怎樣的主公,為了挖人無所不用其極,堪稱卑鄙無恥。

劉意說的冠冕堂皇,“他人禮賢下士,就不準我略施計謀,若非我看重沮授,又豈會在他身上花大功夫。”

說的很有道理,但鄭渾總覺得哪裡不對。

約定的時間是在一個早上,冬天起床對劉意來說無比困難,和阿史討價還價,“晨鼓還未響,再睡半刻。”

這年頭是有宵禁的,暮鼓晨鐘是唐代的做法,漢代流行早上敲鼓晚上撞鐘,和唐代恰好相反,在敲鼓之前晚鐘之後溜達,參考蹇圖,這位侄子是皇帝跟前的紅人,還不是照樣被曹操殺了。

阿史非常清楚劉意的毛病,“您的滴漏似乎比彆人慢了不少。”

劉意掙紮了半天才重啟成功,怏怏爬起讓阿史幫忙穿衣,作為這個庭院的主人,劉意動起來下人也要跟著忙活,燒水做飯再正常不過,不多時就有侍女進屋,劉意拿熱毛巾敷臉,這年頭雖然沒牙刷,潔牙的法子還是有的。

洗漱完畢,侍女依次退下,劉意坐下來用餐,沒過多久小畢進來打小報告,劉意問他,“人去了?”

小畢說,“親眼看著走的。”

劉意微笑點頭,也不奇怪,她身邊就小畢阿史兩個,鄭渾他們不和劉意一塊住,剩下來的仆從全是韓馥派來的,劉意有什麼動靜韓馥全知道,前段時間韓馥可以不管,這會韓馥就不能不管了。

吃飽喝足後劉意帶著小畢他們出門,沮授今天特意請了假,見了劉意畢恭畢敬,這位還在一心替韓馥謀劃,完全不知道要發生什麼。

為了避免招人耳目,兩人不約而同選擇了騎馬,一

路上劉意的心情都不錯,沮授見了問道,“長公主何事歡喜?”

劉意笑道,“自然是謀劃的事情要成了。”

沮授也跟著笑起來,向劉意不住表示感謝,“此事多虧了長公主。”

劉意並不搭話,隻是一味笑。

約定的地點在城外的長亭,袁紹人馬已經整裝待發,袁紹身邊候著荀諶等人,要不是條件不允許,他估計要點兩壯漢,見到劉意就把人架走。

劉意還記得當天的天氣,是個明媚的晴天,因為冬日所以少有綠色,道路上揚起細塵,她和沮授打馬而來,袁紹見到她時臉上的笑意轉為驚訝,劉意下馬靠近,對袁紹笑道,“袁太守。”

袁紹雖不明白劉意在搞什麼,可來人就劉意和沮授,袁紹完全能拿下,他底氣十足和劉意搭話,“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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