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是認了自己的犯罪行為了?”
“可我真沒有犯罪啊領導,我把魂魄吐出來了,那姑娘好著呢!”蛇妖委屈至極。
“坐好了!不許動。”審問員敲著電腦,記錄著柳鎮塔的話,“好,現在告訴我,那個老白全名叫什麼,什麼妖,何時拜師,家在哪裡。”
“叫白敏敏,公的,原型是個刺蝟,32年我媽逃難時,路過巴爾虎山收的。”
“現在住哪裡?身份證號多少?”
“這我不知道。”蛇妖撓頭,“他從不告訴我住哪,我媽離世後,他常來照顧我,幫我收個苞米,捎點麻辣兔頭什麼的,還給了我這個手機,我不知道他號碼,都是他聯係我,每次號碼也都不一樣。”
蛇妖指了指擱在台麵上,作為證物封存的手機。
綜合辦的人查過了手機卡的通話記錄,手機卡是從黑市上收的無主號碼,白敏敏每次聯係柳鎮塔的號碼,的確都不同。
“他也算犯法了嗎?”蛇妖小心問道。
審問員翻了個白眼,道:“是,他也違法犯罪了!你也說了,第一個交易的人魂,你們為了實現他百萬暴富的願望,開車把他爸給撞死,獲得百萬保險賠償。這種性質十分惡劣、嚴重!”
蛇妖道:“那……那得判幾年?”
“如果你說的那些事,都是白敏敏做的,那他起碼要蹲一輩子牢。”
“能……減刑嗎?”蛇妖說,“我……我要是交待點彆的,你們是不是能酌情減刑?”
“哦?你有什麼要說的?”審問員同步記錄著。
“就,你們看,說什麼最有效。”蛇妖道,“我不懂這個。”
審問員看了一眼相關記錄,問:“聽說你認識昆侖西院的重案嫌疑人狐妖夷光?”
“神了……”蛇妖吐了吐舌頭,睜大了眼,“你們怎麼什麼都能調查出來?”
“認識嗎?”審問員問。
“要說認識也認識,其實認識他的是我媽。”蛇妖老老實實交待,“37年農曆9月份吧,我們逃到啟明時,借宿過他的狐仙廟。我媽說夷光是個仙,基本就不算是妖了。他靠吃當地人的供奉和對他的信任為生,還是個鎮守龍脈的大家夥……”
“繼續。”
“彆的沒啥說的了。”蛇妖撓頭,頭皮屑亂飛,“盛唐大妖,昆侖八尾,愈妖聖手。反正就是超級厲害,超級不能惹吧。”
審問員道:“你知道狐仙廟血案嗎?”
“後來聽說過。”蛇妖道,“是我媽跟我說的,還說按夷光的性子,絕對是被陰了,那一廟的人,估計全是日鬼給下的套。反正我媽是說,那些東洋妖,雖然妖力都不咋地,但巨他媽的惡心,會玩臟手段,夷光當年,可是鎮守黃河口龍脈的關鍵大妖,那東洋妖想毀龍脈,還不得先撕了他?”
“嗯,還有嗎?”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抗戰時,我媽為了不讓我拖後腿,鎮了我,讓我睡了好幾十年。我八十年代我媽隱居才讓我醒。要說夷光的話……我師兄白敏敏肯定知道的比我清楚。”
審訊結束。
審問員把審問記錄拿給副主任印量看,印量覺得茲事體大,發給了主任。
晚上,主任的秘書打來了電話。
“記錄我們已經看了,主任的意思是,會將柳鎮塔的話,作為狐仙廟慘案的重要參考證據,上報給省綜合辦。但采用不采用,有沒有法律效果,就看上級的意思了。”
印量稱是。
第二天,蛇妖死在了特殊綜合辦臨時拘押處,看起來像是自殺,用鋼筆割喉自殺的。
下午六點前,主任的秘書又打來電話:“小印啊,柳鎮塔的那份供詞,省廳說是無效的,你看今天誰值班,把那份供詞刪了吧,就彆錄入了,將來影響了審判團的判斷就不好了。”
印量稱是。
這晚,海吹紗接到了綜合辦的電話。
“那個童舒雅的案子,結案了。海醫生不用再惦記了。”
“這麼快嗎?”海吹紗問,“怎麼判的?”
“案犯畏罪自殺。”
海吹紗愣了愣,心中起疑。
隻是還未等她細想,西院門口傳來一聲喊:“接待的人呢?!”
一個大半夜戴著墨鏡,一身大牌的人拍著空蕩蕩的前台桌子,態度蠻橫道:“這就是大醫院的待客態度嗎?”
海吹紗指了指時間:“已經十一點了,請您不要在這裡喧嘩。有什麼事?”
“磨磨蹭蹭的。”那人抬起下巴,像要宣旨的太監,唱道,“上午就給你們交待了,今天我家葉澤宇要入住你們醫院。”
葉澤宇,有點姓名的流量明星,演過幾部熱度很高的網劇男主,算……明星中的的二線吧。
海吹紗:“……葉澤宇是誰?”
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