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2 / 2)

“可不。”薑雲瑤環視承恩

殿,“晏晏,你?看那處牆邊,小時候我和阿兄犯錯,就會被阿娘罰站……誒,怎麼多了張床?是你?令人放的嗎?”

“陛下與娘娘出雙入對,自?然不需要宮人守夜。”趙晏笑道,“我卻習慣了和錦書睡一間屋。”

“為何沒有寢具?”薑雲瑤正疑惑,突然反應過來,難以置信道,“這些天,你?該不會是和我阿兄同床共枕……”

所以才暫時不用?婢女進?來。

“怎麼會。”趙晏告訴她真相,“我可沒有故意刁難令兄,是他?非要賴在這裡不走。”

薑雲瑤訝然,掩唇一笑:“晏晏,看來他?是真的喜歡你?。”

趙晏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阿瑤,陪我去崇文館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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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趙晏對薑雲瑤了臨川王在劍南道形跡可疑之事。

“我思?來想去,他?隻可能?是為了聯絡昔日的青奚王族,密謀作亂。若我還在燕國公府,就能?向祖父打聽當?年戰事情況、重要王族成員下落如何,可如今受困宮中,唯有通過書籍查證。”

她的興趣從小就與其?他?女孩不同,除了舞槍弄棒,便是聽祖父和父親談論?軍政。

若非重要機密,他?們?都不會刻意回避她,久而久之,她論?及朝中事務,也能?得頭頭是道。

現下她無法見到家人,短短兩天,已有閉目塞聽、茫然無知的感覺。

這些抱怨不好對外亂講,但若是薑雲瑤,她永遠可以安心傾訴。

“我明白。”薑雲瑤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出謀劃策道,“你?不願與我阿兄多言,往後我就時常來找你?,攜你?到阿娘宮裡閒坐,請阿娘與你?聽。還有當?年青奚滅國的始末,你?可彆忘了,我阿爹隨軍同行,也是參與者。晚些時候,你?隨我去趟鳳儀殿吧。”

趙晏卻微微一歎:“陛下與皇後娘娘日理萬機,我怎好總拿這些瑣事叨擾。”

帝後待她再好,終歸不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她懂得“分寸”二字怎麼寫。

話間,崇文館已近在眼前。

兩人走進?藏書閣,按照年份找到與承業十年那場戰事相關的書籍。

薑雲瑤以懷舊為由?,令內侍搬去曾經上

課的屋子。

“我們?最?後一次共同聽課,便是在此處。”她慨歎道,“之後你?還東西落下,讓我先回去。”

趙晏笑了笑,不由?自?主地看向窗外,頓時一怔。

“阿瑤。”她輕聲打斷薑雲瑤回憶往事,“我記得外麵原本有個池子,怎麼不見了?”

“阿兄令人填平了,什麼藏書之地,有水容易受潮。”薑雲瑤提起此事,很是無法理解,“區區一個水塘,又不是人工湖,何況藏書閣離得遠,怎會被這點?水氣影響?”

“或許這池子得罪過他?吧。”趙晏不動聲色,調侃道,“比如某天經過,不慎摔了進?去。”

薑雲瑤撲哧一笑:“得是多不小心才能?摔進?裡麵。來吧,不他?了,我們?還有任務。”

趙晏點?點?頭,與她在桌前坐定,逐一翻閱堆積如山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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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梁國公府。

梁國公聽罷薑雲琛所言,沉吟道:“臨川王與青奚王室遺民勾結,可能?性微乎其?微。當?年陛下與燕國公聯手?,幾乎兵不血刃便將其?顛覆,足以見得青奚早已病入膏肓,藥石罔效。再者,臨川王空有親王頭銜,並無在朝堂上呼風喚雨的本領,他?若想謀反,堪稱比登天還難。”

“但殿下的顧慮也沒錯,臨川王在那邊逗留數月、暗中加派人手?,絕對事出有因。”顏尚書道,他?年輕時有段“投筆從戎”的經曆,曾是趙玉成麾下一員、隨他?出兵青奚。

他?想了想,提議道:“殿下倒不妨去請教令尊,陛下所知,比我與父親要詳儘得多。”

薑雲琛輕歎口氣:“我正是不願凡事都依靠阿爹,才來詢問外祖父及舅父。且阿爹忙於政務,我也想力?所能?及地為他?分憂。”

顏尚書與梁國公對視一眼,寬慰道:“殿下有這份心便是好的,您若怕打擾陛下,不如抽空與皇後娘娘談一談,當?年啊,阿音可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他?絮絮了一番,梁國公在旁微笑頷首,時而補充幾句,神色間滿是感懷。

薑雲琛聽得目瞪口呆,傍晚離開梁國公府,還有些如墜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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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晏和薑雲瑤以一下午時間篩選出幾本有用?的

書,分成兩份,各自?回去細看。

隨即,她邀請含章公主到東宮用?晚膳,後者欣然同意。

薑雲琛在承恩殿外聽聞熟悉的聲音,還頗覺詫異,一進?屋,就見趙晏和薑雲瑤談笑風生,宮人正將菜肴擺上桌案,顯然,又不準備等他?了。

趙晏眉開眼笑、語調輕快,與在他?麵前時判若兩人。

他?一言難儘地走進?殿內,目光複雜地望了薑雲瑤一眼。

——你?來做什麼?不好意思?去父母那邊湊熱鬨,兄嫂麵前倒是毫不客氣。

薑雲瑤理直氣壯地揚了揚下巴。

——是晏晏請我來的,而且晏晏又不喜歡兄長,能?和父母那邊的情況比嗎?

兄妹二人心有默契,隻消一個眼神便明白對方所想。

薑雲琛無言以對,認命地接受了現實。

晚膳結束,趙晏留薑雲瑤聊天,快到就寢的時辰,才依依不舍地分彆。

她洗漱更?衣,拿了本書倚在榻邊,沒看多久,薑雲琛便走了進?來。

“殿下今日又要怎麼?”趙晏頭也不抬,但不知是因為趙五娘的事,還是因為和好友玩得開心,語氣溫和了許多,“大婚前三天,不宜分居嗎?”

“我在梁國公府打探到一件重要的事,想與你?聽。”薑雲琛在矮榻邊坐下,拱了拱手?,“實不相瞞,我已經憋了一晚上了,還請趙六娘賞臉,給我一個開口的機會。”

“殿下幾時改行做書先生了?”趙晏啼笑皆非,“可惜我現在正忙,而且有什麼事情你?當?著阿瑤的麵不能?講,隻能?與我一人?”

薑雲琛正待回答,冷不丁掃過她手?中書籍的名字:“這本書……你?怎麼突然想起看這個?”

趙晏被他?問得一頭霧水。她拿著的是本遊記,作者乃夫妻二人,剛好在青奚滅國的同年遊曆該地,她認為可能?有用?,就帶了回來。

她從小就喜歡讀這類書,薑雲琛又不是第一天知曉,至於如此大驚小怪嗎?

“此書大有來頭,”薑雲琛賣關子道,“你?若想聽,我可以告訴你?。”

趙晏垂眸,翻了一頁書。

薑雲琛眼見失策,連忙又道:“我以前也看過這本書,但今天才得知,作者竟是我的

……也是你?的熟人。”

聞言,趙晏終於抬起頭。

若是熟人,便能?親自?去拜見,詢問一些事了。

“趙晏,趙娘子,你?就當?我實在想對你?吧。”薑雲琛望著她,不覺放輕聲音,“有些話……我沒法讓阿瑤聽到。”

燈火下,他?的眼瞳漆黑幽深,卻泛著剔透的光華,笑意不複存在,顯得心事重重。

趙晏歎了口氣。

成吧,看在他?幫她尋找堂姐的份上,聽他?幾句也不會少塊肉。

她把書放到一邊,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薑雲琛從坐榻搬來軟墊和靠枕,比劃半天,鼓起勇氣看向趙晏:“趙娘子,可否賞在下一條衾被?”

趙晏:“……”

她從床榻裡側拖出一條嶄新的衾被,翻身下床走向他?,決定送佛送到西。

要是他?敢耍她,對她使詐或撒謊,她今晚非得把他?打暈了捆在矮榻上、扔到承恩殿的屋頂不可。

薑雲琛受寵若驚,躲開她眼神裡的威脅,視線垂落,不偏不倚地看到她赤/裸的雙腳。

她穿著寢衣,褲管蹭起一截,露出纖細不盈一握的足踝,肌膚白皙如玉,陷在長絨地毯中,隨著步伐移動,秀美的腳背和小巧玲瓏的趾頭若隱若現,圓潤的趾甲泛著貝殼般的光澤。

他?自?認並無那些不可告人的癖好,但一想到這是女子身上較為私密的部位,平日絕不會輕易示人,頓時有些麵紅耳赤。

趙晏已經走到他?麵前,見他?沒有伸手?來接,而是一動不動地發呆,順著他?的視線低頭一看……

她深呼吸,將衾被兜頭蓋在他?臉上,猶覺不解氣,又抬腳把他?踹下了矮榻。

什麼人。

她好心做他?的傾聽者,還給他?被子蓋,他?都在看些什麼?

不要臉!登徒子!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已經看到了老婆的腳,距離看到她的馬甲線還遠嗎?

趙晏:我看你是活膩了。

今天也是太子沒有追到妻的一天呢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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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遲到的,你們無法想象我這兩天經曆了什麼,怕說出來影響大家心情,還是不說了,本章發紅包補償一下吧。

因為這篇文沿用了我上篇文的世界觀,可能會提到上篇文裡的一

些設定,看過的小夥伴就當彩蛋好了,沒看過的也沒關係,不會影響什麼,而且這裡的一切情節都是為本文服務,是為了促進感情或推動劇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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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夫人》取自《楚辭·九歌》,大意是湘君思念湘夫人、卻久等不至的惆悵與迷惘。

話說昨天有個小夥伴問我為什麼公公自稱“奴婢”,因為“奴才”一詞最早出現時不是用來自稱的,而且直到滿清時期才普遍流行開,並且是滿族大臣在皇帝麵前的自稱,以示親近、是皇帝家臣的意思,漢族大臣都沒有資格使用這個稱呼。公公自稱“奴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現代影視劇的影響,還有皇上、父皇、母後、兒臣、臣妾這些,其實都不是嚴格的叫法,皇帝也不會任何場合都自稱“朕”,同理太子也不會一直自稱“孤”。

看文不圖考據,快樂就完事了,有人問起我就隨便一說,小夥伴們看個樂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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