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沒人,秦詩便問顧清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清海撿起掃把,一邊掃地,一邊講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最近外麵有穿秦詩的風言風語,有學生在家聽了家長的閒聊後,就學著在學校講,趙浩然就是其中一個。
他一直跟顧清海不對付,因為顧清海學習好,運動方麵也很厲害,在學校有很多人喜歡他,朋友不少。
趙浩然不服氣,他比較好強,總看不上顧清海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覺得他在裝逼,乾什麼都想壓他一頭。
可惜他是學渣,打架也沒顧清海厲害。跟顧清海玩的人,比跟趙浩然玩的人多了去了,趙浩然心裡不爽。
兩人的爸爸都是團長,趙浩然也不怕他,趙浩然沒事就撩撥顧清海,但顧清海都沒沒理他。
誰知道最近,趙浩然不知道在哪裡聽到了流言蜚語,又跑過來嘴賤,說他是孤兒。
顧清海本一開始忍了,但趙浩然又說秦詩是狐狸精,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不知道是不是要在外麵勾人。還問顧清海,秦詩是怎麼勾搭上陸澤天的。
顧清海一聽他說秦詩跟陸澤天,頓時就忍不了了,直接推了他一把,讓他嘴巴放乾淨點。
結果趙浩然看顧清海生氣了,更是來勁了,一個勁嘴賤。
顧清海忍不住就揍了他,最後被同學喊來的班主任王玲玲給拉開,她問兩人為什麼打架,兩人誰也沒說。
王玲玲就沒再問,直接把兩人教訓了一頓,罰他們站在走廊,然後體育課也不準上,罰他們打掃教室。
沒打掃多久,趙浩然又嘴賤,還威脅顧清海,顧清海就又跟他打了起來。
在然後,就是秦詩出現。
秦詩聽完,摸了摸顧清海的頭,說:“打人是不對的,但我覺得你這次打的好。”
顧清海微微瞪大眼睛,看著秦詩有些茫然,他還是第一次聽有人說,打架是好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想打他的,隻是他汙蔑我們,你忍不住想要維護家人,這是對的。”秦詩繼續說:“他這種行為太惡劣了,屬於校園霸淩,你要是忍了,他以後怕是會做的更過分,說不定還會帶上其他人一起欺負你。”
顧清海心裡思緒萬千,但卻一句話也沒說,就聽著秦詩說話。
“用打架的方式解決,雖然會留下詬病,但它確實是最有效的,”秦詩笑著說:“作為老師,我會告訴你這是不對的,你可以用彆的方式解決,比如找可靠的老師,找家長處理。
但作為家人,我會告訴你,做的好!”
“你把他打怕了,打狠了,他就再也不敢來惹你了。使用柔和的方式會讓對方以為你怕了,有時候,以暴製暴有奇效。”
隨後,秦詩話鋒一轉,又教育顧清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奉還,這事你沒錯,但做的也不對。”
“你完全可以忍著,下課了把他喊到小樹林來一場男人之間的決鬥,完全可以私下解決,沒必要鬨的人儘皆知,這樣就不會被班主任罰了對不對?”
顧清海眨了眨眼睛,點頭,“是我沒想到,衝動了。”
秦詩咳嗽了一聲,故意湊近顧清海,小聲的在他耳邊說:“當然,這話我就悄悄跟你說的,可彆讓你爸知道了,要不然他又要說我不教好的了。”
顧清海抿嘴微微笑了,點頭稱好,看著秦詩的眼裡閃著細碎的光芒。
秦詩再次揉了揉他的頭,說:“咱們不主動惹事,也不要怕事,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一個人冒險,回來告訴家裡人,我們一起解決好嗎?”
顧清海點頭,心裡甜滋滋的,像是吃了牛奶蜂蜜做的小蛋糕。
“瞧瞧你打的這一身傷,帥臉都不好看了。”秦詩打趣顧清海,惹的他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但隨後,他就開口說:“我沒事,我故意挨他那拳的,我打他更嚴重!”
說罷,又瞟了一眼秦詩,怕她生氣自己下狠手。
秦詩輕笑了一聲,說:“我都看見了,而且你爸教你這些,就說明他也是認同的,不要怕。”
畢竟是對方先惹事的,挨打活該!
顧清海聞言立刻笑了,然後扯到臉上的傷,不由的“嘶”了一聲。
秦詩檢查了一下顧清海身上,確定隻是皮外傷,沒什麼問題後,便拉著他去辦公室。
“走,會會你們班主任去。”
學生打架,什麼也不問就罰人,各打五十大板息事寧人。就是有太多這種不負責任的班主任,才會有那麼多的校園欺淩。
秦詩想想上輩子在網上看的,學生們因為校園霸淩而自殺、得心理疾病、性格大變的數據,就忍不住來氣。
要是顧清海軟弱一點,怕是也要成為其中一個了。
回頭就給校長寫封建議信,讓老師們關注一下學生的心理健康,不要動不動就體罰,懲罰也要分方式啊。罰打掃衛生沒問題,可罰站在走廊,不讓聽課算是怎麼回事?
想到李芊芊說的不好下她麵子……秦詩無聲冷哼了一聲,心道自己可不是教小學的,跟她沒牽扯,她哪怕是天王老子,她都投訴定了!
到辦公室後,秦詩發現裡麵人還不少,她心道正好,換了一下表情,敲響了門。
“請問顧清海的班主任在嗎?我有事想找你反應一下。”
王玲玲聞言抬頭看向門口,發現是顧清海和一個穿著打扮十分“出格”的女人後,眉頭就皺起來了。
其他老師也紛紛抬頭,頗為好奇的看著二人。
王玲玲問道:“你是?”
“我是顧清海的媽媽,聽李芊芊說我家孩子下午跟人打架,專門來看看,誰曾想……”秦詩表情委屈,“誰曾想聽見對方說我是狐狸精,會給我家陸團帶綠帽子,叫顧清海看好我。”
“什麼?”王玲玲驚了,沒想到趙浩然會這麼說,也沒想到秦詩會這麼大大咧咧,不害臊的講出來。
其他老師也是又驚又奇,互相對視著,交換著眼神。
秦詩深深的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這孩子是從哪裡聽來的,還那麼小,就學那些八婆碎嘴,他家裡人要是知道了,得多難過啊。”
“其實說我也就罷了,這都不算什麼,畢竟我是剛來隨軍,大家的不了解我,以後熟悉了大家就會知道了。”
“可那孩子居然那顧清海的身份說事,”秦詩心疼的看向顧清海,顧清海十分配合的紅了眼,表情十分難過受傷。