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徐州戰(2 / 2)

“你!”

孫策脾氣向來不好,又是年輕氣盛,盛怒之下直接發話,“陳登,我勸你早日投降。不然等我孫家兵馬踏入廣陵,有你苦頭吃。”

回應孫策的是陳登的冷眼,同行的周瑜此時出列,做起周旋者,“陳太守,瑜素知太守勤政為民,廣陵能有今日情景,何人不稱讚太守。今陶公逝世,徐州無人。你我皆知孫將軍有收徐州之意,袁術遠在豫州,難護徐州。陳太守非要拚個你死我活,致使百姓受苦嗎?”

比起孫策,陳登對周瑜還有幾分緩色,停下來聽完周瑜的話,繼而便是一臉失望之色,“廬江周氏曆三公之位,公瑾,你身為周氏之子,不為朝廷也就罷了。與這等人混在一起,簡直自甘墮落。”

周瑜還沒發言,身旁孫策已經張弓射箭,不等周瑜阻攔,箭矢擦著陳登而過,陳登隻感受到一陣淩風,轉而就是心驚之感。

“伯符。”

“我知道分寸。”孫策一口氣咽不下去,他盯了陳登半晌,抓緊韁繩,“今日我不殺你,待廣陵城破,休怪刀劍無眼。”

險些被射中的陳登也麵色不佳,你不仁不義,同樣不給孫策台階下,“憑你孫策還想破廣陵,癡人做夢。”

兩方不歡而散,不提孫策回去後孫堅等人的大發雷霆,這事傳到郯城,眾人聽後氣憤不已,紛紛請求橋蕤發兵,教訓孫策這個無禮小兒。

橋蕤此行本來就是為了徐州,他也知道必然和江東有一戰,既然那邊已經發出挑戰,推諉反而顯得自己窩囊,當即一口答應下來。說是要帶兵前往廣陵,領兵的事暫且不談。麋竺得知此事後,當夜和王朗商議起來。

他也知曉孫策的名聲,小小年紀就隨父四處征戰,有江東小霸王之稱,這隻猛虎衝到徐州來,何想而知下場是什麼。

“景興,你看你我是否要……”

投降這句話麋竺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在徐州士族士氣高漲的情況下,麋竺這話比王朗還像內奸,可麋竺心裡清楚,除去橋蕤的五千兵馬,徐州拿不出更多了。

王朗依然心存僥幸,又或者叫不見棺材不掉淚,他想了片刻,不確定道,“還是,先看上一看,倘若橋將軍能贏孫策,又或許……”

王朗更覺他的話比麋竺還不靠譜,他求什麼,求橋蕤是不世天才。可橋蕤是什麼年紀了,要是天才,早就和霍去病一樣,早早美名遠播。而且兩方中孫策才是那個少年英才,難道他求孫策立即暴斃?

可孫家不止一個孫策,還有個比孫策更能打的孫策他爹孫堅。

他求這父子倆一起暴斃不成?

王朗盯著桌上的油燈,良久後道,“再看看吧。”

到走投無路時吧。

五日後橋蕤的兵馬便到了廣陵,當日孫策離去後,陳登便動員廣陵百姓,做戰時準備,如今橋蕤到來,陳登自然歡迎,不僅派了人手幫橋蕤的兵馬安營紮寨,還負責後勤之事。可當談論起作戰計劃時,陳登頻頻出言反對橋蕤。

“將軍,廣陵地形不同豫州,蚊蟲眾多,這種天氣連夜埋伏,士兵容易遭遇蟲毒。”

橋蕤也氣樂了,當著眾人的麵問陳登,“那依照陳太守之見,又該如何安排?”

陳登不懼他人怒色,回複道,“當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可先令士兵藏匿城中,擺出空城之計,待敵軍靠近,再打開城門。”

陳登說完其他將領也笑起來,橋蕤道,“好了,我知太守掛心廣陵,日夜操勞。不過行軍打仗太守還是莫插手了,好生養病去吧。”

一句有病直接把陳登打發回去,陳登回去後,胸中煩悶不已,問左右道,“我有病?”

左右見了陳登不安道,“府君您已經兩日未進食了。”

兩天不吃飯麵色還潮紅,怎麼看都詭異,他們做屬下的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提到吃飯陳登這才反應過來,隻當自己這幾日是忙昏頭了,可等下人送上飯菜,陳登執筷卻下不了口。

他這才意識到,哪裡出了問題。

自己生病,加之又是大將橋蕤做主帥,最後陳登不得已退居二線,一邊養病一邊觀察時局。

幾日後孫策領著大兵壓境,橋蕤按照原先的計劃在必經之路上埋伏,不知是不是江東那出了問題,孫策發兵後並未急著攻打廣陵,而是在江邊忙於工事。正如陳登所說,經過數日埋伏,這些從豫州來的士兵很多受不了蚊蟲叮咬,幾日下來身上起了大包。橋蕤不得不撤去士兵,在軍隊還在調整時,一日清晨,孫策一方擂鼓聲響起,在眾人還未睡醒時,發兵強行攻城。

這一仗孫策雖未攻破城門,但橋蕤的兵馬損失慘重,孫策退回江邊,整理兵馬。此時兩方都清楚,下一次交戰,就要定勝負了。

並且看起來,孫策這邊更占優勢。

消息傳回郯城,王朗和麋竺徹夜長坐,天亮時麋竺閉了眼,“就按景興所說,你我去勸降其他士族,少受些無妄之災。”

王朗麻木起身,正欲轉身離去,仆人匆匆來報。“家君,郯城外有一支兵馬,主將自稱劉玄德,乃是從冀州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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