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真的(2 / 2)

談到笮融陳登臉上的笑意一下子淡去,他擱下手裡的吃食,勸起陳容,“足下有心,登替徐州百姓心領了。”

陳容急了,“難道府君就不能向陶公告知實情?”

陳登情緒明顯低落,片刻複道,“笮融等人乃是陶公同鄉,二來,陶公身邊也有名士,以忠直見疏。結果……”

此話聽得陳容拍桌,“親小人遠君子,算的什麼明公。”

陳登擺手,意思是不要再談了。這會郭嘉提起一件不相乾的事,“長公主初入冀州時,冀州牧乃是韓馥。不瞞府君,韓馥雖無名,但初任冀州時,也有治理之能,隻是後天下大亂,韓馥無能,更是聽信公孫瓚所言,以為冀州入公孫瓚麾下,便能相安無事。他一舉叫冀州險些風雨飄渺,好在長公主出麵,冀州方的安寢。”

韓馥的死被郭嘉含糊過去,橫豎這會的重點也不是韓馥怎麼死的,而是一個不明智的州牧,會給他們帶來什麼麻煩。

陳登聽後若有所思,郭嘉見後笑道,“嘉觀府君也是有識之士,觀天下局勢,府君認為,徐州又該何去何從?”

說到此處陳登變了臉色,飯也不吃了,隻是吞吐著,“登不過小小太守。”

郭嘉笑道,“亦是徐州士族。”

陳登閉了嘴,宴會上悄然無聲,郭嘉和陳容對視片刻,郭嘉率先起身告離,待郭嘉離去,陳容方道,“郭從事入青州見刺史,有一話令刺史振聾發聵。容……”陳容吞吐著,“不知該講不該講。”

陳登哪不明白這兩人的套路,不過即便是套路,陳登也願意聽聽,“請君直言無妨。”

陳容道,“郭從事言今天下不過分二人也,長公主,袁術袁將軍。此二人,一人在上,一人在左,兩虎相鬥,必有一爭,你我夾縫生存,他兩人定有吞並之意。府君,亂世後必見太平,到時無論是否還是漢朝,你我出錯,新君定會記恨。”

青州和徐州太特殊了,劉意想要,袁術也想要,假使他們投靠其中一位,就是如虎添翼。

陳登何嘗不明白,陳容和郭嘉同行,他是懂了陳容的意思,“君與他同行,要一同勸說陶公投靠長公主。”

陳容搖頭,“非也,府君,一州固然難存,若我二州合力,待大勢已去,再認新君,亦不是妙計。”

這倒是說到陳登心坎裡去,他生於徐州,自然是要為徐州謀事。今後天下誰為主,他認此人為主便是。

可陳登心裡還有懷疑,如果要聯盟,大可陳容一人來便是,多個郭嘉,不是明指暗指投靠長公主嗎?

興許是看出陳登的意思,陳容倒是不隱藏,大大方方道,“我家主公確有投靠長公主之意。袁術無德,追殺長公主,挾持天子,天下人共憤,主公不願與袁術同流合汙。隻是長公主有公孫瓚之危,難言其後狀況。若徐州能與青州相連,也可不必投靠長公主。府君認為呢?”

陳容的話句句在理,隻是陳登還有一事不得解,“足下此行是臧刺史之意?”

是也不是。

陳容最後歎息,“是為徐州子民也。”

是也不是,有義氣,也有為自己前途考慮。

話到此處陳登肅然起敬,向陳容行禮,“君之胸懷,非登所能及。”

這頓飯最後沒一個人吃的儘興,陳容和陳登散去後,陳登就在反複思考陳容的話,他還有一事未告訴兩人。那便是陶謙近來多有身體抱恙。

年輕人生病大家都有希望他能康複,而老年人生病,陳登就不得不考慮了。

當夜陳登就書信一封,送去了郯城。

而郯城的官員,正在為一事爭論不休。

“趙昱堂堂名士,且不談功,從來無過。當日隻是好心宴請笮融,此人居然殺害趙從事,還自詡為太守。此等罪行,畜生不如。”

趙昱的好友這會是連臉麵都不要,直接在堂上大罵,從來沒遇上這種事。好心請你吃飯被殺全家,這什麼人。

“他笮融也配做官!”

曹宏立在右下,縱然這幾個名士罵了半天,他也是無動於衷,甚至在對方罵累了後,慢悠悠來句,“足下何必呢,陶公近來身體抱恙,還在休養,還是莫要驚擾陶公了。”

“你……”

說完也不管這幾人的想法,轉頭吩咐士兵,“請他們出去吧。”

待將人強行拖出去,曹宏轉身去尋陶公,室內陶謙正靠在枕上,就著侍女的手一口一口喝藥,見曹宏來了,睜開眼來,虛弱問,“外頭發生了何事?”

曹宏笑嗬嗬道,“幾個官員討論政事,一言不合打了起來。”

聽到有官員打架,陶謙臉上帶了不悅,“眼下為多事之秋,還為一二小事大打出手。你去把麋竺叫來。”

他這邊整日整夜陪著,一遇上事還是喊麋竺。曹宏心有不滿,還是起身離去,臨走見陶謙隻能被人扶著坐起,心中不知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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