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師他賣得一手好萌23(1 / 2)

如果莊慶國天資平庸,也便罷了,偏偏他資質甚高,可說是同輩的佼佼者,明明距離巔峰隻有一步之遙,前麵卻穩穩的立著一個攔路石,這讓他怎麼能甘心。

他也不是一開始就想走歪門邪道,隻是任他如何勤奮刻苦,林正風總能輕輕鬆鬆的壓他一頭,一次一次,他的驕傲被對方擊得粉碎,慢慢起了邪念,先是學了諸多邪術,後又開始研究禁術,各種手段無所不用,結果仍然是屈居人下,莊慶國終於意識到,他和林正風之間的距離是先天所限,他想贏過對方,除非改變自己的資質。

然而資質是天生而來,想改變簡直是天方夜譚。

也是造化弄人,竟然讓莊慶國無意中得到了一個邪門的法陣,這陣法雖然不能幫他改變資質,卻能強行奪取他人的資質。

陣法的名字,叫做十歸陣,運轉起來,可將一個人的三魂七魄逐一剝離,生生剮下附著在上的力量,再將其導入另一個人體內,陣法除了一個犧牲者,一個受益者,另需至陽者和至陰者各一,以及六個同樣身具靈力的人作為陣眼,因果孽力作為陣引。因為這陣法需要保持一種微妙的平衡,因此除了受益者,其他九人的靈力不能懸殊太多,並且陣法中的陰陽也不可過於偏向,平衡一旦被打破,陣法便會中斷,布陣者就會遭到反噬。

十歸陣的條件苛刻,莊慶國本來也沒有寄望於它,哪想到先是發現了天生陰陽眼的原主,後來又無意中得知了普真收養的大弟子的八字,合適的犧牲者和至陽者一下就齊了,莊慶國篤信這是天意,便毫不猶豫的開始布局。

要運行這個陣法,作為犧牲者的原主必須擁有一定的靈力,可若是讓原主成為玄門弟子,原主的陰陽眼必定會暴露在人前,到時候他這種百年不遇的體質定會受到所有玄門中人的關注,莊慶國再想對原主下手的話,簡直難如登天。

既要讓原主自願修習靈力,又不能讓他出現在玄門中人麵前,莊慶國用了一條毒計,派鬼使迷惑原主的父親,害得原主雙親慘死,讓原主對鬼魂由怕變憎,為了自保,也為了報仇,不得不踏入玄學一途,又微微透漏出女鬼背後有玄門的影子,讓原主不敢把自己的存在暴露在玄門中人麵前,並且還極力隱藏自己擁有陰陽眼的事實。

莊慶國前期的計劃很成功,原主的父母過世之後,因為原主父親犯下那樣殘忍的罪行,再加上原主口裡不停念叨著什麼殺人女鬼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話,原本想收養原主的親戚全都打消了心思,原主被收入孤兒院,之後的生活完全是莊慶國在操作。為了讓原主專心修習靈力,莊慶國想辦法把正統玄門秘籍送到他麵前,並且阻止任何人接近他,原主沒有朋友沒有師長,支持他活下來的唯一的理由就是報仇,自然將全副心神都放在了修煉上。

原主這邊的進度沒有問題,沈卿玉那邊有普真的悉心教導也不用莊慶國操心,六個靈力相當的人在大比之時很容易就能找齊,十歸陣裡,隻差一個至陰者。

莊慶國暗暗尋了很久,才找到最合適的至陰者,顧君凡,他身為男子,是天陽之體,卻八字至陰,和沈卿玉剛好互補。因為顧君凡入門太晚,為了讓他能追趕上秦玖和沈卿玉,莊慶國不得不親自出麵收他為弟子,這樣才能光明正大把他放在眼前,在短時間內用儘各種手段提升他的靈力。

至於作為陣法引子的因果孽力,莊慶國早就預先做了多手準備,他在原主母親的鬼魂上打下烙印,令她不能投胎,隻等一切準備就緒時,騙原主親手弑母,為防意外,他又暗暗挑起顧君凡對原主的敵意,如果原主這邊發生什麼變故,便由顧君凡代替原主成為那個沾染業力的劊子手……無論是殺鬼,還是被鬼所殺,隻要原主這個犧牲者陷入倒錯的因果之中,陣法便能夠啟動。

一切都按照莊慶國的計劃進行著,秦玖、沈卿玉兩人的靈力相當,而顧君凡也後來追上,與他們相差不遠,考試進行到第八場的時候,六個合適的陣眼也已經有了人選,於是才有了這個所謂的第十場考試,秦玖和沈卿玉直接收到了考試的地點,六個之前不及格的考生收到的是補考通知,而顧君凡,為了省事,莊慶國直接將他煉製成了鬼使。

十歸陣的所需條件全都湊齊了,雖然秦玖並沒能手刃斷頭女鬼,但被煉製成鬼使的顧君凡卻是絕對聽從莊慶國的命令的,隻等他一聲令下,靜靜等候了十幾年的陣法就能夠開啟,將那雙本該屬於他的陰陽眼拿回來。

“動手。”莊慶國命令道,滿眼的勢在必得。

顧君凡聞言,再不克製,青黑的臉上慢慢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他弓起身子,正要撲向秦玖,一隻手突然憑空出現,將一張定身符拍在他的額頭,與此同時,林正風和普真的身影突兀的顯現出來,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他們一直以為對莊慶國足夠了解,覺得對方是那種玩世不恭的性格,雖然有些不著四六,但心性不壞,哪裡想到他隻是為了爭個高低竟然做出一係列喪心病狂的事來。

如果不是沈卿玉在來之前和普真確定了一下,他們根本不會知道這裡有一個布局了十幾年的陰謀正要收網,更遑論阻止了。

他們來的比莊慶國更早,貼了隱匿符藏在角落,想看看莊慶國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他們猜想他可能是為了幫顧君凡出氣,或者是對秦玖的陰陽眼有興趣,沒想到卻看了一場驚世駭俗的揭秘。

林正風從來不知道,莊慶國對他有這樣大的怨氣,普真亦是如此,他是看不慣莊慶國的浪蕩樣子,每次見麵都要和對方嗆聲,但他心底一直認為兩人是損友的類型,哪知道莊慶國從頭到尾都是演戲,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

“莊慶國,你停手吧。”普真肅著臉,想規勸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能乾巴巴的說了這一句,便閉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