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李師長不可思議的看著陸澤天,懷疑自己剛剛聽錯了,“你懷疑你媳婦是間諜?”
陸澤天連忙解釋:“我隻是說資料上的人,跟我當時見得好像不是一個人,麻煩您再查查。”
李師長端著茶缸子問他,“怎麼不對?長的不一樣還是?”
陸澤天:“外貌一模一樣,就是性格完全不一樣。”
資料上的秦詩懦弱老實甚至有些膽小,可自己見過的秦詩……陸澤天想想她明媚的笑臉和大膽的協議,沒法不懷疑這是兩個人。
李師長放下茶缸子,拿起資料重新看,聽了陸澤天的解釋後,即使感覺他的想法匪夷所思,但因為謹慎,還是同意了。
“行吧,我再派人仔細查查,你先回去吧。”
“是師長!”陸澤天對他敬了個禮,離開了辦公室。
李師長看著結婚報告和資料,看上麵寫秦詩成績一直優良,不由搖了搖頭,“這姑娘沒去上大學有些可惜了。”
隨後將還未簽字的結婚報告放了起來。
“便宜了這小子。”
要被重新查一次的秦詩,根本不知道這些事,不過即使知道了她也不慌。
她的也沒胡說,原身就是自學英文,還學的特彆好,對這語言方麵特彆敏感。
原主唱歌也很好聽,在高中時期還被拉著上台表演過,也是學校出了名的。
隻不過她老是獨來獨往,除了舍友,她還真不怎麼跟人社交,滿腦子都是學習,不少人還說她高冷不近人情。
但其實原身是有些社交恐懼症,一跟不認識的人說話,她就忍不住緊張,所以老板著臉不說話,這才給人留下難以接近的印象。
秦詩跟陸澤天說的全是實話,就性格不一樣,也可以說是因為受到打擊後大變,也完全說得過去,畢竟原身從小就聰明。
所以李師長派人又查了一遍,也沒查到秦詩哪裡有問題。
這天。
李師長喊來陸澤天,告訴他沒問題,“人家三代的根正苗紅的,這姑娘本身更是出色,C大可是好大學,英文係更是出名,人優秀著呢。”
“經曆了這麼大的事,擱誰誰不變?你也彆想太多了,把人家接過來好好過日子,家裡三個娃沒娘可不行。”
陸澤天接過報告又看了一遍,儘管心裡還是有些奇怪,但也沒在說什麼了。部隊都查不出來什麼,那應該是真沒事。
“是,”陸澤天接過結婚報告,“麻煩師長了。”
李師長笑嗬嗬:“回頭帶你媳婦來家裡吃飯,你嬸子一直念叨著呢。”
陸澤天也笑了,“是。”
“對了,家屬學校申請的小學英文課報告下來了,正好要英文老師呢,你媳婦是人才,也年輕,不能浪費了。
到時候讓她去帶三年級,給孩子們啟蒙,好好培養孩子們對英文的興趣。”李師長吩咐道。
陸澤天:“謝謝領導看重,我會跟她說的。”
“好,忙去吧。”李師長揮了揮手,把陸澤天趕走了。
陸澤天出來後輕輕關上辦公室的門,將結婚報告小心折起來放兜裡,快步走出了辦公樓。
因為又檢查了一次秦詩的身份背景,多耽擱了好幾天,距離約定好的十天已經過去了一大半,陸澤天得趕緊往回趕了。
……
“叮鈴鈴~”
學校大喇叭裡響起刺耳又聒噪的聲音。
很快,一群孩子就背著破布書包從教室裡衝了出來,他們跟解開了韁繩的野馬一樣,一溜煙就跑出學校。
秦詩拿著課本從教室門裡走出來,看著孩子們的背影,心想果然不管哪個世界的孩子,下課和放學都是最積極的。
村裡學校就是幾間平房,隻能容納一百多個學生,老師辦公室也就一間,簡陋的要命。不過就這,也是十裡八鄉唯一的小學,不少孩子一大早就要從隔壁鄉、村走來,辛苦的很。
秦詩去辦公室放教案,裡麵唯一的男老師看見她後,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眼鏡,說:“秦老師,路材讓我告訴你,他在村裡大桃樹下等你。”
秦詩皺眉,“我不是說了以後不要告訴我這些,他的事我不想知道嗎?”
男老師苦笑,路材拿著東西求他幫忙,他怎麼可能不收?但看秦詩不開心的樣子,便說:“反正我話帶到了。”去不去都無所謂,他的任務反正是完成了。
秦詩一猜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抬腳把教案放下就往外走,懶得理他。
辦公室裡另外兩個女老師聽到後,抬頭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不屑和嫌棄的眼神來。
其中年輕的女老師開口了,語氣充滿了酸味:“誒呦,咋沒人天天約我出去呢?”
另一個嗬嗬一笑,“你也沒人家長的漂亮,彆人看不上你。”
她們都知道馬上要搬去縣裡住的路材,看上了秦詩,隔三差五的來學校堵人,每次來不是帶著花就是帶著好吃的,可把她們羨慕壞了。
可秦詩看不上人家,她們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老是陰陽怪氣她。
秦詩之前都懶得理她們,可今天她例假來了,再加上距離跟陸澤天的十天之約,就差一天就要到了,她心情煩躁的很。
“不知道這次又帶著什麼東西來的,我們出去看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